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道:“我哪里不对了?”
智深干了口小酒道:“所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那所谓的天命教,残杀无辜儿童,实在是一群十恶不赦、邪恶多端的人,既然遇见了,自然是要将他们彻底铲除,不留后患才行,你怎么能临阵脱逃呢?”
原来说的是这个,我叹了口气道:“我还不是为了救你吗?何况咱也不能小觑了天下人,谁知道那天命教中有没有高手,万一……”
“佛爷是次要的!”智深大义凛然的打断我,说道:“你这话充分的显露出了你的怯懦,管他有没有高手,所谓侠之大者,就算明知有危险也要知难而上,为了正义,就算是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我道:“我靠!我没你这种觉悟啊。”
“所以我要批评你。”智深继续道:“你要消除你内心的怯懦,尝试着改变自己,还有!你的一身高深道行,你的阴阳之术、方术,那树枝、竹子伸手拈来,威力莫测,是谁给你的?是这天地,所谓天地间自有正义,一个人心中没了正义,万一天地不认可,你的法术失灵了呢?”
“说的好吓人。”我道:“但是一点道理都没有,没听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那些坏人小手段用的啪啪的,我看也没有一点妨碍。”
智深瞪眼道:“你是想做坏人了?”
我道:“我也没想过做好人!”
说完两人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顶住了。
李存孝这时插话道:“我觉得小和尚说的很有道理,身为天地间堂堂正正一男儿,就应该以天下苍生、治天下不平为己任。”
我道:“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俩为什么不上?”
“上就上!马上出发。”两人立即站了起来,智深身体很虚加上喝了点小酒,摇摇晃晃差点摔趴下。
“可拉倒吧。”我抬脚抵住智深的后腰,讥笑道:“老的快老掉牙了,病的快挂掉了,还学人家做什么英雄,扯淡!”
两人顿时面面相觑,又一起坐下,道:“那就明天再说!”
……
饭后智深俩人呼呼大睡,我坐在窗台上抽着闷烟,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难道我不想治治那群邪魔外道?
实在是我有点害怕四大天王啊,我预感的死亡很可能就是和天庭有关,只要是人,难免都会对死亡感到惧怕,我现在只想躲着这群混蛋,能躲多久是躲多久。
但是……
……
第二天一早,我下定了决心,智深他们跟着我也是危险重重,不如暂且分开,于是找他们商量,把钱全部交给他们,由他们带着小土狗先行去小土狗老家的市区等着我,而我单枪匹马前往小米山看看,无论结果如何,都会前去和他们汇合。
上午亲自把他们送到车站,并且看着中巴车消失在视线里,才转身走人,刚走出三步恍然大悟,握草!小米山在哪?身上一毛钱都没有该怎么办?
要说我这个人生活习惯真是一塌糊涂,身边的人和事安排的挺好,但是常常会把自己给忘了,这真不知是优点还是缺点。
天空一片阴霾,很快下起了小雨,街上行人渐少,我身上还穿着杀人过后带着点点血迹的毛衣,被淋的湿哒哒后,浑身开始发冷,茫然的拐过几道街,最后在一家小卖部门前的亭子下盯着几个老头玩牌,给他们散了一圈烟混熟后,打探小米山的方位,还别说,巧了,其中一个老头恰好知道,并且还说出一段关于小米山的来历。
这小米山在此地正西,有一百多里的路程,传说是当年张道陵天师创五斗米教的一个分坛,入教之人需交五斗米,但是有的地方人太穷,又想入教,怎么办呢?换小斗米,而收人之所正在小米山上。这小米山除了是天师道教一个分坛,其西的一大片平原据说还是宋代大理国的都城遗址,只是里面都是沼泽、荆棘,平时很少有人进去。
我心中一喜,又给这老头递了一根烟,千恩万谢的离开。
一百多里,不算太远,以我的脚程差不多一天多时间可以赶到。
出了城区后,天色昏暗的吓人,小雨慢慢变成了大雨,加上风也不小,实在冷的够呛,我边哆哆嗦嗦的赶路边打量四周的人家,恰好看见一户人家的门前晾杆上还挂着几件衣服,被雨淋的湿透了,房门关着,家里没人,我左右看看,装模作样的走过去,扯了一件皮风衣,撒丫子就跑。
第一次做贼,感觉很刺激,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做小偷的潜质。
这一跑就跑到了荒野,在一棵大树下把皮风衣上的雨水抖干净,然后往身上一裹,好家伙,不但能挡风遮雨,还很时髦,
有了风衣就不怕了,冒雨前行,看着茫茫一片的天地,竟然感觉一阵惬意与舒爽。
舒爽感在三个小时后就消失了,雨下的实在太大了,就算用五行咒术水字诀,也架不住消耗啊。
天快黑的时候,我站在一个四岔口,看着前后左右一眼望不见头的荒草路,一下子懵逼了,八卦罗盘的指针显示的正西方向是两条路中间一座山头!
靠!路是歪的,这该往哪走?
纠结来,纠结去还是没做出选择,就在这时一辆毛驴车冒雨啪嗒啪嗒的跑了过来,顺着左面一条路拐了过去。
我一见连忙撒丫子跟在后面追,赶车的是个披着雨衣的老头,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顿时吓得一哆嗦,差点栽下车去,勉强扶着车把手,手中小鞭一甩,老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