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没有立即发作,冷冷看了阿南一眼:“这就是你认的老大?”
“没错,黑社会就是这么跟人打交道的。”浩南接话道,“你是阿南的表哥,是个斯文人,可能不太习惯吧?别怕,等会就没事了。如果你实在喝不下这十杯啤酒,我倒有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舔我的屁股叫我三声大爷。”
他刚说完,吴德举着个没开盖的酒瓶往他嘴里插去。金属瓶盖很坚固,吴德的势头又猛得不像话,浩南猝不及防,当门牙被生生磕断两颗。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甚至连疼痛也没传到脑部的中枢神经,吴德已经就着那个势子一压,浩南马上仰天倒下,脑袋砸在大飞所坐的椅子边角上,一时鲜血长流。
既然已经动起手来,就不需要顾忌什么,吴德猛扑了上去,抽出酒瓶再次浩南的口腔,动作重复了三四次,浩南的喉咙几乎被插断,满嘴碎牙,啤酒瓶盖被他的牙齿撬掉,啤酒泡沫连同鲜血喷将而出。口腔与鼻腔有条连通的管道,他的鼻子也跟着冒出一大堆血花。
只是电光火石一瞬间,吴德扔下被窒息得人事不省的浩南,左手提起桌子上的另一个酒瓶狠狠在大飞脸上开了瓢。
这里是场面混乱的夜总会,灯光摇曳,人影迷乱,刚才吴德对浩南动手时就在他脚边,大飞还犹豫要不要出手,可就这么愣了十多秒钟,一个硕大的酒瓶抡了过来,犹如强力打桩机一般把他抽得飞离椅子,掉进舞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