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年龄有别,境况各异,饥不择食的程度也不尽相同,而且迟早会出现在莱斯特
那安有铁栅栏的提款台前。如果她们偶尔透支,莱斯特会做出同情的样子,推迟拒
付她们的支票。作为回报,她们也许会和他共进一顿简单的晚餐吧!他的许多女顾
客都找他帮忙,并且向他吐露一些妙不可言的秘密:她们需要一笔贷款,但不能让
她们的丈夫知道……她们想私下保存几张已经填好的支票……她们打算离婚,莱斯
特能否立即结束她们共有的帐户?……莱斯特总是非常乐意效劳,当然,她们也得
让他高兴高兴。
就在这个星期五的上午,莱斯特知道他的运气来了。那女人刚一迈进银行大门,
他便看到了她。她绝对是一个美人儿:柔滑的黑发披至双肩,绷得紧紧的裙子和毛
线衣显露出她那美丽的曲线,就是拉斯维加斯的女舞蹈演员见了也会羡慕。
银行里还有另外四个出纳员。那年轻女子的目光依次扫过每一个提款台,仿佛
在寻找帮助。当她的目光落到莱斯特的身上时,他热切地点点头,向她报以鼓励的
微笑。果然不出莱斯特所料,她径直朝他的提款台前走来。
“早上好!”莱斯特热情的说,“我能为您效劳吗?”他看到她那对在开士米
毛线衣下高高耸起的r房,心想,宝贝儿,我太愿意为你效劳了!
“对不起,我遇到了点儿麻烦。”那女人柔声说道。她带有莱斯特从来没有听
到过的最悦耳的南方口音。
“排忧解难,”他亲切地说,“正是我在这儿的目的。”
“噢,但愿如此。很抱歉,我做了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莱斯特向她报以慈父般的、“你完全可以依赖我”式的微笑:“我不相信象您
这样漂亮的女子回做出什么糟糕的事。”
“噢,但我还是g了。”她那双淡棕s的眼睛惊慌地睁大了,“我是约瑟夫。
罗马诺的秘书。一个星期前,他曾让我为他的活期存款帐户订印一些空白支票,可
我忘得一g二净。我们的支票快要用完了,如果被他发现,真不知道他会把我怎样。”
她柔声细语,动人异常。
莱斯特太熟悉约瑟夫。罗马诺这个名字了。他是银行非常重要的主顾,尽管他
户头下的存款不算多。谁都知道他的巨额款项是存在别处的。
他可真会给自己挑选秘书,莱斯特想。他又微笑了一下:“嗯,好吧,这事并
没有什么了不起,太太——”
“小姐,哈特福德,露琳。哈特福德。”
小姐!他今天真要j桃花运了。莱斯特觉得结果将会妙不可言。“我马上就去
给您订印新支票。两三个星期以后,您就可以拿到了。”
她轻轻呻吟了一声,莱斯特觉得这声音里蕴涵着无限的允诺。“噢,太晚了,
罗马诺已经对我非常不满了。您知道,我工作的时候老是走神儿。”她把身子朝前
一倾,两只r房轻轻地抵在提款台的前沿上。她气喘吁吁地说:“如果您尽快把那
些支票印出来,我愿意多付点钱。”
莱斯特苦笑着说:“哎呀,真抱歉,露琳,不可能——”他看到她眼泪都要掉
下来了。
“实话告诉您,这是关系到我能否继续工作的问题。求求您……我什么都能答
应。”
这话莱斯特听来就象飘逸的醉人的乐曲。
“我可以告诉您我的打算,”莱斯特说,“我准备打电话催他们一下,星期一
您就可以拿到支票了。怎么样?”
“噢,您真是太好了!”她的声音充满了感激之情。
“我会把支票送到您的办公室,而且——”
“我还是自己来取的好。我不想让罗马诺先生知道我做过一件蠢事。”
莱斯特宽容的笑了。“露琳,这算不得什么蠢事,谁都难免会有忘事的时候。”
她温柔地说:“我永远也忘不了您。星期一见!”
“我会在这儿等您。”他除非摔断了腰才会不来。
她送上一个使他神魂颠倒的微笑,然后慢慢走出银行,她那走路的姿势就能使
人一饱眼福。莱斯特一边笑着,一边走到卷宗柜前,查出约瑟夫。罗马诺的帐户号
码,接着打电话让厂方赶紧印那些新支票。
位于卡门街上的那家旅馆跟新奥尔良的其他上百家旅馆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这
正是特蕾西选中它的原因。她已经在一间陈设简陋的小房间里住了一个星期。与她
的牢房相比,它简直象是一座宫殿。
特蕾西从莱斯特那里回来以后,摘去黑s的假头套,用手指理顺自己的那头秀
发,取了柔软的隐形眼镜,用面霜把脸上深s的化妆擦净。她在房间中那唯一的一
把椅子上坐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切都很顺利。弄清罗马诺的帐户在哪一家银
行是很容易的事情。特蕾西查看过罗马诺付给她妈妈的已经注销的支票。“乔。罗
马诺?你可不能惹他。”欧内斯廷说过。
欧内斯廷错了。乔。罗马诺只是她要惹的第一个人,其他几个都要轮上,一个
也漏不掉。
她闭上眼睛,再次回忆起带她到这里的那件奇迹……
她感到那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