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你的气色好了许多。”他轻声说道。
无论如何,荣雨眠不可能同对方讨论自己脸上血色是休养出来的还是臊出来的,此时唯有配合着道:“我的确能感觉到精神所有恢复。”
面对这一说辞,赵拓明低头似乎颇为认真地评估了一番,之后,他抬头望向荣雨眠,用带着捉狭意味的笑意宣告道:“既然如此,明天我来将你偷出去。”
就快要沦为失窃物的人不得不焦虑道:“你在胡说什么?”
赵拓明也不急着解释,相反,他另起话题:“最近这段日子我是格外忙碌。”
听得此言,荣雨眠心中一动。
当初他委实被逼急,才选择威胁的手段迫使太子放过赵拓明。不过,他掌握的真相的确能撼动大局,为了压制太子气势,他也把话说得狠绝。太子很清楚自己已经不绝如缕,在没有太多时间的情况下,当时他本能接受胁迫。事后,他必然又重头考虑过,彻底权量利害。而在完全想清楚后,他会作出怎样的决定?他是会爽快认输,还是干脆放手一搏?
荣雨眠不自觉注视向赵拓明。后者前段日子自然在防止太子反扑,眼下神色看来是大局已定的泰然,不过以防万一,荣雨眠确认问道:“你忙得如何?”
赵拓明眸底流动过感慨,他低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道:“二皇兄日前决定皈依佛门。”
一时之间,荣雨眠不知自己当如何作答。
赵拓明深深凝视向他,短暂沉默后缓缓道来:“当日我见到你脸上的红肿,曾有心向二皇兄还以颜色。事实上,自大皇兄溺亡后,我也再未将二皇兄当成手足……然而,事到如今,对于这位我的一父兄长,我终究没能为你雪洗耻辱。”
在此之前,赵拓明未曾提过,这让荣雨眠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注意到他脸上并不明显的痕迹,并记挂在心。有这样的心意便已足够,他哪会责怪对方最终未作为?
“本来就没有什么可雪洗耻辱的。要知道,那日是我欺负了他,又不是他欺负了我。”
闻言赵拓明不禁莞尔一笑。“的确,欺负人是你的长处。”他缓和神色轻浅调笑道。
对此,荣雨眠挺当之无愧的,也就不必谦虚。
另一方面,向来谨慎的他虽然对太子决定皈依佛门的决定有所感叹,但他不得不提防对方是否暗度陈仓,或者枕戈饮胆。太子若欲东山再起,向文星自然是运筹帷幄的人选,想确认太子意向,或可看向文星动向。
“太子决定远离朝堂,他手下的门客去向如何?尤其是向文星?”荣雨眠问。
赵拓明素来机警敏锐,眼下荣雨眠只问了这么一句,他立即明白其中深意,思索片刻后,正容沉声道:“据说都已散去,回头我会安排人调查向文星如今的下落,并确认他接下去的行动。”
于公,荣雨眠自然不认为赵拓明应该轻易放过向文星,不过于私,他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疑心导致赵拓明作出可能伤害向文星自由意志的行为。
“当日在太子府,向文星有心救我,几次劝阻被我激怒的太子,他于我可以说有救命之恩。”荣雨眠认真道,“若有一日他的确有所行动,希望你对他手下留情。”
赵拓明装模作样打量向荣雨眠道:“他救了你,我必会感谢他。不过,他为何救你?若见着他我须得好好问问。”
听得懂赵拓明刻意揶揄的荣雨眠没好气回道:“巧了,我也正想好好问问他。”
这一回合的舌战赵拓明无奈认输。“你可不许当真去问。”
荣雨眠见好就收。这时,被他想起至关紧要的一件事来——
“我睡觉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