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问题。
她以为我是听明白了,于是将烟头踩在脚下,顺带拨了拨头发,微笑的看着我。
我也朝她粲然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继而笑嘻嘻的眯着眼说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可鱼也非我,又焉知我的快乐?也许做女人挺好,可做男人顶活!”
吧唧把嘴里的香烟吐出,从她旁边起身,一边拍着裤腿上的烟蒂一边将脚下的烟头拧灭。
“不过今个儿还是谢谢美女你了,至少这心情上我是顺心多了,你也放心,寻死这种破事我是碰也不打算碰了,你刚才说得对,我是人大胆子细,压根就没勇气跳下去,所以不管今后怎么着,我都会好好活下去,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还不信这老天还能把我折腾到什么地步才罢休!”
似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恢复精神,她有瞬间的怔愣,直到看见我要离开的时候唇才重新扬起月牙的弧度,凭添一股子的妖娆妩媚。
真是只九尾狐狸精,知道勾引男人的每一个动作细节。
“看来你心里早就做了决定,是打定主意一冲到底了?尽管前面明知道是死胡同还要一股脑的往里边钻,呵,这傻劲吧瞧着也倒是听可爱。”
忽然眯起眼睛,双手反交叉置于头顶,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她才学着我刚才的样子弹身上散落的烟蒂。
“得,我今个儿话也就说到这儿了,希望你将来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也别等后悔以后再哭个死去活来哭爹喊娘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瞟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认定我好自为之似的。
跟这女人的交集也就到此为止,至少当初我是这样想的,回到病房后瞧见我妈手里抓着电话一脸紧张的咬着另一只手的手背,朝着电话那边的某人哭嚷着什么。
故意重重咳了一声,果然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一瞧见是我,手里顾不上还抓着电话就冲到我面前,神经紧张的端详了我半天,确定我没有什么异常后才松了一口气。
“唔,那孩子找到了,我就不跟你多说了,你自个儿在那边也照顾好身子。”对电话那边的人简单嘱咐了一两句就挂了电话,不用猜也知道是给爸打的电话。
把拖鞋左右一甩,双手枕着头,浑身懒绵绵没力气似的躺在病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发现粉刷的颜色惨白快要剥落,就跟我这段时间的心情一样,剥落到最后也只剩惨白。
“八一,你刚才去哪儿了?”妈拉了一张凳坐在我旁边,嘴里抱怨似的咕哝。
“没事,去散散步而已,你别瞎操心。”我眼睛依旧盯着天花板,嘴上却如实回答。
见我心情不好不坏,一时之间也琢磨不透我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害怕触碰我敏感的情绪,妈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老实说,天台上那美女的话并不是没有让我有瞬间的动摇过,甚至在想这应该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可惜的是这样的想法也仅仅一瞬,很快便被更无奈的现实淹没。
作为一个男人生活了快二十年,我无法轻易接受自己下辈子将用女人的身份生活。
做不到,甚至连想也不愿意多想,无论是从心理上亦或生理上,我相信能提起我性趣的仍会是女人,而永远不会是男人。
更别提要作为女人被一个男人插着玩。
这简直就是从打洞专业户变成了填坑好手。
因此第二天那些医生教授来查房的时候,我很明确的将自己的立场告诉所有人,包括我妈。
“你说你不同意矫正手术我能理解,可原则上还是希望你能考虑清楚,毕竟这关系到你的一生,你要知道,如果你能同意这次手术,那么或许你将来还有很大的机会建立一个完整的家庭,能拥有健康的孩子。”
“医生,我就想问一句,如果能抑制体内的雌性激素,我的身体是不是还能跟以前一样。”
“这需要长期的强行注射雄性激素,一定程度上能抑制本体发育,可同样对身体也会造成相当大的伤害,况且你的男□官不具有x功能,对你的将来会有负面影响。”老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
似觉得这理由还不足以动摇我,那医生甚至还搬出了其他的理由。“这么跟你说吧,其实你的情况并不罕见,这几年本院就接受几个相同的病例患者,且都有成功进行矫正手术,对了,就隔壁病房有另外一名两性畸形患者,后天就要进行手术了,他也同样是女性两性畸形,他本人主动要求选择作为女性生活,前天已经签署了□官摘除的手术同意书,这项手术是她所有手术中最为关键的,手术也是由本院最好的整形外科大夫进行,相信手术后用不了多久他便可以以女人的身份融入社会生活。”
那医生说完后盯着我眼睛,透过那层厚重的镜片下,我明显看出他在期盼我能说点什么。
可惜令他失望了,我只朝所有人摆了摆手,顺带打了个呵欠才淡淡的问道:“那啥时候能马上注射那啥激素?我想尽快出院,这医院鸟不生蛋的,快闷死我了。”
见我无动于衷,医生似乎有点耐不住性子了,又确认似的问了我好几遍,我都给予他同一个回答,他这才极大的失望,一连叹了好几口气,拉挎着一张老脸,负起的拿起挂在病床上的患者入院记录表翻开,纸张被他翻得“哗啦哗啦”作响。
几个随行的大夫一见苗头不对,立马也跟着围到我旁边,全都苦口婆心的劝解,之后就连妈也参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