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对他说,可以,但当他来了以后,你就把那龟儿子悄悄地g掉。这就叫防患
于未然。明白吗?”
乔。罗马诺心领神会。
安东尼。奥萨蒂很喜欢罗马诺。罗马诺就象他的儿子一样。当罗马诺还是一个
小流氓,在小巷里醉得东倒西歪的时候,是奥萨蒂一把把他提拔起来的。他又机灵
又可靠,仅仅十年,就成为安东尼。奥萨蒂的主要助手。他监督整个帮会的行动,
只对奥萨蒂一个人负责。
奥萨蒂的私人秘书露西敲了一下门,走进办公室。她芳龄二十四岁,大学毕业,
凭着她的脸蛋和身段,曾几次在当地的选美比赛中夺魁。奥萨蒂喜欢有一群如花似
玉的姑娘围着他转。
他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钟:十点四十五分。他早跟露西j待过,中午以前不许任
何人打扰他。他脸sy沉地望着她:“什么事?”
“对不起,打扰您了,奥萨蒂先生。一位叫积积。杜普雷斯的小姐打电话来。
她听上去有点歇斯底里,但又不肯告诉我她有什么事。她坚持要和您一个人谈,我
想可能有什么要紧的事。”
奥萨蒂坐在那里,把这个名字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积积。杜普雷斯?是不是上
次在威加斯时,去过他套间的那几个女人之一?积积。杜普雷斯?他实在记不得了,
尽管他总是以从不忘事而自豪。出于好奇,奥萨蒂拿起了电话,并挥手让露西出去。
“喂,哪位?”
“是安东尼。奥萨蒂先生吗?”她带点法国口音。
“什么事儿?”
“噢,谢天谢地,我可找到您了,奥萨蒂先生!”
露西没有说错,这个女人的确有点歇斯底里,奥萨蒂毫无兴趣。他刚要挂上电
话,又传来了她的声音。
“请您一定要阻止他!”
“小姐,我不知道您在说谁,再说我正忙着——”
“我的乔,乔。罗马诺。他答应过带我走的,您明白吗?”
“噢,你和乔吵架了,你找他算帐好了,我不是他的保姆。”
“他把我骗了!我刚刚才知道他准备抛下我,一个人到巴西去。那三十万美元
有一半是我的。”
安东尼。奥萨蒂突然来了兴趣:“什么三十万美元?”
“就是乔偷偷存在他的活期帐户里的钱。那笔钱——您知道吗?——是白捞的。”
安东尼。奥萨蒂越来越有兴趣了。
“请告诉乔,他一定得带我到巴西。求求您!您肯帮忙吗?”
“是的,”奥萨蒂答应道,“我会关心这件事的。”
乔。罗马诺的办公室非常摩登,全部呈白s和铬黄s,是新奥尔良最著名的室
内装饰师设计的,唯一带有其他s彩的是墙上那三张昂贵的法国印象主义派的绘画。
罗马诺对他的审美观颇为自豪。他是从新奥尔良的贫民窟中熬出来的,一切都靠自
学。他懂得美术和音乐。当他外出吃饭时,他能长时间地、而且颇为内行地和饭店
斟酒的服务员谈论酒。是的,乔。罗马诺就是这个城市的管理人。
他的秘书走进他的办公室:“罗马诺先生,有人送来一张去里约热内卢的飞机
票。
给他开支票吗?我们从来是货到付款的。“
“里约热内卢?”罗马诺摇了摇头,“告诉他,他搞错了。”
那个身穿制服的送票人就站在门口:“是他们让我按照这个地址把票送给约瑟
夫。
罗马诺的。“
“那是他们弄错了。嗯,会不会是航空公司拉客的新花招?”
“不,先生,我——”
“把票给我看看。”罗马诺从送票人手里接过飞机票看了看,“星期五。我星
期五到里约热内卢去g什么?”
“这个问题提得好。”安东尼。奥萨蒂说,他正站在送票人的身后,“乔,你
为什么要到里约热内卢去?”
“托尼,这完全是误会。”罗马诺把票朝送票人递过去,“哪儿拿来的,送回
哪儿去。”
“别那么着急。”安东尼。奥萨蒂接过票,察看起来,“这是一张头等机票,
靠通道的座位,允许吸烟的,星期五飞往里约热内卢,单程。”
乔。罗马诺笑了:“一定是弄错了。”他转身对他的秘书说,“玛奇,打电话
给旅游社,告诉他们弄错了。有个可怜的蠢货要白白损失一张机票了。”
这时,助理秘书乔琳走了进来:“请原谅,罗马诺先生,皮箱送来了。要我签
收吗?”
乔。罗马诺盯着他:“什么皮箱?我没订购什么皮箱。”
“叫他们送进来!”奥萨蒂命令道。
“天哪!”乔。罗马诺说,“大家是不是都疯了?”
一个送货人提着三只维顿公司生产的手提箱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没订购过皮箱呀。”
那送货人核对了一下送货单:“上面写着:约瑟夫。罗马诺先生,博德拉斯街
二百一十七号,四零八房间。”
乔。罗马诺发火了:“那上面是怎么写的,我他妈的管不着。这不是我订的,
把它们拿出去。”
奥萨蒂正在察看那些皮箱。“乔,这上面有你姓名的字头呢。”
“什么?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