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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这幅画儿?”谢如卿不明所以地问道,到底是一幅怎样的画作,才能让明月辉沉默如斯。
“这是一幅……春……春图。”明月辉就不懂了,自己在平时是那种日阅三百片,眼睛都不眨一下那种人。
怎么到了这里,就这三个字都撸不清了?
大概是谢如卿在这里的原因吧,谢如卿给她的感觉就是入世的圣人,要是没成亲就是童子鸡,成了亲大约也只会传教士一种姿势的男人。
面对这样的君子,提起春宫图,她是羞愧的,她想,他一定没有看过这种东西吧。
谢如卿乍一听蹙了蹙眉,他被莫唤云关在显阳宫内整整四年。
四年,足够风云突起,时局变幻。
叛军首领周满便是这四年之中携关北十四州降梁的北魏将领,与他在朝的时间刚好错开,遂他亦不甚了解周满的脑回路。
只知周满生性残忍暴虐,又与清河王沈南风刚好形成掣肘,臭味相投之下,莫唤云倒把大部分的权柄交到了周满手上、
而周满受到莫唤云宠幸后,又向莫唤云进了不少谗言,其中就包括对谢如卿用巫蛊,现在想想,那真是段黑暗的日子啊。
所以后来莫唤云被周满反噬,谢如卿的第一反应是,该。
“说个瞎子听罢……”他倒要看看,周满此次到底有何计谋。
“真的要么?”明月辉迟疑。
“放心,敦伦大事,瞎子尽是已平常心面对。”谢如卿道。
“好吧,画了一个男人,将一个女人抱在怀里,让后他们……连在了一起。”明月辉大致描述了一下。
“画里面是否藏着吴王的下落?”谢如卿听了明月辉的描述,不着痕迹地问道。
明月辉秒懂了谢如卿的意思,就是她描述得太过简要,半点线索也找不出。她咬了咬牙,不知是谢如卿故意的,还是他真的觉得有必要详细描述一下。
“他还咬着她的胸脯……”明月辉扶着额头。
“左边还是右边,咬到头了吗,怎么个咬法,他的手在做什么……”谢如卿一下子噼里啪啦跟炮弹一样抛出了无数个问题。
明月辉真的很想把眼睛挖出来,让他自己看,要不视觉联网也行啊……不要让她成为罪恶的口播好吗嘛……
明月辉看了一眼此时此刻仍然保持着清风霁月的谢如卿,也只得忍住了吐槽的yù_wàng,猜想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了,人家只是【单纯】地想通过画来解密而已。
这么想着,她也只好抛却了自己基本的羞耻心,开始为他做在线口播。
……
经历了一系列不可描述的描写之后,谢如卿开始追究起一些细节的东西。
“你说这女人怀孕了?”他将钓竿抬了抬。
“是的,这女人穿着几近透明的纱衣,看肚子,少说也有五个月了。”明月辉经历了一系列挫折之后,逐渐放弃了羞耻心。
“那她长什么样子?”谢如卿又问。
明月辉之前可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两位春宫图主人公的长相,她以前看片都只看身材和动作,用以参照学习,至于脸,还是保持想象为妙。
明月辉吸了一口凉气,开始讲注意力放到主人公的脸上。
当仔仔细细看画中女人的相貌之时,脑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痛席卷过来。她越想看清楚女人的脸,脑袋就越加地疼。
明月辉有种感觉,画里的女人已经和她本人有关,也和头上剩下的两根金针有关。
遂她不敢再妄动,只小心翼翼地瞟了眼主人的相貌,记住关键特征,然后撑着脑袋,勉力向谢公说了句,“她……她的左眼角,有一颗痣。”
谢如卿的钓竿猝然掉下。
明月辉赶紧向前,被谢如卿一个手势制止,“瞎子无事。”
“告诉沈南风,人藏在莫宗山,申时方向,看到溪河之后,前走十五里左右。”谢如卿道。
明月辉再看了眼卷轴,她还真没看出里面包含了这么多信息。
”你是怎么知道的。”明月辉最后问。
“你太不了解男人。”谢如卿只说了这么一句。
周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