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簌簌的声响。
书庭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对了,今天晚上有流星雨,你知道吗?”
“流星雨?”
“对啊,还是双子座的流星雨,我就是双子座。网上说是今天夜里两点多,一美。”书庭顿了一会儿,像是不好意思开口,“你想不想出来看?你要不出来,我就自己出来了。”
一美有些震惊,夜里两点出来看流星雨?
一美弱弱地问:“那,叔叔婶婶那边呢?”
“悄悄出来。”
好吧…
谁能抵挡一个失恋的人做些疯狂的事情呢?她若不陪,姐姐就自己出来了,岂不很危险?
一美便说:“好啊,我陪你。”
“真的?”书庭脸上总算绽出了丝丝笑意。
“真的!”
一美的话音一落,书庭兴奋得像要跳起来,连忙说:“我们可以拿一个垫子坐在马路边上,还可以用保温杯泡一壶咖啡,再拿点零食!要是有酒就好了…我好想尝尝酒是什么味道的啊…”
好吧,既然姐姐心情差,想放纵一次,她便舍命陪君子,无论今天姐姐想做什么,她都一陪到底。于是说:“我们可以去买两罐尝尝。”
“好!”
于是,两人路过小卖部,买了两罐啤酒,又买了凤爪、薯片、火腿、夹心面包塞,打算待会儿一边看流星雨一边吃吃喝喝。
回到家,婶婶像往常一样笑脸相迎,说:“回来啦?”
两人应了一声“嗯。”便做贼心虚地溜进了房里。
不一会儿,姐姐一条短信传了进来:“我先洗个澡,你作业做完了吧?晚上还要学习吗?”
“不用。”
“那准备准备来我房间吧,我洗个澡,吹个头发,咱们聊聊天,等她们睡着了我们就出去。”
“行。”说完,放下手机,一美便走进了姐姐房里。
书庭洗完澡,披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进来,一边用毛巾擦干头发一边说:“头发好长,好想一剪刀咔嚓了,多爽啊!”顿了一会儿,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幽幽看向一美,“妹妹。”
“昂昂?”
姐姐那眼神,看得一美浑身不自在。
“要不…你帮我剪吧?”
一美瑟瑟发抖:“啊?这…”
“没事儿!待会儿我自己先剪,你帮我修一修后面就好了,剪瞎了也不怪你。”说着,自己把头发吹到半干,便找出一把大剪刀,照着镜子,捏起一撮头发一剪刀剪了下去。
随“咔嚓”一声——书庭一手拿剪刀,一手拿剪断的头发,脸上是一种微妙的,仿佛快乐到飞起的表情:“一美,好好玩啊!好爽啊!真的!”说着,又捏起一撮头发咔嚓了下去。
一美:“…”
保不齐姐姐今天还要搞什么幺蛾子…
好在只剪短了一些,而没有彻底剪成短发,只要能扎起来,发尾剪得好不好便不那么重要了。书庭把头发剪短了一截,便把剪刀递给一美,叫一美帮忙修一下后面,一美便简单修了一下。
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书庭举起镜子摇头晃脑,欣赏了一会儿,便把镜子放下,感慨道:“头发果然是三千烦恼丝啊!终于理解有些人为什么一遇到不开心的事,就喜欢剪头发了。真的很减压,很痛快!”
…
约摸是在晚上十一点,叔叔婶婶睡下,没一会儿,叔叔震天响的鼾声便传了过来。
书庭一家里零食扫荡一空装进包里,用保温杯泡了一壶热腾腾的咖啡,又拿了两个海绵垫,便回房换衣服。
一美用秋衣秋裤、羽绒服、围巾、口罩、帽子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悄悄摸摸走进了姐姐房里,小声问:“姐姐,你好了吗?”
“嗯。”
于是,两人伺机而动,轻手轻脚溜出了房间,穿过客厅,在门口穿好鞋,便握住门把手一点点压下去,开门走出去后,再把钥匙滑进锁孔,关上门,慢慢把锁头扭回来,把钥匙拔/出来。
两人上了电梯,在电梯间,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一个一个地减小,心中压抑已久的“出逃”的兴奋感便愈加强烈,到了一楼,随“叮—”的一声,电梯门徐徐开启,两人手拉手跑出单元门,在小区空旷的院子里,激动得几乎要大声尖叫!
真是难得自由的味道啊!
两人手牵手,一边狂笑一边跑出了小区。
正值凌晨,马路上空无一人,只偶尔有一两辆汽车疾驶而过。两人跑上通江路,林城的中心路,一条马路横劈了整个林城,把林城一分为二。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视野十分空旷,看流星雨再合适不过了,两人便铺上海绵垫,在路边坐了下来,把食物、咖啡、啤酒通通拿出来。
一美问:“流星雨是几点啊?”
“两点!”说着,书庭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半小时。”
于是,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