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你干什么?”尤溪被他这样细致的吻法搞得腿有些软,呼吸也很短促,带着几不可见的小鼻音。
他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尤溪能感觉到他某个部位发生的变化,正结结实实的抵着自己。
听到这话的时候,他正移到她的耳垂,朝里面呼了一口热气,感受到她一阵轻颤。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测海拔的软件,举到她眼前:“海拔4800米,体质差的人,会加重高原反应。”
尤溪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要这样说,他的下一句话就给了答案,他柔着说,声音像是融进了沙子:“尤溪,一会儿,我来动。”
“任泽,你要干嘛,你你你……”尤溪你了半天没憋出来,任泽已经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他一把把她抵到了巨石块边上,石块不高,刚刚抵着尤溪的背部,冰冷坚硬,又粗糙。只有她那一层盖毯隔着。
任泽精准地攫取了她的唇舌,吻法激进又□□,给人一种这个女人下一秒就会成为他今天的猎物,他将尽情享受她的美丽。
他的上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扔在了地上,精壮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
尤溪被吻得喘不过气了,任泽像是要夺走她的呼吸一样。她在他怀里捶着他的胸口,有泪水在眼眶打转,然后,她听见皮带“扣”地一声。
来真的了。
“你不能这样。”她喘息着,用力推着他。
任泽的动作停了,眼里还是一片浑浊:“尤溪。”
他掰着她的下巴,像一头威风凛凛的雄狮:“你的心病,我问过心理专家。她说,你排斥,是潜意识里将极度渴望转换为极度压抑的结果。”
呼啸的风不动了,天上的云也停住了。
整个世界的空气陷入滞阻,在阳光的热烈陪衬下,闷热难耐,心也跟着在热浪里漂浮起来。
尤溪觉得,身体里的某个开关,因他这一句话,打开了。
她睁着黑得发亮的眼睛盯着他的脸,他同样也回视她。
“尤溪,你看看我。”然后,他退了一步,她轻易地便能看见他贲张的肌肉线条,染着异样的薄红。
“你想的,你想要的。不是吗?”
……
任泽选择了尊重,所以他才退后那一步,在她面前示弱,不然她哪里会有力气反抗,他也哪里会耐着性子和她讲这么多。
她的是非观特别简单,不愿意的,就都是强迫。
他和她也不是露水情缘日落就散,所以他得这样耳鬓厮磨地熟悉她的各个反应,再找到关键点,让她溃退不得。
爱情里面的博弈与煞费苦心,只有陷在里面的人才知道。
然后是大段大段的沉默,久到他已经熄灭了心中的火热,准备裹好她,抱她回车上返程时。也就是当他准备再次选择君子的时候。
尤溪的手指,轻轻地抵在了他的腹部。
“嗯,”他听见她说,“想要。”
他瞬间搂过她,闭着眼睛潋了眸中已然泛起的热泪,精准地,再次含住她的唇。
他为她高兴。
周遭的空气又恢复了流动,风叫得比往日更欢,仿佛在呼应着某对璧人此刻的和谐。
水天相接,天地交织,混沌一片。
从此天不是天,水不是水,你不是你,我也不再是我。
……
最后低吼出声的任泽,仿佛看到了多年以前,在天山的雪地里,盛放的雪莲。
……
尤溪裹着毯子斜躺在副驾上,回忆起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在荒郊野地里……脸上还在不由自主发着烫。她还记得他们充满野性与力量的情感交汇,伴随着高原反应加重的缺氧,那种死亡边缘的快意一波又一波地冲击她的灵魂。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记不清了。
只有两件事情可以确定,她现在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任泽的女人,并且她不再惧怕这种事情。
任泽说得对,她的确是病态的。
她之前的病态,是无法接受,现在的病态是源于小时候的阴影竟然转化为了内心极度的渴望。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她有他呢。
想到这个不知满足的男人,和自己现在抬不起腿的那种不可言说,尤溪就伸手打了他的手臂,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内很是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