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城杀了这么多人,我自然不愿意在这里再呆下去,何况那四大天王说不定就要来了。
在路边花了五十块钱租了辆三轮农用车,车子刚租好,李存孝老鬼便擦着满嘴油跑了过来,噼里啪啦说道:“瞧你把人家小道姑说的,眼泪啪啪的走了,怎么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呢?”
我没好气道:“大家萍水相逢,有什么好伤心的?”
李存孝道:“早上我发现她写了封信,弄了只鸽子传了出去,那信我偷偷看了,说的是请了高手相助,这位高手说的一定是你了,你这一下子走了,人家很失望不是?”
我不耐烦道:“我怎么这么讨厌和你聊天呢?什么狗屁高手,你霸天鬼王比我高了好几米行吗,你怎么不去?”
李存孝神神叨叨道:“贫鬼早已看透人间种种,不会和人打架的,疼!”
“贫鬼?你果然是够贫的,不然不会偷人家东西吃,上不上车?”
“上上上。”
……
三轮车哒哒声中,拉着我们沿着山道到了六十里外的小县。
我们在这里可能要呆一段时间给智深治病,我有点不放心四大天王,鬼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付我?
把李存孝和智深安顿好后,我跑到荒野用以前跟智深学的编织手艺,编了一个小草人,中间塞上精血、鸡眉与自己生辰八字的草纸,施法念咒一番。
这门道叫做金蝉脱壳之法,专门针对被玄学之人跟踪,虽然不知道对四大天王起不起作用,但总归聊胜于无。
在路边等了半天,遇到一个开往浙江的大巴车,于是顺手扔进一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的口袋里。
回到旅社,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一合计零的整的加起来还有五百多块,于是把智深背到县医院全身大检查,诊断结果是,身体没什么大碍,但是严重缺乏营养,身体机能全面下降,陷入假死状态。说再晚点带来,怕是就救不活了,要马上住院。
提到住院我就犯了愁,检查一次就花了三百多,剩下的两百还要供三人一狗吃喝拉撒,哪里能住院啊?身上连个银行卡也没有,刘心怡和苏橙柠的电话号码我也不记得。
不过既然没什么大事,只是缺乏营养那倒也好办了。
把智深抗回旅社,花了三十块买了个二手电磁炉,和李存孝掠胳膊卷袖子,出门抓鱼、逮鸟。
山区资源丰富,咱们顿顿有鱼有肉,空出的钱还能整些老酒喝喝,不过四五天功夫,就把智深养了回来。
这天晚上我和李存孝正喝着小酒吹牛逼,床上智深忽然哼了两声,我打了个激灵连忙冲过去。
智深醒了,二话没说先吐了一地黄水,然后硬说谁给他喂粪水了,我说我喂的,不喂你醒不了,咋了?
两人差点干起来。
为了给智深“接风洗尘”,我到楼下小菜市买了二斤小青菜、木耳、冻豆腐啥的,煮了一锅咸不啦叽的刺猬、老蛇火锅汤,另外还有三瓶半斤装的土大曲,给他们俩相互介绍后,三人整了起来。
饭到中旬,我问智深:“这次昏迷有何感想?”
智深道:“什么感想也没有,佛爷在一个镇子上跟一群老少爷们过日子呢?逍遥自在的很,要不是你把佛爷喊醒,佛爷这会儿正给二傻子办喜酒。”
不知这货是不是病糊涂了,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骂道:“大爷的,老子在和你说正经事呢!”
智深瞪眼道:“佛爷说的就是正经事,那镇子叫陷落镇,在齐鸣山西麓。”
“陷落镇,齐鸣山?”
我想了想,看向李存孝,李存孝正和一段蛇肉较劲,烫的直吸溜,抬头道:“你看我搞屁?我上哪知道去?”
我郁闷的摇摇头,这阳人假死,可能会魂归阴曹或者某个莫名奇妙的地方一段时间,不过这不重要,我对智深道:“你昏迷前的事情还有印象吗?”
“饱!”
智深想了想道:“那天你结婚,我吃的很饱,从口袋里发现了师傅的信,说是师祖回归了,将要前往西天极乐世界,有事交代,要我前往城外的那座小糊涂山,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结果到了山上,遇见一个老头……”
智深慢慢的叙说起来,原来那天他到了小山上,找了半天没找到净慧和喜留佛,逛到最后遇见一个老家伙,向这老家伙打听有没有看见几个和尚,这老头说这山上又没有和尚庙,哪里会有和尚。
智深觉得奇怪,正要走开再找找,那老头说了,小和尚啊,你还是别找了,我在这里面迷路好几天了,一个人也没碰到,要不你搀扶我到山下去,我让家里人给你打听打听附近有没有和尚路过。
智深这会儿已经有点怀疑了,师祖喜留佛学究天人,佛法通天,不可能忽悠他,就说师傅净慧,也是精明无比,怎么可能会没头没脑的塞给自己一封信呢?完全可以找到他当面说清楚嘛,自己真是关心则乱了,该不会被人忽悠了吧,可是在这地方除了陈拐子,又没有熟人,谁会忽悠自己呢?
最后无奈,他就带着那老头下了山,山下有个村子,老头回到家管吃管住的伺候他,但就是不找人帮他打听,智深一见只好自己出去打听,可是村民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也没有人知道附近有和尚路过。
智深在村子和小山附近徘徊了十多天,一直没有师祖、师傅的消息,感觉自己可能是被人耍了,或者师傅他们有事先走了,最后准备赶到“好吃没道理”农家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