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直到郭逸寻到慕容厉房里,出声唤他时,他还是恍恍惚惚,茫茫然不知自己究竟是身处他乡,亦或只是做了个五年间情形不同却又人物相同的梦。
郭逸连唤了三声,才看到慕容厉睁开眼,眸中尽是茫然,全然不似往常的精明果断。他心中有些疑惑,却还是没问出口,只道:“你且不要乱动,只管这样坐着,我为你将伤处的淤血洗去,再上一次药,以后便不必如此麻烦了。”
慕容厉应了一声,老实坐着不动,待郭逸站到他身前略带探究的盯着他时,还未发觉有何不对:“师傅可还有吩咐?”
郭逸无奈的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叹了口气,却又伸出自己的手,轻轻解着他的上衣:“算了,就当是从前一般照顾孩子吧,也免得你一急又将衣服撕了。”
慕容厉又哦了一声,原本有些苍白的脸突然感到一丝热意,他偏过头却反了方向,看在郭逸眼里就成了怪事:“怎么,怕师傅会像你一样弄破衣服?”
“没、没那回事!”慕容厉将脑袋转了个方向,脸上更红了,“我、我只是,只是,肃恭只是想看看伤处周围,是、是否还是如早上那般发黑……”
郭逸失笑,不疑有它,点点头道:“应是不会再有事了。将你身边的布巾给我。”
“啊?……哦。”慕容厉这才发觉上半身已毫无束缚,仍旧歪着脑袋将布巾递给郭逸,顺便转头偷眼看一下郭逸,才低头去看自己身上的伤。
那伤处原来有淡淡的一片黑色,如今已基本上看不到,只有那些血涌而出的细孔还隐约可见。
也不知郭逸上的是什么灵丹妙药,慕容厉竟连湿巾擦在上面都感觉不到疼,倒像是皮肤上蒙了一层油般,阻隔了水珠的浸入。
不一会,郭逸便将布巾掷回带来的木盆里,反手抽出一面干净的布条,先将药都涂在布条中的一处,才细心的覆在那伤处,一层层包了上去。
慕容厉这时才勉强收回了心思,顾左右而言它:“师傅,我见那山中雪狼倒像与你是老相识一般,怎地你一吹驱狼曲它们便如此听话?”
“嗯。”郭逸应了一声,打好结,又为慕容厉将衣服穿了回去,才一边收拾用具,一边慢慢的讲出那雪狼与他之间的渊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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