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危将军报仇!!”
“替危将军报仇!!”
“替危将军报仇!!”
距离陇息战场一里开外的地方, 有一片怪石嶙峋的枯林形成一片天然的隐藏点。三支火箭搭在弦上颤抖的划开苍蓝的夜色,像三只躁动不安的萤火虫,最终掉落在尘土间熄了生命。
“凌姐姐……我听见他们在说……阿雁她……”贺游天满面湿热,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音调, 他转过头去顺着惨白的月光看到凌秋泛眸中的晶莹。
“凌姐姐,你说他们是不是搞错了?阿雁明明就在陇息城里啊,怎么会……怎么可能呢?”身为将军,哪一个不曾历过百劫千难,早已看淡生死。
可是危岳雁不一样,在贺游天的心里,危岳雁和秦广漠,容起霜戈他们一样,是一直一直留在自己身边的人,上次相聚时还打趣着让阿雁补办一场喜宴,年少的他们甚至已经约定好数十年后,你我俱已白头,仍要策马揽弓锦帽貂裘,拟一拟少时fēng_liú。
大家都还在的,阿雁却先行告辞了。
沉浸在巨大悲伤中的贺游天突然感到手心里被人塞进一颗圆润的事物,心中有股怪异的念头攀升上来,下意识凑近鼻尖一闻,心头大震。连忙抬起头,正对上凌秋泛盛满寒意的眼神,冷的仿佛刚从冰川底下沥过般。
“材料不好找,只有三颗。”
火光照亮凌秋泛的眼睛,不暖愈寒。贺游天看着这双眼睛,鼻端萦绕着若有似无的硫磺味,耳边仿佛已经听到轰然炸裂的巨响。
“我要,南疆主将的命。”
三声轰炸如惊雷动地,陇息城内外都被这三声巨响震的一聋。一轻骑有如从天而降,破开滚滚烟尘飞驰而来。
“南疆主将蒙砾已被我射杀!大夏骠骑将军贺游天,前来助战!”
秦广漠从烽火中看到那熟悉的碧弓锦衣,心头热血一阵翻涌几乎要烫出泪来,“弓箭手准备!盾枪兵列阵!我们,开城迎敌!!”
陇息城的城门在晦暗天光下缓缓打开,南疆军一点心理准备也无,大夏的盾兵破开,骑兵持□□如天神骤降,一干已战至疲惫的南疆军迅速被冲散阵型。墙头的弓箭手训练有素,箭如雨下,没了主将的南疆军如一盘散沙,油锅乱蚁,而迎来贺游天的夏军则士气更振,局势瞬间朝着一方倒去。
攻城攻了将近一日,收拾残局则如秋风扫叶,当天幕完全拢住,这一场守城战也打到尾声。
秦广漠亲自跑下城楼,把自家媳妇搂到怀里,还没亲昵片刻就被贺游天一巴掌拍开。
“找打啊你!给我等着。”
言落贺游天跨上马又冲了出去,回来的时候马背上多了一个人。秦广漠一看到马背上的人,刚热乎起来的血液瞬间凉了个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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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并没有人看到阿雁被杀?那如何能断定阿雁已经身死?”
“是啊广漠,阿雁哪有那么容易死!”
秦广漠看着一脸希冀看着自己的凌秋泛和秦广漠,忍了又忍才决定继续将话说完,“后来喊着阿雁身死的南疆兵是南疆那边派来的驰援遭遇截杀后苟活下来的残兵,如果阿雁还活着不可能让他们同攻城军汇合,同理他们也不会留夏军的活口。他们能出现陇息城外,就说明阿雁……”
“就算这样又能说明什么!”贺游天一把攒住秦广漠的领口又愤愤甩开,颓然坐下,“说不定阿雁现在正重伤垂死等我们过去救她呢!”
秦广漠任由贺游天把他推在一旁,没有接话。屋室内一片沉寂,灰蒙蒙的月色透过窗棂洒在窗边独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