我们沉量才副局长的意思……」
「谁?他也要搞我这个老太太来!要不是因为我,姓沉的那小王八犊子能有
今……算了、算了,他也不见得知道我是这间茶楼的主人,而且当初如果不是因
为我,他好不容易才谈成的初恋也不会吹,这也算是报应噢!」
老妇沮丧地说道。
她的这句话让我更加惊讶,难不成她跟沉量才和安保局桂霜晴有什么难以磨
灭的恩怨?可还未当我开口问,仲秋娅双目炯炯,仅用目光就告诫了我别再问下
去。
我咽了口唾沫,没有做声;看我如此老实,仲秋娅才说道:「年轻人,老太
太我的话今天还就放在这:无论如何,无论你们警察系统是谁要欺负我这么个老
太太,我都不会让香青苑像喜无岸那样被摧毁,我不允许。」
「你不允许又能怎样呢?」
我硬着头皮壮着胆对仲秋娅问道,「难道您这是想杀了我和我的朋友吗?」
仲秋娅拉着脸,勐吸了一口那嗅着又苦又辣又腐臭的东西,对我说道:「怎
么,你以为我会看在夏涛的面子上,不想杀你这个小东西么?」
我叹了口气,也洗了一口烟,对仲秋娅说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香青苑
金玉其外,关于这裡的一些恐怖传说,我还是听过的。您既然知道我是个警察,
我也就不避讳了,跟您直说:我何秋岩这辈子,怕蟑螂、第二怕三伏天的热
、第三怕吃酸的,但就是不怕死。我要是真怕死,我也就不会费那么大力气念警
校、而且还拼死拼活地从警务中专升到警官学院了……」
仲秋娅听到这,插嘴说道:「嗯,这话还挺像是夏涛的外孙子应该说的话!」
说完她还满意地笑了笑,这是从我见她到现在这段时间裡,看她次笑出
来。
「谢谢,」
我接着说道,「但是我死了又能怎么样呢?仲女士,最近在我身上经历了一
件大事,这件事是什么,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跟你说出口,因为它不为这个社会所
容许,而且说出来我自己会难受,当然也会伤害另一个人;但是我想说的是,通
过这次的经历,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无论如何,有些事情终究是需要进行下
去的。就像如果您把我杀了,那么我想徐远局长和沉量才副局长,会再找另一个
人来负责新风纪处的事务,那另一个人,或许会比我用的努力来打垮你。香
青苑关门大吉,是早晚的事情。」
「哼,你说的这些话,我在你还没换牙的时候就都懂了,现在用得着你来教
训我?」
仲秋娅再次板起脸来,一个劲勐抽着那袋蛤蟆皮,恶狠狠地沉默不语。
过了片刻,她长吁一气,又说道:「我仲秋娅这辈子大起大落四次,到了现
在孑然一身,也就是这间茶楼是我最后的家当了——不,不只是我的家当,它还
是我的爱人、是我一场美梦。你说这里关门大吉是必然,我倒是想看看徐远
沉量才这两个不知深浅的小傢伙,究竟能不能用自己的小胳膊拧过大腿!」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对于你,我不会杀你的。我不仅不会杀你,今
晚你在这裡一切花费我都免了,算是老太婆我请你这个娃娃喝了顿花酒;你这个
疯子朋友的事情,也都一笔勾销了——你这朋友打翻了我一堆名贵的钧窑瓷器不
说,还伤了我四个好女儿,就算我不用黑道手段收拾你,物件赔偿和上医药费加
一起该赔多少,你心裡该有数吧。」
「这……」
我着实有些受宠若惊,她这么做究竟是不是因为碍于我外公的面子我不知道
,但是用电影裡的一句台词说,饶命不杀即是大恩,「那我多谢仲
女士了。」
「你先别急着谢。」
仲秋娅说着,对门口的一个灰马褂招了招手,只见那女人拎着个小皮箱子,
端到了我面前,打了开来,只见皮箱裡全是用牛皮纸包成的一小块一小块的砖状
物。
仲秋娅抬手摊掌,对我示意道:「这些,就当作你我的见面礼了。香青苑能
够在f市生存下来并成为欢场生意的一块招牌,靠的不是什么官商勾结、也不是
谁的地下势力,而是靠的朋友多。你如果愿意,这些就当作你我忘年友谊的开始。」
我迟疑了一秒,取出了一块纸包拆了开一看,那裡面是一捆白花花的钞票,
一百一张,而且还是美元。
「总共三十万美刀,知道跟你外公比起来算是九牛一毛。拿着吧孩子,别嫌
少。」
仲秋娅叼着烟嘴对我说道。
「你这是乾嘛?贿赂吗?」
仲秋娅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我倒吸了一口气,这是我次遇到这种情况,我心裡紧张得不行。
「对不起,这钱我不能要……」
「要了又怎么样?别跟我提你是个遵守警员守则的好警察,在我的眼裡,这
个国家就没有好警察可言了。我知道你们风纪处刚刚重新建立,建制仍然残缺不
说,还急缺经费——今晚来我这,你自己也贴了钱吧?二十啷噹岁就当了头头,
不容易,其他的都可以慢慢学慢慢改,但总不能让自己的部门一直捉襟见肘下去
、让你的弟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