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高汉预想的不同,越析兵一见到南诏的旗号没人应敌,而是撇下与之纠缠的两蛮人掉头便跑。
刀枪太沉,影响速度,扔了!幡旗更是累赘,没谁想要,甚至火把这种必须品都成了催命符,一概舍弃。眨眼间一座千多人的大营除了线离这个最高长官还在高汉手中,还有一些被当场砍翻的倒霉蛋外,其他的官兵全跑了,而且啥也没带。
“我擦!跑的这么果断、决绝让我很没有成就感,你们好歹也意思一下啊……”
高汉这个无语,要不是早就侦察明白这不是越析人的诱敌之计,高汉都不太敢让人去追杀了。
“后面的掌握好节奏,别追的太狠,追散了就不好了。骑兵两翼展开,别让他们进山入林,我要一个不拉地全抓回来!”
诚节带的都是骑兵,一千多骑兵忠实地执行了高汉的命令。负责追击的是两蛮部的人,这些人没在乎高汉的命令,这通追,把能杀的全杀了,不留伤者,凡是受伤的全部补刀!
高汉能够理解他们的愤怒,也知道被欺压过堪的两蛮部早就憋了满腔的怒火需要发泄,等发泄之后才能回复理智,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收编、改造计划。
这是战争,兼并战争,但今晚这场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战斗,而是闹剧一般的赶鸭入架。毫无意外,被两蛮部狠杀一通后剩下的七百来越析兵全部被埋伏在前面的阁罗凤一举拿下。
高汉和一百多蛮兵根本就没插手,只负责守在大营随便审问线离,很识时务而且立了大功的雄波被单独关在一处。
天光时分,诚节带着两蛮部的人和自己的人马回来了,后面则是阁罗凤的五千大军和七百多俘虏。
初战告捷,阁罗凤相当兴奋,可高汉的一句话让他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了。
“我要杀人!”高汉咬牙切齿道。
这只是给阁罗凤面子通告他一下,早有蛮兵从越析俘虏处拖出了数十个当官的,这些人都是以前对奴隶欺压最狠的。至于有多狠、多恶,高汉没说,只从他铁青的脸上阁罗凤就猜到那一定是达到了惨绝人寰的程度。
胜利军胜利后不是抓紧时间打理营盘而是先杀俘虏,这事有悖常理,所以阁罗凤弱弱地阻拦了一下:“杀俘不祥……”
“两蛮部以后是我的人了。”高汉恶狠狠地盯着阁罗凤说到:“我想越析人需要用他们的鲜血来洗刷他们曾经犯下的罪,你有意见?或者你亲自听线离说说他们是怎么对待两蛮部的?”
“不、不,师叔你随意。”阁罗凤连连摆手。开玩笑,那线离都血肉模糊不成人形了,这还听啥子?至于两蛮部的归属,阁罗凤理智地没跟高汉争。
“把所有越析人都押到校场,让他们知道他们的报应到了!”
“喏!”
所有被揪出来的人都被按到校场中间,线离这个领头的则被高高绑在一根柱子上。
“汝不会速死,你将亲眼目睹你的属下怎么挣扎着流尽最后一滴血,你也将受风吹日晒之苦、遭虫噬鸟啄之罪,不如此不足以惩你之恶。”
高汉沉声喝到,是给线离听的也是给所有越析人听的。
“人若作死天不留,天道不公我出头!令,场下之罪人受半刈之刑!”
“喏!”
执刀的蛮兵扬起硕大的斩马刀,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入颈一半,不多斩一分也不少斩一毫,只断开气管却不断颈骨。
“嗬、嗬……”
所有受刑的越析人如同刚杀的母鸡一般,捂着脖子扑腾着。泛着热气的鲜血止不住地从手缝中流淌、喷涌着,四五分钟后才一一断气。
“唔啊”柱子上的线离肝胆欲裂,可是舌头和牙齿全被割掉打碎了,想自杀都不可能,最后竟被吓疯了,只无意识地发出阵阵怪叫。
幸存的越析人手足酸软地跪倒一片,大小便shī_jìn者无记其数。
“这,这是不是太残忍了?”卓不二看不下去了,不忍地对苛巴说道。
苛巴摇摇头,“高帅这已经是很仁慈了,要不这么做,剩下的这六百多越析人没一个能活下来。愤怒的两蛮部会把他们的脑袋全部割掉,撕下头上整张的皮塞上草栓在自家的门外,他们的头骨也会清洗干净,每年的今日都会拿出来作为祭祀用的祭品。”
卓不二知道南疆各蛮部大多都有这种猎头的习惯,但没见过,这下亲耳听到苛巴这样说不禁浑身一激凌。
大仇得报,两蛮部对高汉自然感恩戴德,加上蛮兵们的一扇呼立即归附于高汉帐下。
高汉和颜悦色地说道:“你们既然想归顺于我,那我就以最高统帅的名义宣布:从今天起,你们都不是奴隶而是蛮军的一部分,你们的族人便是军属了。”
数十年被奴役一朝得解放,两蛮部的人无不痛哭流涕。
“这里大战将起不是养生之地,我派人带你们立刻回到石和诏,到那里听我弟弟高杰的安排,你们认为如何?”
如何?这可太好了!城里人,这就从荒民野人成了城里人了,这还能有什么意见?
高汉让蛮军带两蛮部的人先下去调养身体、准备出发,特别是要详细交代蛮军的纪律和其他一应杂项。新兵新召,这些事可马虎不得。
幸存下来的越析人高汉也没打算放过他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全部编入苦力营交给了阁罗凤。从两蛮部奴隶身上解下来的锁链一共六百多套,正好够他们用。
高汉转身对阁罗凤说道:“从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