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丁干脆利索地走了,处理完善后事宜高汉揣着一颗闹腾的心来找乞力徐抱怨。
“蛮异就是蛮异,怎么就不理解东方式的含蓄呢?”
“你该!”乞力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救了就救了,想要什么就直接开口要,非得想得便宜还卖乖,天下哪有那么多的好事都给你?你这心态有问题,是不是这两天的事冲乱了你的心境,分不清是非了?”
“呃……”
被乞力徐急头白脸地抢白了一顿,高汉很无语。很想告诉乞力徐,其实是非自己分的很清,贪便宜卖乖也是自己的一个本性。当然,那都是对外人来说的。
高汉指着巫夏奇怪地问道:“大哥你这火气很大呀,是不是巫夏这小子惹你了?要不要我替你揍他?”
“哎,你们两个都不让我省心呐,这小子比你还能作。”乞力徐长叹了一口气道。
原来,在高汉忽悠拉丁的时候乞力徐也在审问巫夏,在师傅面前巫夏不敢撒谎,原原本本地把事情都交代了。
那两个骑白象的女人是巫夏在屈露多认识的,身份都很特殊。一个是屈露多国王最心疼的小公主,一个是屈露多宰相的掌上明珠。
巫夏跟着静命在屈露多一边宣扬摩婆陀等人的恶行和阿片的危害,一边极力推销象雄纸厂的特色纸。
王族出身的巫夏对高汉的营销策略很能理解,所以把推销的对象定位为屈露多的上流社会,于是王室成员和各大贵族就成巫夏混迹的主要社交圈,那两个女人就是这样认识巫夏的,也因此有了后面一连串的事情发生。
事情还得从饱受诟病的种姓制度说起。独特的种姓制度影响了天竺大陆的方方面面,尤其在婚配上更是等级森严。由此引发的故事太多,说不完道不尽的一个个都堪称奇芭。
最闹心的是最高种姓的女人,选择面极窄,万一看不上同等种姓的男人,那么出路只有一个:出家。想一生独处都不行,吐沫星儿强大的力量会把人折磨的生死两难。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拥有朅盘陀王子身份的巫夏,以他英俊的外表和风趣、高雅的谈吐在屈露多的贵族圈里迅速走红,特别是在女人圈里那是相当受欢迎,而那两个女人就是其中最狂热的两个。
“你要看得上就都娶了不就完了吗?天竺一夫多妻很普遍。”高汉不明白了。
巫夏苦笑道:“不光是屈露多,我跟静命走了大半个天竺,每到一处都这样,算一算至少十几个公主,上百个贵族少女,难道我都得娶?”
“我了个去!”高汉这个乐呀,巫夏这不成唐僧第二了吗?好庞大的铁粉团!
“师叔啊,要不是为了给你推销纸我也不能招惹上这么麻烦的事儿,你得帮我把这事儿解决了。”
巫夏眼珠一转就把高汉赖上了,理由光明正大,听得乞力徐连连点头,一锤定音:“此事就交给你师叔了。”
“我招谁惹谁了?”高汉有点傻眼,那多女人代表的可是几十个邦国,怎么解决?“不对呀,那么多的怀春少女怎么不见别人找上门来,偏偏这两人来了?”
话一问,巫夏的神色立即不自然了起来:“可、可能是离的近,顺脚吧……”
“你信吗?”高汉立刻看出了不妥,转头向乞力徐问到。
乞力徐当然也不会信,眉头一皱,沉声怒喝:“孽徒,还不从实说来?”
别看乞力徐平时温和的象个老爷爷,可怒起来那是张飞第二,相当吓人。
巫夏扑通一下就跪了:“她们当时追求的太紧,加上长的极美,弟子一时冲动就、就……”
乞力徐呼地一下站了起来:“怎样!?”
“就有了露水之缘……”
“嗵”,乞力徐怒不可遏,一脚把巫夏踹飞:“先是意志不坚,沉于女色,是为丧节;事后隐瞒不报,巧言搪塞,是为不忠;再则不思排解,反推他人,是为少智;做就做了,却不愿承责,是为无勇;如此丧节、不忠、少智、无勇之辈如何还能做得我的门下,你给我滚!”
高汉没料到乞力徐会发这么大的火儿,一眼瞄到乞力徐痛惜的眼神,高汉心里有些明白了,这叫爱之深痛之切,乞力徐的本意并不一定是要赶巫夏走,而是想借机给他一个严重的教训,杀一杀他身上的轻浮之气,让他以后更沉稳些。
“师傅——”巫夏捂着肚子趴在地上不肯起来,冲乞力徐呯呯磕头,“我不走,求师傅、师叔原谅,我这就把她们都赶走……”
“啪”地一声暴响,却是高汉也恼了,一把掌把巫夏给扇到了一边,“我才想起来那两个女人为什么一直没起身,那宽大的衣袍下面更有隆起的肚子,那不是怀春,分明是怀孕啊!事情到如今你还要赶人家走?你他娘的这叫始乱终弃,知道不?”
“呜,呜……”
巫夏脸上肿起老高,也不敢再捂了,震惊地瞅着高汉,他是真没看出来那两女人怀孕了。
高汉狠狠瞪了巫夏一眼,转头作起了乞力徐的思想工作,“大哥你先坐下消消火儿,咱不能让孕妇一直在外面凉着吧?她们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徒孙,万一想不开或者有个闪失就不太好了。”
“施主说的不错,那两个女子哭的浑天黑地的,实在是让贫僧不忍呐。”静命面沉似水,缓缓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说和尚你可来了,要说这事儿其实你也有责任。他还小不懂事,你成天跟巫夏在一起怎么就不看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