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颖正准备说什么,却听皇帝不耐烦的道:“好了,不必再说了,此事朕会交由刑部查明,你们先退下吧。”
话落之后,他不忘吩咐白颖:“这两天你便待在太子府吧,若不是你做的,朕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这算是将白颖关了禁闭。
同叶婉出去时,在半路撞见了东宫寻,想到太子先前所言,白颖忍不住对叶婉说了一句:“好自为之!多行不义必自毙!”
叶婉抬高下巴,一脸高傲的睨着白颖,笑眯眯的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太子怕之前的事情皇帝会迁怒,所以白颖这次进宫,他也来了。
景三被关了禁闭,太子在见到白颖之后,就将此事告诉了她。
粮草失火一事,有一点,白颖很不明白。叶婉口口声声说景三袒护她,但真的是这样吗?
她才不这么认为!
首先,戌时景三的确是和白颖在灵山,干嘛呢?当然是打架!
所以是谁在那个时辰烧了粮草呢?
景三会不知道吗?
他明明知道,白颖不可能烧了粮草!可是皇帝问起来,他却没有解释。所以,他袒护的,又是谁呢?
_
当天晚上,白颖在太子和凌幕枫的掩护下,和易情溜进了灵王府。
景三已经睡下了,只不过躺在床上并未睡着而已。
白颖是从窗户上翻进去的,屋子里光线并不是很好,因为她不小心绊倒了椅子。
景三盯着来人并未说话,因为他嗅到了熟悉的味道,诧异的说不出来话。
“怎么还不睡?”白颖搬了一个凳子挨着圆桌坐下,借着外屋燃着的烛光看着坐在床榻上的景三。
“婳儿?”景三回神之后,起身走到白颖的面前,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喜,问:“你怎么来了?”
白颖睨了眼他光着的脚,随即将视线划过他挺拔的身材,性感的锁骨,好看的轮廓,以及那双神采灼灼的眸子。
她才不会告诉他,她其实就想来看看他!只听她声音冷淡的问:“我来就是想知道,你袒护的人,究竟是谁?”
景三一下沉默了,方才的惊喜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没有回答,而是略显失落的问:“我袒护的是谁,你竟不知吗?”
“知道!”白颖故意说:“叶婉嘛,那个从你上了战场便跟随你的人,不袒护她,袒护谁呢?”
景三赶忙解释:“你明知不是如此!”
白颖好笑着道:“她亲口所言,我为何不信呢?”
景三有些负气的咬牙道:“那你就权当是她!”
话落之后,他便转过身,不在看她。
“既然如此……”白颖站起身,看着他的背影,道了一句:“我走了。”
抬步离开之时,景三忽的从后面抱住了她,只听他没好气的说:“傻瓜,是你是你啊!我袒护的人是你啊!”
二人的发丝交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隔着衣物,白颖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温度,以及耳畔平稳的呼吸,她没有立即挣开他,而是反问:“所以,你认为是我烧了粮草?”
景三抱着她的手一紧,诧异道:“不是你烧的吗?”
白颖将景三的手扒开,随即转过身,握着他的手腕,面对着他,略显失望的道:“你怎么会认为,是我烧的粮草呢?我在不济,也不会拿你和军机大营里面的人开玩笑!”
“我信……”景三将白颖带进怀里,抱着她缓缓解释说:“那日,我追了你很久才追到,而你离开的路线,刚好是粮草所安放之地。后来,我得知是我们离开后不久失火的,而叶婉也在那地方捡到了玉箫,所以我便以为是你一怒之下烧了粮草才离开的。”
闻言,白颖忍不住问他:“你可知今日,叶婉说失火的时辰是在戌时,而我们离开,是酉时吧?”
“那****说,我可不要后悔,所以我便……”景三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将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唇贴在她的耳畔,声音低哑魅惑的说:“我只信你……我只信你。”
白颖全身神经都绷紧了,她赶忙推开他,匆匆道了一句:“我要走了。”
景三拉住她,握紧她的手,不舍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婳儿,别走好不好?”
“不好!”白颖话风一变,只听她声音轻冷的说:“景三,你总是这么容易上当,我今晚来,真的只是想要在你这里探探粮草一事而已,现在我明白了,所以,我要对付叶婉了,你可要好好保护她!”
景三愣在那里,心一下子凉了个彻底!
白颖走到窗口之际,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玉箫,的确是……”她没有说完这句话,便翻窗离开了。
屋子里顿时一片寂静,如果不是她留下的味道,景三会以为他是在做梦!
_
次日,二皇子刺杀灵王未遂被皇帝关进刑部大牢一事传遍东灵京城的大街小巷,一时之间,群众哗然!
白颖得到消息,便去找太子确认是真是假。太子跟她说确有此事,并跟她讲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出戏。
东宫寻的确派了大量高手刺杀景三,只不过叶婉临时倒戈,阻止了东宫寻的阴谋,并将此事告发到皇帝那里。
不仅如此,叶婉还将粮草失火一事给牵扯了出来,拿出大量证据称东宫寻想要陷害景三,火是他让人放的,并且还要她陷害白颖。
皇帝的气的火冒三丈,将东宫寻打入刑部大牢,待查明事实真相之后在做处置。
白颖听完后,忍不住道了一句:“动作倒是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