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见它的家人,只得抱回来,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似乎还有些畏寒,喂了点加热的牛奶之后,那张瘦弱的小脸恢复了一点精神气,似乎也没那么怕生,迈着小碎步四处走走看看,俨然一副大爷的架势。
到后来,已经成为了占据沙发一角的霸主,柚子说它这是要占山为王了。
经常性不理人,这倒是猫科动物常有的性情,偶尔心情好了,就偎在你怀里呼噜呼噜的睡觉,要么就是蹭着要吃饭。
柚子对这个神奇生物感到了莫大的好奇心,甚至还一本正经的开始研究起它的生活作息和性格分类,最后似乎也没能得出一个准确的结论,只是她每天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那只小猫咪,至于它的名字,我还没想好,倒是柚子煞费一番苦心,还拿出了很久没用的中华大字典,一个字一个字的找,却又觉得猫世界的语言和我们的必定不一样。
最后,我们抛弃了诸如柏拉图和歌德之类的高大上的名字,决定叫它塞万提斯,其实主要是只有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它才会有那么一点反应,不然我们俩就像是两个不知在演什么戏剧的小丑。
“它是公猫还是母猫?”柚子突然这么问道。
我一时愣住,这我倒从没关注过,两个人猫在塞万提斯附近,吓得它立马要跑,被柚子眼疾手快的捞起,抬起前脚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无可奈何还是松了口气,“公的。”
塞万提斯逃离两个突然发起神经的女人身边,翘起的尾巴扫过我的胳膊。
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们也无从预料,家里突然多了一窝小猫的画面似乎还有些惊吓,可一只春天发情的公猫似乎也不是一件好事,可至少现在还是秋天,离冬天还有一段距离。
早点下班回来的那些天,一般都习惯用电视来打发时间,晚餐至多是随便煮点面条什么的打发掉。后来,不知是阳台上多了几盆花草,还是家里多了一只猫,我开始钻研厨艺了,当然开始的时候总是不尽人意,尽管人对自己做的食物总是有股迷之执着,吃完一整盘都不在话下,可一对比外面的美味佳肴就显出了差距,结果就是我开始了厨房鸡飞狗跳的一段时间,慢慢的,也算是学有所成,简单的菜肴也能做出来了。
柚子有时候回来,我们就坐在餐厅那张狭窄的桌子上边吃边聊,第三张椅子上还坐着一只虎视眈眈的白猫。可多半时间就只剩下我和塞万提斯,它吃它的猫粮,要么就在房子里四处乱窜消食,而我就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捧着我的饭碗,看着一个地方出神,这大概是我的习惯。
有一次,柚子回来我都没发现,她评价说我的背影透出一股孤寡老人的气息,我只好笑说自己在思考人生的真谛,其实连自己都不太记得自己在想些什么了,八成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痛定思痛之后,我报了一个柔道班,报名的自然都是一群群的学生,倒显得我这个社会人士有些格格不入,而我一向是个无法跟上时代脚步的人,离那样的青春时光又很远,只好一个人专心致志的练习,结果被教练相中,开始了苦心练习,每天回到家,整个人都想要散架似的,洗完澡就瘫痪得睡着了。
有好几次连曲方歌的电话都没接到,他听闻我报了个柔道班,似乎有那么一阵惊愕,半天没说话。
“怎么想到要去学柔道?”能清楚听到他周围的鸟鸣声,倒有种近在咫尺的错觉,一睁开眼睛就被打回了原形。
“最近新闻不是经常报道一些令人害怕的事,我想着反正是找点事情做,不如顺便强身健体。”到底是社会最近过于动荡不安了,还是该说那层盖住的纸终于被揭开来了,最近这些报道层出不穷,爸妈都经常打电话过来让我晚上不要出门,好在柔道班就在小区周围,就连柚子最近也回来得早些了,除开塞万提斯这只浪荡子,往往要很晚才回来。
“要是我们在一起就好了。”他蓦地说了这么一句,我仰躺着,闭上的眼睛慢慢睁开,半晌,不由得慢慢笑道,“我们是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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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搭乘这趟车,真有些恍若回到过去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多雨的季节,在那昏沉的雨点声中,车厢里都弥散着一股潮湿的水汽,还有物件散发出的难闻味道,却偏偏就那么睡了过去,梦到了些什么光怪陆离的情境已经不太记得,只觉得这恍然像是一场梦,随时都会被人振摇着醒来。
那时的葱郁绿色已变成了一层层递进的黄色褐色,天空寂寥高远,流云撕扯,连时间都安静下来,只是那清脆的鸟鸣声仍未断绝,还在空寂的山里回响着,似乎这个景象又有些似曾相识了。
山脚下站着两个人,他身边那个穿着一身运动服的女生我倒是第一次见,她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一看便知是大方之家,“你好,我是陈夏。”
夏天,我看着她的笑容,倒是确实很契合。
“这是柿子?”她的好奇心一下转到我手上提着的袋子上,脸上显出小孩子般的兴奋。
我总觉得,这既然已经是荒郊野外,买东西自然很不方便,即便他们有自己的供给,却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