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去了哪里是死是活,我就不知道了。”说着,林悦然饶是不解的转回脸看着姜衣璃,微微地蹙了眉。“你告诉我,这沈墨欢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一而再的为了她背叛夫人,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救她?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次的玩笑开的太大了,不管夫人得不得到那枚叶晚乔的遗物,都不会留你作活口的?”
“我知道...”得知沈墨欢暂时安全,姜衣璃长舒一口气,将脸重又埋回臂弯里,声音一时间变得悠长绵远。“林悦然,等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今日的所作所为了。”
明白我为什么会视自己的生命于无物,一心只想着救下她,就算落入危险也在所不惜。
到那时,你就明白了。
姜衣璃的话似是一记重锤,摔进林悦然的心里,砸出一股子的疼来。她直了身,逼近姜衣璃,话到嘴边,却感觉对面的墙上火光倒映。回眼,看见一袭黑衣慢慢的逼近她们,带着一股似是要将她们碎尸万段的狠意。
“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好坑爹,今天是周末貌似--苦逼的作者还要上班,泪奔...大家周末愉快~~~~
☆、心头砂
沈家大宅内,沈墨欢站定在窗前,偎着轩窗,默默地看着远方。
离若站在她身后,想要说什么,但是嘴张了张,却又默默的闭紧。
自沈墨欢醒来,就一直是这幅样子。离若猜不透沈墨欢的心思,很多次都问沈墨欢是不是生气,怪她擅自做主将她送回沈家惊扰了沈家的所有人,但是沈墨欢都只是笑着叫她不要多想,再也不说其他。
堵得离若无话可说。
其实她更想问,是不是在为云萝的事伤心,可是离若自始至终都不敢问出口。她觉得这件事是跟弦,一直紧紧绷直在沈墨欢的心上,谁要是亲自提及,那就是弦断音散,将沈墨欢心口的伤疤全全揭开。
离若不是不明白,云萝跟姜衣璃的事,是沈墨欢心口的伤疤,她不说,并不代表无人知晓。
那么多日过去了,离若仍然清晰记得沈墨欢转醒后得知云萝死去的消息之时,脸上一闪而过的悲伤。那么浓,那么心痛,就好像是被什么刺伤,只是默默地转过了脸去,不想别人瞧见她那一刻的表情。
是多么的狼狈,多么的痛不欲生。
沈墨欢就那么沉默着,许久许久,才对着离若淡淡一笑,也就只说了那么唯一的一句话。
‘离若,你知道么?我并不曾真的怪过她,并不曾...’
低喃的语气,叫人听着,便是已近潸然泪下。
想着,却听到身后的门扉被人推开,身着碧衣的女子走进屋内,随手抓过屏风上的一件衣衫披在了沈墨欢的身上。
“你伤才刚好,就起身在窗前吹风,你还要不要命了?”碧衣女子说着,秀眉紧蹙,看得出十分的不快。“我心急火燎赶来医好你,可不是看你这么虐待自己的。”
沈墨欢闻言,也不恼眼前女子的粗莽行径,淡淡一笑,并不说话。只是她还是乖乖依着那名女子的话,离开窗边,坐到了木桌前。
“赶紧把药喝了,要想赶紧好起来,就必须好好爱惜你自己,不然你怎么去救她?”
话刚说完,女子跟着离若都不约而同的噤了声。
自沈墨欢醒来之后,这几日的时间内,离若跟她都心照不宣地不曾提及姜衣璃和云萝的名字,就怕有些名字一说出口,就是一道伤疤落下。两人倒吸了口气,却见沈墨欢微微一笑,并没有表露太多的情绪。
她只是默默喝了药,才望着女子笑道:“星沉,我知你担心我。”
“咳咳,别误会,我这次回来,也不全是为了救你。更多的是赶回来看望舅舅跟舅母的,救你不过只是顺道的。”
瞧着女子被沈墨欢这一句真心的话逼出的两颊晕红,离若笑着打趣道:“哈哈,星沉被自家妹妹的一句话闹得不好意思了。”
离若这一闹,换来沈星沉的一记白眼。
沈家到了沈墨欢父亲沈裕这一代,除了长子沈裕,还有一个小女儿,沈莹。沈星沉,便是小女儿沈莹的独生女儿。
当年兄妹二人各有所长,沈裕好文,沈莹善医,沈家兄妹,绣城百姓无人不识。可惜天不作美,在沈星沉十岁那年,沈莹同丈夫外出就诊,遭遇天灾人祸,马车滚下了山崖,尸骨难寻,沈星沉就此沦落成了孤儿。
沈裕惜她年幼可怜,将她领到了自家照顾,却不想两年后,沈星沉突然离开沈府,下落不明。直到许多年后,沈星沉重返沈家,这才重新得知了她的下落。而那时,沈星沉早已是都城洛城起死回生的女大夫。
而她这一次本是启程打算回来看望沈家二老,不想半路得知沈墨欢受了重伤,于是加快脚程赶了回来。
“我还有些事要去办,你们先聊着。”离若说着,朝着沈墨欢默默点了点头,最后转身退出了屋子。
离若一走,原本就安静的屋子更加冷清下来。沈墨欢沉默了一会儿,默默地站起了身子,朝着窗边的一排书架走去。
“星沉,我有件事需要拜托你。”沈墨欢说着,不知是移动了书架上的哪一个物件,只听得书架嗡嗡作响,朝着两边敞开,显出书架后的一个暗格。沈墨欢取出书架内藏着的箱子,走回沈星沉的身边。“我没办法将东西亲自交给她了,只得借你帮忙。”
沈星沉闻言蹙了蹙眉,又很快舒展开,她借过沈墨欢手里的箱子,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