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采取大行动之前,犬养这个内鬼是必须拨掉的,具体办这事儿的任务便落到高汉和悟了的头上,这是高汉主动要求的。
“不能给他鱼死网破的机会,咱们还得从他那里了解到常道观那边的情报,这样才能做到知己知彼。”高汉如是说,然后拍拍悟了的肩膀,“走,跟着哥,哥让你看看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犬养这人很怪,平常整天在自己的禅室里,没事从不出来,就连寺里的斋饭、净水也从不取食,对外宣称:坐禅。这种类似于辟谷的韧力和行止,让不明所以的人都觉得他就是个大德高僧,很唬人。
“他叫犬养不假,但我不信他能真象狗一样活着。”高汉对此嗤之以鼻,向悟了问道:“你师父是密宗大师,可有这样的修行方法?能否跟我说下,让咱也学学,那得省多少粮食啊?”
悟了撇了撇嘴:“不食人间烟火的那是仙人或者死人。我师父禅定时虽然也可以几天不食,但期间不能不饮净水,事后该吃还得吃。”
“我就说嘛。”高汉笑着往嘴里扔了一粒白色的药丸,也递给了悟了一粒,“吃下去,然后咱们去会会这个‘高僧’。”
此时的犬养在组织僧人大闹常观道未果后,忿忿然回来禅室后,燃上了一炉静心香,坐打在地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心头的焦虑。
高汉和悟了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打搅大师了,慧心监院在跟章仇防御使商谈去常道观的事儿,让我们来向大师通报一声,希望大师不要急,等商量好了咱们一起去。”高汉一边说着鬼话一边打量着禅室里的布置。
犬养对这两个意外的访客心里是相当警惕的,但面上很平静,睁开眼睛缓缓回道:“我知道了,两位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就请回吧,贫僧还要作功课。”
“哦,那我们就不打搅了。”高汉拉着悟了作势要走,走前抽了抽鼻子惊喜道:“咦,这是上乘檀香的香气,没想到大师还是个很有雅趣的人。”
高汉边说边走到香炉前,伸手便打开了香炉的盖子,手中一小块异物无声无息地掉进了炉内。
犬养对高汉的自来熟有些反感,刚要开口,就见高汉陶醉似的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平心静气、摒念凝神的绝佳事物。好雅致,没想到在这寺院里还能找到大师这样的同好。”
听他这么说,犬养有了点兴趣,“施主,也爱此道?”
“爱,相当爱,甚至可以说是痴迷。”高汉把香炉捧到犬养面前,一本正经肯定道:“这可是产自狮子国的上好香料?”
“非也,是来自……”
高汉皮笑肉不笑地瞅着犬养抢着说道:“甭管来自哪了,大师不觉得这也是杀人放火、探秘寻幽的不二法宝么?”
“……”
犬养一字未及出口便两眼一翻,咕咚一下扑倒在地、人事不醒。
一直冷眼旁观的悟了被吓了一跳,“他这怎么了?你用了什么邪法?”
“啥叫邪法?哥这光明正大地使用阴人之谋。”高汉说着,手上急忙从香炉里挑出一小块还在燃烧的迷香,掐灭了,心疼地放回囊中,“这玩意儿配之不易,可不敢轻意浪费。”
“嗖”地一下,悟了就从禅室里窜了出去,也明白了高汉用的是什么东西,“你怎么也有迷香!?”
高汉好笑地瞅了瞅悟了,“我咋就不能有?这玩意虽然阴毒,但得看你怎么用,用好了就是除暴安良的利器。”
被严重颠覆了人生观的悟了有点傻了,有点没搞懂迷香跟除暴安良有啥联系。
“瞧你那小胆儿,你当刚才给你吃的药丸是糖霜做的么?那是解药。”
高汉不再理会悟了,向外打了呼哨。听到哨声的慧心、无相和章仇兼琼迅速来到这里。
“屋里暂时不安全,都在外面看着吧。”
让众人在外围观,高汉开始对犬养搜身。所用的手法与杨敬搜查鬼眼的程序如出一辙。毒囊一个,各种用来暗杀、逃生、撬门开锁的小工具摆了一小片儿。最让众人惊奇的是犬养的兜裆布,细长条形的白布从脖子缠到胯下,最后绑在腰际,看样子足有十尺长。
“这是干什么用的?”悟了家惊奇地问。
无相低吟了一声佛号,有些悲愤地回道:“此物关键时刻可从脖子上抽出,以作绳索或者包扎伤口之用。”
高汉拿起两颗核桃大小的东西,咬了一口品了品又吐了,然后把剩下的抛给了悟了,“尝尝吧,这就是他不食不饮的秘密。”
悟了迟疑地尝试了一下,“呸,这什么东西,怎么味道这么怪啊?”
无相解释道:“黑色的那个叫止渴丸,能够消渴生津。暗红色的叫兵粮丸,三颗便可保证一天所需,都是他们出任务用的携带食。”
犬养是内鬼已经确认无疑了,现在难的是从他嘴里问出其他消息。高汉不会杨敬那种银针刺的方法,只有假冒的“。”
让众人息声,高汉卸掉了犬养全身的关节,随后把他摆正、弄醒了他。
犬养一睁开眼睛便对上了高汉的双目。高汉把功法催到了极致,带有魔神意志的眼神直冲犬养的眼底。
“你是谁?”
“噗……”
犬养一口鲜血喷出,把高汉淋的满头通红,半截舌头打的高汉脑门生疼,“”没迷住犬养,捉奸行动已然失败。
“我擦!”高汉紧忙伸手,想要卸下他的下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急点道,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