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有事的。”

千手柱间闻言却是笑了起来，好像是在借此讽刺千手扉间无用的安慰。

“你又怎么知道他没有受伤？他一个人在外面，估计是猜到了你会马上赶到才把泉奈留给了你...可你知道他有多么在乎泉奈的，不到万不得已他怎么可能把泉奈留下。”

千手扉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因为他明白对方说的不无道理。他看到千手柱间再一次转过了身，也看到对方抬手捂住了双眼。

千手柱间并没有哭，可声音里还是带了些哽咽。

“他在外面受了多少苦...”

漩涡水户决定离开这里，她来得显然不是时候，喝了酒的千手柱间已经头脑不清醒了。而她没想到向着门外踏出第一步之后会听到千手柱间说出那样的话，那显然已经不能用头脑不清醒来解释了。

“水户，如果他回不来了...我会用你们漩涡族人作祭奠。”

千手扉间等漩涡水户走远了之后才开口说话。

“你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吗。”

千手柱间仿佛已经恢复了平静，刚才的失态也不过是他演的一场戏。

“不过是吓吓她，这样短时间内她就不会来缠着我了。”

“你刚才的样子可不像是在吓她。”

千手柱间打开窗户放进来了一些新鲜的空气，这几天的气温又降低了不少，也不知道宇智波斑现在身处的地方是不是比木叶还要寒冷一些。

千手扉间以为对方是在想整理思绪，又或者是在思念宇智波斑，却听对方开口道：“我一直认为...只要你付出真心了那些讨厌你的家伙也会改变对你的看法愿意试着听你的建议...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明日起猿飞一族的家主应该是换人了。”

这跟他认识的千手柱间已经偏离了太多，如果不是熟悉的气息他几乎要以为这是被别人冒充的千手柱间了。

“大哥...你变了。”

“你不是一直期待着我能变得更加精明些么。”

☆、硝烟

在各个家族之间建立联系，创立和平的村子让忍者们生活在幸福里是千手柱间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可当看清漫天的硝烟对面站立的人是宇智波斑的时候他才意识到有的时候要守护一样东西是需要舍弃另一个宝物的。

了无音讯许久的宇智波族长凭借着写轮眼的强大瞳力操纵了九尾，并借此力量在午夜时分对木叶发动了攻击。

千手柱间站在街道上抬头仰望许久不见的宇智波斑，对方的狠厉引得村民们发出了阵阵哀鸣，孩童们的哭泣声让他意识到自己不应该站在原地发呆，他要马上把宇智波斑引出村子。

木叶一片混乱，尚清醒的成年忍者们迅速将老弱妇孺带离到了稍远的地方，在奈良鹿南的组织下倒也进行得井井有条。漩涡水户看着倒塌的房屋突然起了些愧疚之意，但也只是稍纵即逝，她听到有人发出了欢呼声，原来是千手柱间以仙人模式下的木遁忍术与宇智波斑开始了对战。

他终究是要站出来的，他是这个木叶的火影，他比任何人都要热爱这个村子。

“斑！”

在这样的混乱之中千手柱间的声音却让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楚，他是那般期待着能得到被呼唤了名字的人的回应，最终收获的却只有冷漠。

“我要带泉奈走，你让开。”

千手柱间觉得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他心心念念的人一回来就把村子的一条街毁了不说竟然嘴里念着的也只有宇智波泉奈。

可即便如此不甘他还是耐着心解释道：“泉奈很安全，扉间一直照顾着他。”

宇智波斑终于把目光落到了千手柱间的身上，沉默片刻之后才开口道：“看来你是打算跟我打一场了，为了保护这个村子。”

他看到宇智波斑的须佐能乎为九尾披上了一层战衣，对方总是能想出这么华丽又不失风采的招式，小的时候对方就总是笑他开创的忍术土气又不美观，他也愿意承认。可即使这层战衣是坚不可摧的他也要把它扒下来，九尾的存在对村子而言是个过于巨大的威胁。

“我们的战斗只会伤害村子和无辜的忍者们，你这么做是在侮辱我们的兄弟和同胞们曾经的付出的努力。”

千手柱间的直觉告诉他宇智波斑的情况不对劲，虽然这么看起来对方并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可对方的气势和态度都跟他记忆中的模样截然不同。

他好像已经听不进去他说的任何一句话了。

须佐能乎被千手柱间击碎了一半之后九尾的身体终于显露在了空气之中，写轮眼的瞳术好像正在逐渐失效，千手柱间用木遁把九尾封住然后站到了宇智波斑的面前。

即使失去了九尾的帮助宇智波斑也丝毫没有收手的意向，他们此时已经远离了木叶，千手柱间隐隐松了口气打算跟对方好好谈谈。

“我不想伤害你。”

“你是想说你随时都可以打败我么。”

千手柱间觉得对方变得更加极端了，而这种变化让他心慌，最想表明的那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斑，我们是彼此的伴侣。”

宇智波斑似乎是真的没想到千手柱间会冒出来这么一句前后不搭的句子，虽然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期待却是冷笑道：“那种东西...我早就已经舍弃了。”

他们站在水面上对立，刀光剑影之下倒是没有任何一方显露出明显的劣势。

千手柱间心疼对方的同时也能感觉得到两人的体力都在渐渐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