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殷刀急的乱跳,又不敢嚷嚷,让人一打听,殷若已从殿下面前离开,殿下身边的人依然肯为她求情,殷刀放心离开。
到家后哪能不气,这个夜晚,殷刀大开祠堂,让全族的人都到场。
先问候两边有座位的老古董们:“老太爷们,你们身子还行吧?”
一个老人嘶哑嗓子的回:“成啊,你说话吧,吓不死……”
殷刀挥手:“抬上来!”
殷力带着人抬上来数个托盘,上面放着…。今天死在尧王刀下的人头。
有当母亲的悄悄捂上孩子眼睛,让一个老太爷看到,瞪眼道:“是年纪了,该学学人心险恶!”
当母亲的流着泪水,又把手拿开。
尧王二次进丹城,孙女儿在他手上,殷刀说话都小声。此时火气,让他恢复声若洪钟。
“殿下在城里呢,殿下门门儿清!不瞒你们说,你们中间里通外国的,我都写出来呈给殿下,怕你不服怎的?你们想让全族株连不成!可是殿下杀的,并不足数儿。并且杀的,有两个是我没有呈报上去。连我也瞒着,能是小事情吗?殿下需要咱们呈报吗?殿下自己会查。”
殷刀有了泪:“殿下厉害啊!你们每天出城看看去,城外的军营远比丹城要大了。照这样下去,十里连营平地起,想活命的不要闹事!知道来的都是谁吗?殿下说丹城以草原为生,没有禁止出城。你们就敢大胆勾结奸细进家?你们怎么不往城外打听打听,来的都是谁!”
“孟良固将军!”
“齐秋武将军!”
“穆彦将军!”
殷刀报出一个名字,殷家以其走南闯北的消息灵通,而有了不安的骚动。
“都听过吧!这么大的名头,全国谁不知道!都是千里、数千里以外调来!大家放明白点儿,来的是位殿下。再不明白,隔上几天守着城门,看着京里运东西来的车,再细想去!这是位皇子殿下,他有的是手段,他想杀人就杀人!”
殷刀扯开了嗓门,越说越响亮,恨不能把每个字都镶嵌到全家人的脑海里,眼睛里,心头心底心中间。
城外连营把丹城围在其中,这固然是保护殿下的举动,也就特别招惹奸细。
城外的将军们每一个都名头响亮,传播之远,传播之久,都不是尧王殿下这初出京门的可以相比。
远。
久。
是将军们身经百战的铁证。
奸细?
过的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
去的就是危险重重的地方。
他们还敢进丹城。
殷家的人犯得着在这种时候陪他们寒暄吗?
随手拿出几个经商的天才,殷刀不在话下。想要排兵布阵的能手,殷家可拿不出来。
不能相比,却不消停……“这不是找死吗!”殷刀吼道:“找死的自己出城找个背静地方去死,别把全家拖累上!”
歇一歇,殷刀攒足力气:“别把少东家拖累上!”
他喋喋不休的破口大骂:“今天都看到了吧?你们以为背后说的话我没有听到?认为少东家过的不错,不管全家的人,也大有人在!”
手指空地:“站出来!凡是说过话的人,站出来!”
又骂:“凡是家里收留的还有外乡人的,站出来!”
“凡是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指着家里分息银过日子还不满意,走东家逛西家,打听闲话赚钱的人,站出来!”
犹犹豫豫的有人走出来,有的人让身后人推出来……很快,两排老太爷中间的空地上,站出来不少人。
殷刀怒容收起,居中坐下,意味深长的道:“老太爷们,请你们说句话吧。”
“王八羔子,祖宗担惊受怕喝风吃雪挣下偌大家业,你们想葬送吗!”一个老太爷挥舞拳头,口齿不清地说着:“杀了,全杀了,就算全族的人都死光,也得保住少东家!”
扑通!
扑通!
摔倒好几个。
另一个老太爷慢慢腾腾:“是不是……”
刚说到这里,他的意思还没表达完整,其余的老太爷们群起而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