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走的时候,才会那么洒脱,那么干脆,连头也不曾回。
一年前,再次重逢。
纪实明亮的眼毫不掩饰对感情的鄙视!
柳茗惊呆了,那一刻才惊觉,他的一走了之对纪实而言,是多大的伤害。
“我不怪任何人,我怪我自己!”纪实斜视他。行不?
毫不夸张的说,柳茗是他青涩年少结下的一颗苦果。
至今想起这名这人,心还是跟泡黄连似的,化不开的苦。
柳茗一如既往想解释,纪实却不给他机会。“好了,我要回去写稿了,再见!”
“我送你吧。”
“不用!”纪实一口回绝。“你对我这么好,我会误会的。”
一句话把柳茗呛个尴尬。
飞快回家,纪实瞪着大开的门,呆了。
僵硬的扭动脖子,抬头望天,阳光明媚呀,怎么偏偏住在“幸福里”小区的人乌云盖顶呢?
他刚从命案现场回来,立刻遭遇入室抢劫案。
多么精彩的一天啊,这下纪实不愁没有新闻可写了。
前提是,这件入室抢劫案劫的不是他家……
纪实哭着拨打柳茗电话。“你们甭回去了,顺道过来一趟吧。”
屋子如台风肆虐,一片狼籍。纪实站在门口,都不忍心看了。
“你又得罪什么人了?”柳茗带人赶到,皱眉问。
“天天都在得罪人,我哪里记得那么多。”纪实耸耸肩,无奈道。
“少贫!仔细看看都少了些什么?”
小心绕过一地洒落的家具,纪实在床底拖出一口锈迹斑斑的箱子,检查后,高兴道:“都在,一样没少。”
“钱也没有少?”
“没有!”
柳茗眉头更皱了。
看看纪实的屋子,被翻得一塌糊涂。家具翻倒,还被捅了一个个洞;电视音响等也被拆得七零八落;柜子大开……
“小纪,你该不会是又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吧?”
纪实人如其名,是个实心眼,盲目相信正义压倒邪恶,从不知道“该”与“不该”的界限,总是不经意间捅下篓子。就这问题,柳茗和他吵过无数次,每次都是不欢而散。久而久之,连纪实也说不清楚,他到底给过多少人不痛快。
“没……吧!”纪实不确定道,偏头想了好一会,越发不肯定:“没,应该没有!”
柳茗不再指望他能指出有建议性的破案方向,当下观察起屋子来。很快,柳茗察觉了不对。“他们在找东西!”
“而且他们要找的东西有一定体积。”司在一旁接口。
柳茗赞赏一笑。“对!你看,抽屉,鞋柜,茶几……小物件都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可见,他们目标很明确。”
“小纪,最近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事发生?”
“什么叫不正常?”纪实挠头,没听懂。该吃的时候吃,该睡的时候睡……太阳天天升了降降了升,无论生活还是事业,日子依旧日复一日,很正常呀。
“比如奇怪的人,奇怪的事,奇怪的物体!”柳茗耐心的解释。
一语惊醒梦中人。
纪实忽然跳了起来,火燎火急往阳台跑,弄得柳茗等人一头雾水。
“果然!”纪实将阳台里的纸箱翻了一遍,咬牙切齿吐出两字,棺材状白玉骨灰盒失踪了!又匆匆忙忙往书房赶。
柳茗跟着他转,真真是莫名其妙。“你在干嘛?”
纪实不理他,将搁在衣柜上头的纸箱移了下来。
柳茗是知道这个箱子的。里面除了一些信件,再无其他。可是,这些东西却被纪实当成宝贝般细心存放。
用他的话说,别人愿意把所知告诉他,是对他的能力的肯定。他要好好保存起来。待到老去,这些信件就是见证他的辉煌过去的证物。
“又有人给你寄匿名信了?你别乐颠颠的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给人家拿来当枪使也不知道。”柳茗忍不住教育他。
“不是!你自己看!”掏出一张单子递给柳茗。
刚刚听到吴世仁这三个字的时候,纪实第一反应就是似曾相识。
仿佛在哪里听过,可是实在是想不起来。
还以为,他对这个名字的熟悉要归结到中国繁多的重名上。
现在想想,那天拆包裹时匆匆一扫,脑子还是有印象的。
只是被忽略罢了。
感谢他的好习惯,喜欢将粘在包裹上的单子剪裁下来做收藏。
这不,派上用场了。
柳茗糊里糊涂接过单子,细细的逐字逐句往下看。
看到寄件人那一栏后,柳茗瞪圆了眼。
竟是,吴世仁!
作者有话要说:都拿鲜花砸偶吧h~~~~~~
第一章不详的包裹(下)
夜,月淡星暗!
纪实捂着巴掌大的手电筒,偷偷摸摸潜进吴世仁的屋子。
嗯……偷偷摸摸这词似乎不太合适。
毕竟,门口处站着重案组组长柳茗为他把风。
想到柳茗,纪实猫着的腰挺了起来。手脚也显得不那么拘谨。就着微弱的光小心翼翼的瞄来扫去。
半个小时后,柳茗轻轻敲门,提醒纪实速度!
纪实不耐烦的将手电筒晃了晃,表示他知道了。
“你到底要找什么?”柳茗小声问。他一直看着纪实折腾,直到现在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我要知道就不会漫无目的的晃悠了。”纪实没好气道。他有不好的预感,从今天开始,他的生活将随着吴世仁的介入乱成一团解不开麻线。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