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把安然送回去,母亲。”钟书的声音,冷漠地没有多少温度,“送完她就回来。”
跑车在路上稳稳奔驰。钟书两手打着方向盘,冷漠视线望着前方,犹有重重雾气蕴于眼底,让人摸不透其中情绪。
近在身边,安然能感到他的烦躁情绪。
她打量着他侧脸,“你父亲、怎么突然从那么远的地方来了?”
薄唇绷着,不想告诉她是因为她的原因,钟书干脆不作答。
“你父母、好像都很讨厌我”安然两手按在包包上,心底泛着难以言喻的失落以及说不出的担忧。
“这事你不必担心。”
钟书立即打断,瞟她一眼,按住她手背,“由我来处理就好。”
安然点点头,他紧紧攥着自己的骨感修长大手透着满满的坚定与温暖,她心底却隐隐攒动起几分不安。
他父母那边……有这么容易搞定吗?
……
下车后,安然望着那全然陌生的地方,惊讶地望向车内。
钟书从车里钻下来,按着她纤丽肩膀,“你先在这儿住着。我处理好家里事马上回来看你。”
其实他们都感觉到,一直住在段逸凡找的地方不太好,不止是不太好,对钟书而言、是很不好。
安然点点头,目送钟书转身上车。
……
钟书刚来到一楼,就看见亚历山大坐在沙发正中,两边站着丹妮雅和冷玉玲,身后排立的一群保镖,让整个大厅都充斥着肃然之气。他们早已在家,就是等他回来!
空气似乎凝固,灰尘都停止飘动。
“father。”
钟书刚开口。
“跪下!”一道掷地有声的话、钉子般斩断他回话。
亚历山大看着跪在地上的他,“这件事、好好给我个交代!”
钟书屈辱地垂着眼睑,浑身绷直。又是像在家里一样,只要犯一点错就会让他下跪。也不顾及旁边有多少人。只是……他有多久没犯错了。
“交待啊!”亚历山大暴怒地摔着报纸。
“我没错。”好一会儿,空气紧绷地几乎断掉时,钟书才吐出这么一句。
“你说什么?!”压低的嗓音,乌沉沉的视线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