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口罩,一副全副武装的模样,此时我手里抓了个包子,瞧见我后那护士也跟我看她似的愣在原地。
“诶,你怎么还在吃呢?不跟你说过手术前不能吃的么,快放下。”这护士年纪不大,可一过来就把我手里还未来得及吃的包子没收了,连同豆浆都没给留下。
不就是打个针么?至于那么紧张?我心里直犯嘀咕,可嘴里却没敢说,这两小护士看样子横得很,一开嘴准能把人喷死,据我多年观察的经验还是少惹为妙,这也是为了自己的屁股,否则待会她多往屁股多扎两针可不是闹着玩的。
“护士小姐,你们这办事效率还挺快的啊,昨天才跟你们医生说的,今天就能打针了?”我还以为那医生还得烦我几天劝我做手术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妥协了。
“别说话,把鞋给脱了躺到这边来。”其中一个护士白了我一眼,虽然隔着口罩,但我依旧感觉出她满脸不屑的样子,大概是觉得我烦,又指了指她前面的救护推车。
躺上去之后两人开始推着我往走廊尽头走,我纳闷的问另一个护士:“护士小姐,这还需要进手术室弄,不是直接在病房就行了么?整那么麻烦啊?”
“你以为什么事都那么简单啊,这得按医用程序来做,好了,小黄,你再确认一次病人信息。”
“606病房的患者,姓尤的男性,没错,今动手术的就是他了。”说完这两人已经推开手术室的门,把我推至中间的手术台,又小心翼翼的将我挪了位置。两小护士走后,我才看见手术室内还有四五个人。
里边跟电影演的一样,手术台旁站着一穿手术袍,带着口罩和眼镜以及两白手套的大夫,一瞧见我就首先旁边的那护士。“先给患者上麻醉。”
刚说完就觉得自己手挨扎了一针,起初还觉得意识清醒,还记得应该要问怎么打个激素药剂还得跑这边,可渐渐的眼皮就睁不开了,越发觉得脑袋昏沉沉的,眼皮忍不住打架,最后眯成一条缝,隐约隔着手术台开启的几盏白灯,刺眼的灯光下看见那医生手里抓着把寒光逼人的手术刀渐渐向我靠近。
我脑子蹦出一部电影“死神来了”
“确认过信息没有?”医生在进行最后一次信息核对。
“龙天是吧,没错,是他,喏,这是他家人的手术同意书。”带口罩的护士翻开一文件夹,瞄了我一眼才回答医生。
龙天??老子明明是尤天啊?
“唔,医……我不是”因为麻醉的关系,我嘴巴直打哆嗦,一句话也能拆成几个单词,人越是着急就越是讲不清楚。
这他妈的狸猫换太子,不不不!应该是阴差阳错移花接木桃僵李代——他妈的弄错人了!!!!
“好,把刀给我,先把中间过多增生的殖器摘除,准备好镊子,防止出现失血过多情况随时缝合结扎,注意心电图心率反应,血压跟呼吸反应……”似是没管我心里的呐喊,又似乎对于患者在临动手术前的焦躁情绪习以为常,那医生依旧平静的进行手术前的准备工作。
而我在闭眼的一瞬间只死死的记得那几个如雷轰顶的字。“殖器摘除”,就好像现在全身的血液涌到头顶,脑充血似的又瞪大眼。
想要从手术台上蹦起来。对着这群人狂飚脏话。
当眼皮无可奈何的闭上,感觉到冰冷的金属正贴近我的身体,正从我的身上剥夺走什么的那一刻,我眼角无法抑制的流下酸涩的泪水。
我多么想逃走,多么想当是一场梦,可现在躺在这冷冰冰的手术台任人宰割却只能心里狂喊:“你们这群傻x弄错手术对象了!老子是尤天不是龙天他大爷的!”
作者有话要说:前段时间药物过敏了,原因是我一直头疼,所以偶一直吃含有阿司匹林的止痛药。结果谁知道偶体质对这个过敏,潜伏期一个星期后忽然药物过敏。。。华丽丽的去医院鸟,非常悲催,浑身跟猪头一样,哮喘外加心率不正常。浑身过敏水肿,真真是悲剧的人生啊~~~呜呜,明天开始恢复更新,一天一更或者两更,只多不断,除非又病倒。呸呸呸,没事俺咒自己干嘛。o(╯□╰)o
☆、第十五章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佛家曾有一句禅语“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无相为体相用无穷”,起初不明白那句里行间的意思,可从低谷绝壁走一轮后,才觉得这人生最他妈的痛苦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经不起打击?
从手术室推出来的那一刻,我尚且有几分清醒的意识,只是不愿面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现实而已,麻醉的成分只让我睁不开眼,却没让我脑中枢神经也彻底麻痹。
手术后的当天晚上我就醒了,醒来以后一句话也不讲,就跟当初到医院的时候一模一样,我妈在一旁看也不敢吱声,生怕一不小心又给刺激到咱。
第三天的时候,爸从长沙那边连夜飞回来看我,同我妈一样,他也没敢多吭一声,若是平时依照他的脾气早就应该揪着我领子对我口沫横飞,嘴里大骂我个“小兔崽子”了,如今却死憋着闷头陪我妈坐在一旁照顾我。
这件事属医疗事故,院方后来派人来专门致歉过,礼也送了,红包也给了,可见我闭着眼不出声,跟挺尸似的躺在床上,原本还嘈杂的病房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中,气氛刹那跌入极寒地带,大家只能面面相觑。
大家都以为我是打击大了接受不了,精神方面出了问题,最后居然连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