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屋之前柳自在一直在问自己。自己是医生吗?答,当然不是。自己有有把握吗?答,当然没有。既然这样为什么要跟那个臭丫头赌?回答,一时意气。对了,自己只是一时意气。
虽然这么想,但柳自在绝不是仅仅因为一时意气,才打这个赌的,因为看到老太太的样子,结合其他人话里所透露出的信息,柳自在内心终于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老太太或许根本就没病,而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当然这只是猜想,因为一个生理机能都十分正常的人却一直昏迷不醒,难道不是很奇怪吗?那外杨大夫和方山彤之所以没有想到这一点,是因为他们是唯物主义论者,根本不会往那方面想,但自己就不同了。
是与不是自己就赌一把吧,大不了就挨一顿胖揍。
在进屋之前柳自在偷偷将挂在胸前的小巧玲珑的天官印藏入衣袖,深深地吸了口气踏进门去。望着众人一眼淡淡地开口。“我可以开始了吗?”
得到老头的同意,柳自在来到老太太床前装模作样地查看一番,最后将将手放到老太太左手的脉搏上。
只见那位‘噗嗤’笑了,杨大夫一脸讥讽地说道。“小子你切错了,切脉之理男左女右,这你都不懂还看什么病,还是滚蛋吧,别在那儿丢人现眼了,我一个二十几年行医经验的医生都瞧不出来,你要能看出来就怪了。”
只见杨大夫话音刚落,就见老太太身上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只见她身子一挺浑身颤抖不已,双眉紧皱神色显得十分痛苦,额头大汗淋淋。
柳自在神情一震,心说,是了。果然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这天官印果然有辟邪的作用。那声凄厉的嚎叫,别人还以为是老太太发出的,但距离她最近的柳自在却知道,这根本不是。
“快去取一碗红糖水来,喂喂她。”
方老头依言赶忙弄了一碗红糖水喂给了自己的老伴。
不一会的功夫,老太太就睫毛颤动,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居然慢慢睁开了眼,虽然眼神还有些茫然。
这一下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不到半个钟头的功夫居然成功唤醒了昏迷五年的病人。
“奇迹,这真是一个奇迹。”连杨大夫也带着一脸的不可思议。假如不是亲眼所见,他还不敢相信天底下居然有这么神奇的事情。方山彤傻了,方老头愣了,还有他五个儿子还有其他人全愣了,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婆子,你可是让我,好等啊。”最后方老头居然不顾形象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妈,你醒了,你可醒了。”她那五个儿子喜极而泣,纷纷围了过去。
“奶奶。”方山彤也忍不住边擦眼泪边笑出了声。
“婶,你可终于醒了。”中年夫妇也惊喜地围了上去问长问短。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将柳自在挤到了一边。
突然有只手拍了拍他的膀子,柳自在回头一看,是杨大夫。
只见他一脸崇敬地望着柳自在说道。“小伙子,你真是神了。我早就听说柳家湾方老太的病出了名的难治,哪想到居然被你用一碗红糖水给治好了。我想问一句,可以告诉我,大娘患得什么病,这病因又是什么吗?”
柳自在一下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便开始胡扯起来。“医道,这就是所谓的医道,一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很玄很玄的东西?你明白了吗?”
“一种很玄很玄的东西?”杨大夫一头雾水。“这是什么病?不太明白。”
柳自在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哎呀,如此高深的东西,以你的头脑理解起来的确有难度,这说明你还没到那个境界,继续努力吧。”杨大夫刚想再问。
突然听到一声惊叫声。“哎呀,不好了,大夫你快看看,我妈又昏过去了,好像还没了呼吸了。”
围着老太太的人慌作一团。
一直在装逼的柳自在一听顿时打个激灵,心说难道自己猜错了?这下可大条了。他正打算脚底抹油打算开溜,却被两个个男人给堵住了,是老太太的儿子。
“我早就说嘛,这家伙不可靠。这下好了经他这么一折腾,我妈的病反而加重了,不能放他走。”
望着眼前两个壮汉健硕的身板,再瞅瞅自己瘦小的个头,柳自在哭的心都有了。一打二咱不怕,关键差距别太大。
柳自在一咬牙,玛德,拼了。老子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蛋。
眼看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又突然听到杨大夫一说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刚检查了一下,老人家是久病在床身子虚,再加上起的太猛脑部供氧不足又晕过去了而已,输点液就没事了。”
听了杨大夫的话,柳自在这才松了口气,心说不带这么玩的啊,否则的话恐怕我的心脏受不了。
老太太的两个儿子,一脸的尴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抱歉啊,小伙子,我们错怪你了。”他们惭愧地说道。
此时最开心的当属方老汉了,笑得连豁牙都露出来了,招招手让儿子取出来一卷油纸包。层层打开之后露出一沓钱来。
方老头递了过来,说道。“小伙子,你是我方家的大恩人。我老头子无以为报,这里有五千块钱,是我们的一点小意思,你收下。”
望着那沓钱,柳自在眼睛一亮,从小到大他还真没见过那么多钱,五千块钱对他一个月不过八百块钱工资的工薪阶层来说,无疑是很大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