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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想陪你说话,可是我们从宫中出来的……”那叫“s月”的俏宫女抬
头瞄了我一眼:“没这个规矩哦!”
浣儿于是面红无话,也不敢向我看上一眼。几名宫中丫鬟轻声嬉笑,左张右
望,似乎对浣儿初次侍侯我夜寝,甚觉有趣。尤其是那叫“s月”的俏宫女,东
瞅瞅,西摸摸,几乎是无事寻事,意在磨蹭,要等我与浣儿开口说话。
我心中暗笑,装着毫无困意,踱步循壁打量,忽见榻侧壁上有些蜡痕,近看
辩不出甚么,侧身移视,借着光亮回映,有几道潦草的笔迹,连猜带认,却是几
行字,起首是:
“大雨浇身,甚爽!野庙炙r,甚爽!”
下方是另一行字:
“灵隐寺遇三美,极爽!”
更下方又是一句:
“诸君不知,此屋另有更爽处!”
我心中一跳,好奇之念顿起,便想在四处找一找,有无“此屋另有更爽处”
的提示,却只在方才几道小字的右上方,寻得一行细字:
“妇人肥大,用一小男共交接,大俊也!”
我险些失声惊笑,乖乖的娘!前辈同好荟萃于此,那真是失敬了!我对那
“此屋另有更爽处”一句,尤有探究的兴致,只碍于几名丫鬟在侧,不便细搜。
那叫“s月”的俏宫女,见看戏无望了,领着两个宫中丫鬟,过来告退,我
忙转身遮壁,点头应声,目送她们离开。
屋里只剩了一个浣儿,因船娘的缘故,我跟她实则“渊源非浅”,颇感亲近,
只是此身非“我”,不便显露,故意问道:“你名叫浣儿?”
“公子,”浣儿道:“你这是……你不认得我了?”
她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一瞬之间,我飞快转着念头,立知她不是认出我乃
西湖上的小道士,而是另有其故。莫非她与贾大公子是旧识?看刚才情形,着实
不像呀?
“你忘啦?陆小姐房中的蓝蓝,是我表姐,我们在陆府见过几面呀。”浣儿
说起话后,脸上羞怯渐去,忽闪着乌溜溜的眼儿望人,正是我于西湖船上见过的
神情。
“啊,我大场大病之后,许多事都记不清了,这些日子,正时时为此烦恼呢!”
我心下庆幸她与贾大公子并不是太熟,否则细谈起来更加难以应付。她说的陆小
姐,莫非是贾大公子未过门的妻子陆小渔?
“瞧,这是你送我的玉坠子。”浣儿从怀中掏出一个线穿的玉坠,拎在手中,
闪闪晃晃,一副珍玩自喜的样子。
这不像是要帮我忆起旧事,倒像是别有情怀。哪个少女不怀春呢,这贾大公
子还真是多事,招惹人家小姑娘干嘛?东西不能乱给呀!
我不想与她过多“忆旧”,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时候不早了,这
就睡罢。”
那浣儿闻言脸上一红,低声道:“我不大会侍侯人,你别见怪。”走近身来,
助我宽衣。
她比我矮半个头,低首之际,我望见她颈后肌肤细致净白,发根处生有稀疏
的茸毛,更
衬得一个“嫩”字,不由心中一动,暗道:“哎呀,这丫头长得一身好r。”
想是虽生于船家,家人不肯让她c持活计,受那风吹日晒之苦,故娇养得一身子
细皮嫩r,若是如此,为何又送进东府给人作丫鬟?
在我的眼皮底下,那颈后嫩肌先是玉色生暖,染上一层薄薄淡晕,接着淡晕
转浓,红迹更显,飞渡耳后。哈哈,这丫头发现我在打量,却是羞了。
她才松开我外袍带结,我便道:“好啦,你自去睡罢!”转身走向榻处,脱
鞋上床,放落锦帐,又探出一个头,见她正走去熄灭火烛,忙道:“等等,此屋
太过偏僻,留着烛光也好。”
浣儿应了是,转首轻笑道:“公子怕黑么?”
我心道:“你才怕黑。”也不应声,转身向内,掀开靠墙一边的帐面,伸头
出去,借着光亮,又去壁上找字,并无所获。正怏怏欲退,忽见壁上钉着一个木
像,比榻面略高,想是镶饰榻侧书桌之用,方才志在搜字,并不在意,此时一看,
见那木像乃采天然树根雕制釉面而成,咋看像个怒目僧,略一偏转,又像个肥臀
女子,凑近一观,什么也不是,只见筋根扭结,凸凹有致。我见这木像模样特异,
莫非有什么蹊跷?四面细观,只差了像底,见床榻距墙面尚有一尺有余,足可容
身俯下,便俯下身扭头上望,见木像底座下方隐约有划迹,更是运足目力,果见
顺着木质斑纹勾得有字,连带多出划迹也故意弄得曲曲弯弯,形同裂斑,若非有
心人,加以揣摩,怎会想它是字?写的却是:
“见木像,非君子即蠢人,皆须自掴三掌,见胡僧,君有梵缘,何不出妻让
我,见女子,当浮一大白,且抠臀缝!”
写到笔画繁多的字,多以偏旁部首或草字替代,后边一个“臀”字,则划叉
示意,乃我自猜。
我自然直奔臀缝而去,在那“肥臀女子”s处抠挖半天,指粗不得陷入,心
火大起,使力一抠,竟揭起一片弯弯的薄木片,原来此处内里中空,木片于沟隙
处隐去了接口,看着却与像身浑然一体,如实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