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没什么,那只能怪我没有能力养活你,是,以前是没有这个能力,但是现在我有了,萧宇文……假如有一天你厌了倦了,要走了,别不告而别,给我一个资格知道真相。
“我不知道我在你眼里算什么,但我清楚你在我心里是什么。那一年冬天,我病了很多次,病好了又跑去冰天雪地,蹲在你家的门口,说不定你就回来了。
“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我也不会让你再一个人承受所有,更不会让你再去做那种事情。我有这个能力去养你去爱你!不是说着玩的。
“我发现,萧宇文,我从来都没有对你告过白,以前太草率了,一束花一句话就把你搞定了,对于你来说我做事很轻浮,你是不是把我当个玩笑看?那么萧宇文,我现在以一个成年人的身份对你说:我想要我们在一起,你答应吗?”
烟已经燃烧完毕,快烧到了手指,陈沉把他摁灭在烟灰缸里,缩进被子里,从后环着萧宇文的腰,他既心疼萧宇文的人,也心疼他的身体。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陈沉以为对方早就睡熟了,不料对方突然说:“陈沉,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天真浪漫,我可以宠着你惯着你。但是你现在,变得更加沉稳和沉默,你管着我惯着我呵护着我,我很感谢你。”
那声音嘶哑,像是刚哭完的嗓音。
“我从未觉得你没有资格,我反而觉得自己耽误了你。假如我当初没有答应你,陈沉你现在应该躺在另外一个女人的身边,轻轻熟睡。”
陈沉冷笑,抱着萧宇文的手又紧了一分:“你是不是应该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任他□□,然后早上醒来在床头是一沓红色的□□?”
萧宇文倒吸一口冷气,似乎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他的声音出卖了他:“陈沉,很多事情我从不想对你说,我也从没有刻意去隐藏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的照片视频又不是没有曝光过,我走过很多城市很多学校,曝光后很简单,我走啊,我不怕名声也不怕任何事情。
“为什么我常常说你太幸福了?!因为我根本就是一个站在橱窗外,看着里面有钱人的小孩儿吃烤鸭流口水的穷小孩,我什么都不怕,因为我一贫如洗,我没有什么牵挂,活一天算是一天!”
说到此,萧宇文的情绪变得十分激动,因为他从未想过要和其他人分享这些往事,这些他自己都不愿意提起的事情,那个人还是他最在乎的人,他还是怕。
“别说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知道。”陈沉突然什么都不想知道,他不想这些事情从萧宇文口中说出来,那对萧宇文是一种煎熬,对他而言,又像刀割,简直是自虐。
所以,他啪地关掉了灯,说:“睡觉。”
萧宇文转过身子,面对着陈沉,黑暗中看不清什么,但是却更能听清楚对方的呼吸心跳,他感受到了陈沉心跳强健有力地跳动,身上充满了男子的阳刚之气,他作为一个男人,也情不自禁地想要去依靠,因为他没办法让自己顶天立地,更没办法让自己的胸膛坚强到别人能够依靠。
“我妈,她一直是个消沉的女人,我的家乡是在深圳,我们家很穷没钱,我妈就喜欢赌钱,每一次总觉得自己会赢会翻盘,实际上的结果是,比上一次更惨,因此欠下了许多债务,而且还放了高利贷,那不是小数目,一次就是几十万,我没办法,那个时候我还是学生,跟你一样大!”
萧宇文闷闷地说,“我妈就被砍了一只手,太恐怖了,她叫得很凄惨,很痛苦,她总是埋怨我,说:‘狗崽子,我养来不是让你享福的!你就忍心这么看着你妈受苦?你老师怎么教你的,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于是,我就在天堂做台前的小倌,客人你伺候得好,得到的好处也多,区区几万块钱,卖几次就足够了。一直到现在,我告诉你陈沉,我都没有停止过卖自己的身体赚钱,这身体是我妈给我的,我用它赚钱帮我妈还债足够了。但是她一直戒不了瘾,我早就习惯了,隔几个月就能收到债主的电话,数额一次比一次大。”
“别这么想自己。”陈沉低声说,“你该睡了,我宁愿不知道这些事情。”
“我很看重我的尊严,但那又能怎么样?我只能把我的尊严放在地上,跪下来,求那些人来踩。”萧宇文继续说,自嘲道:“上次离开也是因为这些事情。一百万啊陈沉,天文数字,我必须回去深圳否则我妈估计……”
说着说着,萧宇文就失去了声音,他说不下去了。
陈沉抱紧了萧宇文的身体,轻轻道:“你是不是曾经给我打过电话。”
“打过……”萧宇文不否认。
“你为什么不向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缺钱怎么不告诉我,你找我要啊?!”
“呵呵……”萧宇文冷笑,“你的钱吗?你对得起你爸妈吗?还有我之所以没有找你拿,甚至不告诉你,是一个尊严的问题,我没有尊严不代表我不需要尊严!你认为找别人拿钱很厉害吗?”
陈沉也嘲讽了一句:“你又觉得你用身体赚钱很光荣?”
“我们不同,你永远也明白不了那种活一天算一天的日子,难过。”萧宇文笑着说。
陈沉深呼吸了一口气,轻轻摸着萧宇文的头,安慰说:“我们不说了,萧宇文,这是我一个底线,你不准再去做那种事情,我有的是钱。”
第二天早上,萧宇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