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隙原本正笑着,慢慢也收起了笑容。
“五岁之前的事我记得太少,唯独记得曾有人陪我住了半年之久,半年后我的病便好了,我不太记得那段时日发生了什么事,却直到现在都能想起他走的那天,王城角角落落盛开了大片大片迎春花,他站在浅黄色花海中对我说,他喜欢春天,春天到了,人间会盛开无数奇花,那些花朵很好看,尝起来味道很好。我问他,若我在王宫种了所有他想要的花,他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云隙睫羽静静垂着,皇帝说,“我哭闹着不准他离开,他便不知从什么地方取来了一枝通体透白的树桠种在苑中,告诉我,等这株树开花,他就会再回到这里。”
皇帝苦笑,“我一直以为冷雪香是那人留给我的唯一的念想,时至今日我才明白那株树与那人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他离开时给我的,一个永远不会实现的借口。”
“每每遭遇伤痛,望着那株树,我就会觉得即便所有人都离我而去,可那个人会回来,只要我等,等冷雪香开花,他就会回来了。”
想起那些落寞痛楚的深夜,他只身站在似锦苑中守着那株树,期待着他等的那人会回来,现在想来,那人怕是早已经忘记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