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兵听说地窖中有财物,一个看着篆儿,一个押着文殊奴下去取。下去的那个翻捡包裹时,被文殊奴一石头闷倒。守在上面的听见底下有异动,赶来支援,文殊奴早夺刀守在窖口,一口气送进他小腹。
文殊奴和篆儿成了惊弓之鸟,不敢再在外面逗留,只得把两具尸体留在窖中。菜窖四面都夯得结实,他二人又没工具,埋不了死人,就这么一起捂了两天两夜,捂得满窖都是腐臭。
我听得心惊肉跳,道:“我走时也说了,行李里有值钱玩意儿。遇到凶险,玉璧宝钞都是给你们买命用的!那逃兵要只是想发点财,和他们拼命做什么?”
一直没言语的文殊奴终于发话了,他道:“不能给别人,这都是爷的东西。”虽还是怯怯垂着头不敢正眼看我,但声音异常倔强。
我听得一噎,也没法再继续批评教育了。只得把马牵来,唤他和篆儿同乘。
走在路上,我见文殊奴老偷眼瞧我,心想是不是我刚才的话说得难听了。
他杀了人,还得守着自己受害者的尸体,不知我什么时候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