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小娥随欢郎走入巷里一户人家,她晓得那人家是前些日子烧光了的,只听说那家人已将宅地卖与他人,不料竟是欢郎。
小娥进去见地面的青砖俱被换过,重铺了一色的条木,房子的间壁也被拆了,只余几根柱子,四面落了竹帘,中间摆了张矮桌,桌上放着套茶具,余者俱无。
欢郎便在矮桌前坐了,小娥半晌方坐下来,欢郎已将茶杯斟满,摆在她面前。
小娥先时慌乱,不及多想,此时略略定下心神,已明白了**,见他神态悠闲,却只字不提交还抹胸之事,又不好开口,只恨恨道:“原来是你害我!”
“娘子何出此言,小可但求与娘子一会,又如何舍得害娘子。”
小娥忍耐不住,怒道:“你明知我有夫君,还如此相逼,不是害我又是什么!”
那欢郎只笑而不语,小娥想起物事尚在他手中,不由放软了声音,道:“你要怎样才还我?”
欢郎便盯着她道:“娘子当真不明白?”
小娥被他看得发慌,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能……除了…除了那个…怎样都可以……你…你先还我……”话未说完,脸已红透了。
欢郎也不相逼,只将扇儿敲着桌沿道:“娘子竟这般为难?想必是小可给娘子思虑的时候过短,娘子且回家再思量思量。”
小娥被他一双眼睛看得无所遁形,只求快快离了这里,一听此言,起身就走,却又听欢郎说道:“有件事还望娘子记取,小可并不是太有耐性之人,五日后就不保证此物还在小可手中了。”
小娥一晃,回身看他时,已自白了脸。欢郎只笑盈盈地看着她,小娥咬咬牙,转身出了门。
她怔怔地走在巷墙下,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地。刚进家门,林氏就赶上前来,见她手中空空,脸上便一沉,小娥恍如梦醒,林氏已断喝道:“叫你出门买果子,买了半天,果子呢?!”
小娥也不分辩,只低了头认错,林氏当她又捉空去见了易家两口儿,且疑心她将买果子的钱也与了他们,待见小娥拿出钱来,分毫不差,怒气稍止,说了她一顿自往厨下去了。
几日间小娥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眼看便到了欢郎口中的第四日。下午她寻个由头三两步赶到巷后,去时张氏正在窗下做针指。
小娥看着母亲行针走线,恍然回到儿时光景,口中便溜出句话来,道:“娘,我回来陪你们好不好?”
张氏一听,心中惊疑,把眼只望了她瞧,道:“我儿如何说出这般话来!女妇人家,出嫁从夫,哪有回来的道理?只有那些被休弃的女子才如此,便是这般,也一世尽毁,如何说得!”见小娥面色发白,一着慌,扯着她便问道:“莫不是你做出些什么来了?!”
小娥眼中几欲落下泪来,却垂了眼睛强笑道:“女儿怎是那般人,不过说说罢了。”
张氏松出口气来,扯着她絮絮说了半晌,小娥说又说不出,哭又哭不得,内里跟架了火盆一般。
这一夜她辗转反侧,竟没片刻安眠。第二日清早起来不待林氏吩咐便去准备早饭,饭毕清洗了碗碟,又将碱化在盆里,把厨中细细揩抹,直弄得和雪洞相似。
厨下清理罢,又抬了水,将卧房内物件一一抹过,再将帐幔窗帘一并换下,拿到井台边直洗了半日。
林氏哪里去管她,素日只嫌媳妇手迟脚慢,只觉日日如此才好。
午时小娥在庭中晾晒帐幔窗帘,黄书吏娘子又使人来邀,且说要带上珍娘,林氏有什么不应的,自管吩咐小娥看家,连枝儿也带了去。
小娥直忙到晚饭时分,抬头望天,只觉一刻比一刻难熬,索性开了门,望那宅子而去。
她在门前立了半晌,方敲得两下,门便开了,里面不是欢郎又是谁?小娥一言不发地走进去,坐在了桌前。
欢郎看到她眼下淡淡青印,只道:“娘子莫要害怕,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小可断不会泄露一字。”
小娥哪里应他,欢郎便携了她双手,小娥一抖,闭了眼睛,便被他搂在怀里。
欢郎见她抖得厉害,便不动作,只拿言语偎她,等她慢慢止了颤抖,方将她抱上身来。
欢郎将她抱了会,渐渐嘴吮指拨,无所不至,小娥哪经过这等手段,登时低吟出来,又觉得羞耻,咬上了嘴唇。
欢郎一笑,只拣她耳后颈窝等处细细研磨,不一时又将那低吟声断断续续逗将出来。
良久欢郎见火候已到,托起她身子往桌上一放,小娥刚欲挣下身来,就被他压着褪了小衣,眼睁睁看着他入了巷。
这一番上天入地竟是前所未有。事后欢郎亲为她料理,小娥羞不可抑,哪敢看他,只低低道:“还我。”
欢郎自无有不依。
小娥回家时林氏母女还未着家,她也不吃饭,烧了满满一桶热水,将自家细细洗了。刚擦干身子,还未着抹胸,便听见门扇响,却是徐彦青进房来。
徐彦青几日不曾近她的身,见了眼前光溜溜的景象,登时在底下搭了个帐蓬,上前将她按在桶沿上便干起来。
小娥心中有愧,由他摆弄,徐彦青正得趣,外面门声一响,却是林氏母女回来了,两个急忙拆解开,抓起衣裳就往身上裹。
刚穿得两件衣裳,林氏已直直而入,见两人衣衫不整,神色慌张,地面水汪汪一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回头便向小娥肚皮上瞪了一眼,只恨媳妇成日逗引儿子,却不见肚子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