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受到长辈的夸奖,但方山彤却小脸通红,尴尬无比。别人不知道但她却很清楚柳自在话里的意思。此时她又羞又怒,心中暗骂,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大流氓就是大流氓,不过,想起两人的赌约,方山彤却有点小小的心虚。
“小哥,今天天色不早了,你就在我们家住一宿明天再走吧。”方山彤的父亲难得的和气。“杨大夫也是,现在天色已晚山道上开车也不安全。”
柳自在心中暗喜,毫不客气地答应了,还不动声色地奉承了一句。“叔,真是热情好客啊,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推辞了。”
然而杨大夫却摇摇头叹口气说。“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惜明天一早就得到单位集合统一进修,所以我得连夜赶回去啊。”
“这样啊,本来我还想陪兄弟喝两盅。”方山彤的父亲一脸遗憾。
“算了吧,二哥,反正我们俩也得回去,顺路就把杨大夫送走了。”
就这样中年夫妇和杨大夫走了,柳自在留了下来。
晚上方家整了一一大桌子菜,原本方家人还怕柳自在认生,还特意招呼他多喝酒吃菜,然而令他们大跌眼镜的是这小伙子比他们还‘主人’。根本没有一点客气的意思,觥筹交错风卷残云,那豪放的吃法那惊人的食量,连方家五个儿子都惊呆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柳自在原形毕露,拍了拍鼓悠悠的肚皮,翘起了二郎腿打了个饱嗝,拿起牙签剔了剔牙带着一脸痞相说了句。“你们方家这菜还行,就是酒水次了点,怎么得也得弄两瓶茅台或xo啊。”
方家五子一脸尴尬,其中老大连忙打圆场说:“改进,下次小兄弟再来我们一定改进。”
方山彤在另一桌上冷哼一声,站了起来一把揪着柳自在的耳朵说道:“你给我出来,还xo,我让你喝凉水。”
想不到自己闺女居然当着面揪客人的耳朵,方山彤的父亲皱了皱眉头不悦地呵斥道。“彤儿,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这么没礼貌?”
柳自在被揪得呲牙咧嘴,本来想破口大骂,闻言嘿嘿一笑对方山彤说道。“大伯说得对,这丫头片子怎么这么没礼貌,怎么说我也是你们方家的客人。”
见四位叔叔也望着自己,见老妈也冲自己摇头,不得已方山彤只好撒了手,被父亲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呵斥,方山彤感觉到十分委屈,说了一句。“他算什么客人,就是一坏蛋。”甩手跑出门去。
“叔,你们先喝着我去看看她。”柳自在嘿嘿一笑追了上去。
“哎...。”方山彤的父亲刚要起身喊住柳自在。他老婆神色复杂地开口了。“当家的,孩子们的事你不要多管。”
山彤父亲一愣。“不要多管?啥意思?”
方老头晃了晃手中的酒瓶醉眼朦胧地唱了句。“咚得隆咚锵,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与儿孙作马牛,呀哈-哈-哈。我这个傻儿子啊....”唱完连连摇头。
山村的夜十分宁静,柳自在追着方山彤爬上了村口的小山头。
见她依着一棵松树望着天上的明月,柳自在揪了根松针咬在嘴里轻轻靠过去,问道。“怎么,还在生我气?”
“生你气?你别臭美了,你值得我生气么?”方山彤头也没回。听那语气柳自在就知道这丫头怒气未消。
嚼着嘴里的松针,品味着满腔的酸涩,望着天上的明月,柳自在幽幽地开口了。
“知道么?我也经常像这样,一个人跑到山上,在夜里静静地望着天上明月。我们那里也有山,和这里一样。”
方山彤过了许久才抱着膝盖低低地说道。“我也是,不开心的时候就跑到山上来一个人静一静。”
柳自在笑了笑冲她挤挤眼说道。“看来我们一样啊。”
方山彤冷哼一声。“臭美,谁跟你一样?”
柳自在的神色突然黯淡了下来,勉强笑了笑。“你说的不错,我们根本就不一样。至少你还有疼爱你的父母和爷爷,而我什么也没有。”
方山彤终于转过脸来,眼睛亮晶晶的,迟疑地问道。“你...是个孤儿?”
柳自在一脸洒脱。“我母亲早就不在了,我甚至都不记得她的模样,至于我老爹...还没过百天。”
方山彤柔软的少女心终于被打动了,心中升起一种叫做怜悯的东西。她一脸歉意地说道。“真是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柳自在突然笑了望着方山彤一脸的诡笑。“怎么,你想安慰我?”
方山彤嘟了嘟嘴。“才不。”
突然柳自在将她拉进怀里,令她大吃一惊又羞又怒。“你放开,你想干什么?”
然而柳自在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越搂越紧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不干什么,只想让你兑现自己的诺言而已,不要对我说,你已经忘记。”
方山彤粉面通红连耳根都红了,挣扎的反而更厉害。‘波’两片柔软堵住了‘呜呜’声……。最后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相拥。变成了忘情地喷发青春的热情。
直到被憋得快窒息了,方山彤才猛然推开他朝山下跑去。“大sè_láng..”她咬着嘴唇,低低地说道。
望着美人小兔子般慌乱的窈窕背影,柳自在摸摸嘴唇笑了。望着天幕中的明月喃喃道:“这夜色真他娘的好啊,美人如梦。”
突然远处的松林里传来一声轻笑。“好一个美人如梦,想不到一个冯家坳粗鄙的小痞子居然能说出如此文雅的词来。”
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