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的骗局还不立马被拆穿……”
“哪有骗局?本公子以诚为本,童叟无欺!”
“你今儿欺的非童非叟……”
“我欺谁了?不去见她你说我缩头乌龟,去了还带你发财,你又诬赖我欺人,好吧就算我欺了,但我也是忍辱负重地欺,之后我不是以德报怨了吗?教她为人处事,给她指点迷津,略微收些报酬怎么就成骗局了?再说我不收礼解惑,你以为她能满目崇敬地放我们走?”
“那是崇敬吗?我怎么觉得她不甘不愿?”
“这样更好啊!吊着客人的胃口才能生意不断,你以为会算账就能赚钱啊?那还请什么掌柜参谋,直接请一帐房先生得了!”
“原来如此!”小豆子恍然大悟,小金子也深受教益,喃喃道:“以后想见公子就得准备好银子,没钱免谈!”
“孺子可教!”秦夕仰天大笑,笑得太猛,泪花子凝成泪珠滑下来,天边却嗡响一声闷雷,是该来场雨了,只是冲得干净吗?
这世上有太多污秽,天泪洗涮也未必彻净,所以才会有天谴,只是人心不死,yù_wàng不破,罪过无穷尽!
☆、第 57 章
夏日暴雨来去迅捷,留得水粒残落,嘀嗒有声。
“公子不出去走走吗?”小豆子送上酸梅汤,有些担心地看着主子,总觉主子生病了似的,近日都懒怠无神。
秦夕不搭话,依旧趴在窗边发呆,许久才梦话般喃喃,“没人知道我在这儿吗?来了这么久,竟没人来看我,还以为他们是朋友,可是都没人来看我……你有朋友吗?”
小豆子不及答话就红了眼圈,一直以为主子只爱银子,甚至有些没心没肺,今日才知主子也会伤心难过。
“公子想哭就哭一场吧!”小豆子哽咽。
秦夕如梦初醒般愣一下,笑道:“我有什么好哭的?倒是有些闷了,你去找付钓杆来,咱们去青玉苑钓鱼,晚上在院里架火烧烤……”
“那不行的,宫里不能燃火,还有青玉苑的鱼也不是想钓就能钓,公子想吃鱼的话,我去伙房吩咐……”
“那是败家,再则也没了乐趣,既然不能钓,那就偷偷地钓,至于不能燃火,那是外行话,明火还叫烧烤吗?所以是木炭烘制,不属燃火范围,总之你先去找钓杆。”
“不行的,给人发现就糟了!”
“朽木啊!”秦夕爬到榻上,“我闷死在这儿算了,你赶紧收账去!”
小豆子应着却不动,近前小声道:“上次金老板说的那笔生意,公子打算应承不?”
秦夕原本睡眼朦胧,此时一下就布满精光,“告诉他不能做,他若问起原因,你就说无可奉告。”
“我本来就无可奉告啊,因为你都没告诉我原因嘛!”小豆子有些委屈,觉得主子不信任他。
秦夕嗔叹,“不是我不告诉你原因,有些事宁可不知道,何况已涉及军国之事?他想在西北边市谋利,但是那边不会有互市,而且我不信他毫无知察,之所以提及此事,不过试探我罢了,担心我失宠会累及到他,其实我得势时也不曾套过皇上的话,一应事务都是凭心而为,他不过以己度人罢了!”
小豆子一脸迷惑,“公子说的我一点都不明白,感觉有点混乱哎!”
“乱就乱呗,本公子就是这么高深莫测,你乖乖收账就行了,记得顺路去一趟甜运坊,小银子和小财子都爱甜食,给他们带点回来!”
小豆子点头,边走边嘟咙,“皇上也道你爱甜食呢!其实你不喜欢,这也是高深莫测吧!”
“你赶紧滚吧!烦死了!”秦夕佯怒,盯着小豆子出了门,估摸着烦人的小子走远了,这才唤了小金子进来,“你会钓鱼吗?我们去青玉苑钓鱼好不好?”
小金子愣了愣,侧头想了想,然后点头,找了钓杆小桶,配合主子的步调,一路掩着作案工具,做贼般跟着主子去了青玉苑,找处隐蔽而阴凉的地方坐下来,上饵抛钩,闲情垂钓。
御书房里,萧离批完最后一本折子,同时懊恼做这么快干吗?这下无聊了!当日宁小孩说得对,选妃要按皇上喜恶,否则忙一天回去还要面对讨厌的人,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天儿长了,皇上还是小睡片刻才好,不然也到外头走走,这会子雨停了,外头也挺新鲜的。”
曲同一面请言,一面奉上消暑汤,萧离略饮一口,起身道:“走吧!不用轿辇了,你既提议走走,便前头领路吧!”
“奴才不敢。”曲同弓身陪着,倒也遵旨行事,引着皇上往御花园走,谁知皇上在一处宫门边停住,于是也顿下脚步,笑道:“这是青玉苑,里头多是荷塘水廊,也算消暑的好地方,皇上可想进去瞧瞧?”
萧离微微皱眉,“何谓青玉?荷之清廉而不妖么?只怕也是自命清高,但落凡尘,何物不落俗?”
萧离折身,曲同陪笑跟随,“皇上说得是,因此那处地方原名涤尘居,后来才改为青玉苑。”
“后来?”萧离停步,好奇多于疑惑。
曲同却有些迟疑,道:“回皇上,青玉苑原是先帝指给那人居用之地,其实那人曾请居静和轩,也是以此婉拒先帝之意,先帝不允,当即改涤尘居为青玉苑,以此将那人划入后宫之列,那人却十分倔性,虽不敢强行,但也削发改字,以此示意不从。”
“这么说,青玉原是那人的字?”萧离自语一般,随即笑叹,“先帝虽心爱那人,却不知如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