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几日本就未休息好,面色发白,一扫而望,满眼都是疲惫。
他眼瞳幽黑,眉心紧拧,问道:「怎么不见淮宵。」
喉头似倏忽被人用一只无形之手牢牢掐住,卫惊鸿张嘴,字句吐得艰难:「淮宵在平阳王府,曲辞派了人给看着。」
方故炀一愣,怠倦散尽,脑海里突地浮现出常尽临行前那句话,不禁气血上头,大怒而斥:「为何在平阳王府!」
明知说什么话太子都会气极,卫惊鸿也只得硬着头皮回答:「大皇子要求的……常尽没拦得住,淮……淮宵便去了。」
只这一霎那间,方故炀明显知觉胸腔一阵抽痛,震得他一下就直不起腰,俯身趴在鬃毛边喘气,吓得常初一个激灵,瞪起一双眼看向卫惊鸿。
方故炀掌心缰绳都勒得快渗血,瞳孔中尽是赤红,双肩发颤。
他凭感觉猜测到,淮宵有麻烦。
这种心脏被人抓紧的感觉太过难捱,身边马蹄都似一声声敲在了耳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