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也不能要你的钱!」
老实说,我活了二十馀年,从小到大我还是次见到这么多的钱,但我知
道这钱绝对不能拿,仲秋娅美其名曰那些卖肉的姑娘是自己的女儿,但是这些钱
终究是从她们身上压榨出来的;何况如果我拿了,万一上头查下来,他们才不会
管我是谁的外孙就对我网开一面。
「哈哈,怕了?你就这点魄力,还想当官?」
仲秋娅放下了手裡的电子烟斗,对我揶揄着笑了笑,然后又十分正经地说道
:「在这点上,你跟徐远一比,也就只能望其项背了。」
这话说的我更加不知所措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我们徐局长……」
「没错,你想的就是我要说的,不然的话,你以为就凭省厅那帮牲口们每年
给你们的拨款,够你们这帮下属们能吃几个月的?市警察局局长,从你外公开始
就在受贿贪污了,到了徐远这,已经是第四代了。嗯,不过我猜若是有一天沉量
才那个猪羔子要是能走了狗屎运转了正,说不定那个时候市局才会才次廉洁起来。」
我不敢相信这老太太的嘴巴,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都是哪跟哪?我
外公受贿贪污?徐远我也受贿贪污?而平日里外强中乾、小人作风的沉量才在仲
秋娅的口中却成了清正廉洁?一时间信息量太大,让我缓不过神来,并且我的后
背也发了一股股的冷汗。
「那我也不能收!」
我咬着牙对她说道,「你我刚见面次,我怎么可能相信你说的话?而且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怎么样?他们不是我,我有我自己的原则。」
「哈哈,小东西人不大,还居然讲起‘原则’来了。」
仲秋娅有些哭笑不得。
「呵呵,奶奶,看样子您是真不了解我这么个小东西。之前隆达集团的总裁
张霁隆就想用钱收买我,但依旧被我回怼了。」
「可我听说,你这娃娃跟他关係到是要好得很。」
「嗯,这倒是。但这也是因为我俩在一起喝过几顿酒,并不是因为钱。交朋
友可以,违反法律和职责的事情,别看我年纪小,不该干的,我无论如何我都不
会干。」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我心裡却仍旧在犯嘀咕。
仲秋娅耷拉着眼睛盯着我,半晌过后,眼神又变成了讚许:「看样子你这脾
气还真不辱夏家门风,夏涛大哥后继有人。老太婆我现在,倒是有点欣赏你这个
娃娃了。」
「夸奖了。」
我掐了手裡的半截烟,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太太,想了想,我对他了她继续问
道:「说起来,仲女士,您究竟是什么来头?您跟我外公是怎么认识的?您跟徐
远和沉量才这二位,又有什么干係?」
「哼,年轻人就是心太急!一股脑地问了我这么多问题,你教我先回答哪个?」
我刚准备张嘴,却见仲秋娅傲慢地抬起头,「你放心吧,呵呵,哪个问题我
都不会回答的!……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些个风风雨雨,生不带来、死不带走
的,没什么意思。还有,你听老太婆一句:别太好奇。尤其是你这种年轻警察,
有些事,不问反倒是对自己是个好事。」
「嗬!那行吧……那您这么又是给我免单、又是饶我一命、又是给我送钱的
,您是想让我放过香青苑?我曾听说,f市风月场的三大招牌,'喜无岸'、'
知鱼乐',外加咱们香青苑,背后都是有一股势力支撑着的,这股势力至少在y
省可以一手遮天,你刚刚又说什么,若是徐局长和沉副局长有胆量的话,就拿他
们自己的细胳膊掰掰大腿试试;可您现在却这样跟我做着交易……啧啧,有点不
太符合逻辑吧?」
仲秋娅极厌恶地撇了撇嘴,对我忿忿道:「哼,我若是有其他的办法,也就
不至于对你这小东西这么客气了。没错,让我来告诉你:在f市,确实有这么一
伙人的存在。我跟他们那伙人有关係,但我却并不是那一伙人裡的一份子——我
分明当初可以成为她们的中流砥柱,然而现在呢,去他娘的!在他们眼裡,我就
是一条勉强能看家的苟延残喘的老狗罢了,而且我还没有骨头吃不说、还得给他
们喂肉吃……我这能告诉你这些,若是想让我说得更明白,那我只能再告诉你:
你这小东西如果今天就把香青苑给捣了,他们确实会把你视为眼中钉,但是他们
却没有一个,会帮着香青苑说上任何一句话。要想让香青苑继续撑下去,维护我
自个的作品,还须靠我老太婆自己。」
我一边听着仲秋娅的话,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
仲秋娅的脸色苍白,眉头紧皱,完全是一副默默吞嚥屈辱的模样。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那我要是依旧说不行呢?仲女士,对不起,无论您
出多高的价,我都无法做到。既然我选择了做风纪处的负责人,那么关掉香青苑
,就是我的使命。我不可能……」
「多高的价你都做不到?」
仲秋娅冷笑了一声,接着对我问道:「那如果我交出一个你们市局一直想抓
的罪犯,以这个作为交易,让你们市局风纪处——让你何秋岩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