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无法查探到西雷王容恬的确切下落。东凡那边,容恬新任命的丞相烈中流却已经在修建新的兵器工厂,同时大举征兵。
所以,余浪表面上虽然从容依然,但进门时的心情,其实比出门时暴戾了许多。
看见烈儿坐在房里,听见门锁打开的声音,连头也不回的不合作姿态,如火上浇油般,一股黑色的恶意顿时涌上余浪心头。
他举步走到烈儿身后,忽然仿佛回忆般地道:「我曾冒充杜风的身分,登上萧家大船,和鸣王见过一面。就在我登船之际,远远地看见萧家大船上有一个人离开,那个人的身形使我觉得非常熟悉。回来之后,我想了又想,终于想起来这个人是谁,我曾经在哪里见过他。」
烈儿见他一进门,就说了这么一段不明不白的回忆,也觉得奇怪,不禁回头看他一眼。
「原来这个熟悉的身影,就是永殷太子府里的一个红人,人人都称他做柳公子。」
烈儿陡然剧震,脸色转白。
「身为永殷太子府的人,却在深夜和西雷鸣王秘密碰面,想必是西雷在永殷埋伏的奸细吧?若被永殷太子知道,此人绝无生路。」余浪闭上双眼,轻轻道:「你不是想知道第二封信的内容吗?我告诉你,这第二封信,就是给永殷太子的,内容当然是褐穿了埋伏在他身边奸细的真面目。」
他吐出一口气,睁开双目,迎上烈儿愤怒又不敢置信的激动眼神,冷冷道:「信已经送出多时,现在即使我下令撒回,信使也不会理会。烈儿,我曾经给过你一次机会,可惜,你不屑一顾,白白害死你家大王苦心埋下的一颗棋子。」
烈儿大叫一声,跳起来两臂长伸,神态狰狞地要描住余浪脖子。
但他被囚多日,身体虚弱,一抓失手,反而被余浪一把抱住,狠狠压在床上。
烈儿嘶叫,「余浪!你这个畜生!」
「我恨你!恨你!」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会为小柳儿报仇!」
烈儿凄沧地惨叫。
俊俏的脸颊早失去血色,泪水从眼眶涌了出来,把两腮沾得冰冷冰冷。
余浪紧紧抱住拚命挣扎的烈儿,吻了吻他冰冷的脸颊,亲昵而苦涩地道:「烈儿,你以为不再喜欢我,就不会被我伤到你的心了吗?你错了。只要我愿意,我就能让你哭泣。」
他封住烈儿颤抖的唇,狠狠痛吻下去,把烈儿的哭声和怒骂都封在深处,不许泄露出丝毫。
这一瞬间,余浪明白过来。
他如此痛恨烈儿口中吐出「永逸」这个名字,痛恨到发狂。
这种痛使他难以保持冷静,甚至不择手段地采取报复,用最能刺痛烈儿的方法,来惩罚变心的烈儿。
对于怀中这个当初爱笑的男孩,余浪既渴望留住他、爱他,却又忍不住恨他、伤害他,让他不敢再妄想离开他,不敢再靠入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余浪苦笑。
他这种人,确实是不酊提爱这个字的。
同安院,专门招待单林王子贺狄的精致独立小院。
掉入陷阱的危机感更为强烈了--!子岩真的这样认为。
他用剑手的敏锐洞察着身边的变化,对于他来说,强大的敌人并不可怕,经验告诉他,无法察知原因的不同寻常,才是最需要警惕的。
所谓的不同寻常,自然是指那个卑鄙无耻下流的海盗头子贺狄。
连子岩都非常奇怪,为什么那个晚上,贺狄会忽然一声不响的走了出门。这邪恶的混蛋最喜欢落井下石,得寸进尺,仿佛不把他逼绝了不罢休,是个十足心狠手辣的角色。既然已经把那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药拿了出来,又遇上子岩不肯求饶,以贺狄的个性,怎么会轻易放过折辱他的大好机会?
贺狄把药丸放下,径直离开时,连子岩都摸不着头脑了。
落入魔窟甚久,子岩历经厌恶、僧恨、愤怒、绝望之后,又一次尝到了新滋味--极端的疑惑!
反常即妖,此人必有所图谋。
「好一点了吧?」贺狄的声音又钻入耳膜。
低沉的,仿佛在隐约收敛着什么,又带着明显的不自然。收到一阵沉默后。很快又试探地冒出一句:「子岩?」
沉默。
终于,被似乎即将发毛的贺狄挑衅的拧住下巴往上挑起后,一直绷者脸的子岩才冷冷回了一句:「全好了。」
「脸色比死人还白,算什么全好?你中午吃得太少。」
「不劳费心。」
「喂饱自己的男人是最值得费心的事了。」
「贺狄殿下!请你……」子岩蓦然提高声调。
「好好,算了,本王子这次顺着你。」令人惊讶的是,贺狄居然好脾气的退让了。他松开手,像为了平息子岩怒气似的,让开了一点位置,不过片刻,又欺身上前。
子岩打算侧身避过,但mí_yào解开后,身体虽然恢复了活动能力,却还未能如从前般灵活,只慢了一线,贺狄强壮的臂膀就已经环住了他的腰,让他赵起之后不得不满怀耻辱地靠在那男人怀里。
「放开。」
「反正你全身无力,靠一下也不错啊。本王子的胸膛是天下美女最向往的地方,谁不巴望在上面靠上几天几夜?现在都便宜你了。」
子岩惩了一肚子气。
体力在巅峰时也最多和贺狄打成平手,子岩清楚现在的自己无论是体力上还是心力上,都不是贺狄的对手。对于贺狄的行事,子岩自问也有几分认识,这种时候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