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清哈哈一笑,“我是安庆总兵嘛,怀宁城的安宁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王岚平哦了一声,好歹日后也是一个战阵里的同僚,客气话还是免不了的,“将军真是辛苦,诺大的安庆府全仗你麾下大军保境安民,实为安庆守护之神,过几日等我上了任,您身上这担子就轻松一二了”
刘泽清笑道,“为国出力,不谈辛苦,状元公,相请不如偶遇,正好我在前面酒楼宴请几位昔日军中旧友,要不你也一齐聚聚,大家相互认识一下”
王岚平一想,不对呀,这小子怎么三番五次地想私下找我,你的旧友和我有何关系,朝廷中朋党明争暗斗已让皇帝大为苦恼,连军营也是拉帮结伙,定没有好事,好事不背人,背人定没好事呀,这饭不能吃,别着了人家的道,我现在手里没有一兵一卒一切还是等上了任再说。
“哦,抱谦,不巧的很,我正还有事,以后你我同在一个军阵里,有的是机会,不忙”王岚平推辞着。
“这样呀,那敢问王状元打算何日就任,兄弟我也好安排交结”
王岚平按计划是在三天后去军营上任,从怀宁城去到驻地还有二百多里地呢,想了想便道,“五天后吧”
一听这话,刘泽清连连叫苦,五天,我又不是孙猴子,上哪变出几千骑兵来,最起码还得给我半个月。
“王状元何必如此心急,刚刚荣归不如在家多住些日子,陪陪高堂,这往后一旦入了军营想回家那可就不太方便了”
“哦,是吗,刘总兵你这不也溜达到这怀宁城了吗”
“哦,哈哈,王状元真会开玩笑,这样吧,等我将骑兵各营及粮草清点完毕,你再上任交割也不迟,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你看一月后再上任可好”
王岚平这些年也是走南闯北,一听这话马上就起了警觉,这小子怎么看都像是在掩饰什么,好心过了头呀,清点军马那是我副总兵的事,军营里一定有鬼。
“刘将军,我想起来了,皇上给我定的日期是在后天接任安庆骑兵大营,何况听闻这副总兵一职已经许久,只怕将士们疏于操练,这要误了军营大事,皇上面前我可吃罪不趣,我后天一早到任,尊旨行事”
刘泽清的脸立时就变了,“什,什么,后天?这怀宁城离驻地还有二百多里路呢,你来得急吗?”
“这个就不劳将军费心了,我今晚就动身”王岚平盯着刘总兵的眼睛,他越来越感觉刘总兵那闪烁不安的眼睛后在掩饰什么。
刘泽清真恨不抽自己俩嘴巴,什么叫言多必失,刚还有五天时间呢,转眼就后天了,完了,事情要露了。
刘泽清见说不动也无他法,总不能派人在这里动手,诡异一笑拱手转身离去,王状元说晚上动身,他得现在就走,得抢在他前头回到军营,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拦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王岚平望着刘总兵快速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搞什么鬼呢?”
“我知道”一个声音从王岚平身后传来。
王岚平回头一看,是孔知县。
“你知道什么?”王岚平问,孔知县应该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将军你大难临头了”
“什么?什么意思?”王岚平一惊。
“状元公,你与刘总兵的谈话我都听见了,若是你后天赶到府军大营,大明必失一难得的将才”
王岚平是越听越糊涂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状元公请到后衙一叙”
孔如松是个老官场,见微知巨,刘泽清这个祸害早晚得除掉,既然在他们两人的言谈话语中得知二人并无交情,那孔如松也没后顾之忧了,至少王状元血气方刚,初生牛犊不怕虎,要想彻底改成安庆府军备的驰废也非此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