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四书五经什么的真的看不进去啊,要是这次又没考中,还是女承母业,继续捉妖师的干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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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霁去了很久,久到凌秋泛已经觉得自己快要在月色下消逝,突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雪霁?”
凌秋泛转过头时没有隐去身形,她此时的模样尽数落在了身后人的眼里,只是身后这人似乎也无暇关注到她,那人似乎比她还要惨。
危岳雁刚经历一番恶战,从仇敌的刀剑下挣出来半条命,一路拿剑鞘拄着地一步一个血洼。有几撮头发被汗水打湿挂落在额前,如浓墨勾勒出的长眸里一片赤红。
她只是凭借本能循着亮光而来,抬眸便看到了休憩在巨大岩石上的凌秋泛。
一时间,她以为她看到了天人。
危岳雁一眨不眨得看着,直到“天人”落在了自己跟前,同时吻上了自己的唇。
手腕翻旋,长剑剑鞘同时落到地上,失血过多的身体本就畏寒,对方整个身体贴过来之后危岳雁猛然惊醒,挣扎着想要逃脱,却被一股强势的鬼力逼的无法动弹。
情势不妙可她却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整个身子被按压在岩石上,口腔中的温热在被疯狂的掠夺,危岳雁勉强抬起头想让自己稍微好受些却让对方以为自己仍旧想要逃脱,被逼迫的更紧。衣襟被扯开,冰凉的触感一下子探入进来,在她灼热的伤口上舔舐吸吮,钝痛中微妙的催发出一股不合时宜的酥麻。
凌秋泛从那人的身体中疯狂汲取着滋养鬼力的精气,半透明的裙裾渐渐清晰到绣纹可见,原本浑浊成一片墨滩的青丝在风中根根飞起,模糊的五官缓慢变幻成不逊色于月里嫦娥的容颜,眼角一颗泪痣在月色下透出妖异的褐红……
危岳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处陌生的茅屋里头,盖在身上的被褥泛起一股霉味,却护着自己免受一夜露冷霜寒。门扉被人推开,有人端着粗陶碗走进来,野菜汤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内。
“你醒了?来喝点汤吧。”
凌秋泛坐在床沿上,将汤递到危岳雁跟前,危岳雁有些恍惚的接过汤碗,本能的用气味辨别了一下有没有常用毒药mí_yào的成分,猛地几口将汤灌下喉咙。凌秋泛一句话也没说,将碗收了继续给她去外面舀,还将自己煮的香烂的野菜端进来看着危岳雁一口一口吃。
危岳雁筋骨俱损气血两空,吃了食物便歇下了,虽然满肚子疑问但是看凌秋泛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样子,加上她也不是完完全全没有记忆,那天晚上的事情还是有些残存的记忆留在她脑海中。危岳雁是一个喜欢简单的人,她觉得复杂的东西就懒得去想,更别提开口询问。
如此过了几天,凌秋泛都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等到第十日,危岳雁终于能下床走动,却见凌秋泛一人坐于岩石上,对着月亮发呆。她想起第一眼见到凌秋泛的时候,这人也是摊开手掌,手掌间掌纹清晰可见,月色流转在那人的眼眸中潋滟生辉,一身霜白裙裾帛带在风中纠缠起舞,宛如月里婵娟。
“你……”
“恩人醒了?”
“恩人?”危岳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与你有什么恩?”
“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危岳雁脑中破碎纷杂的画面一涌而上,耳朵一时有些热辣,“你这些日子照顾我,也算还了恩了。”
“十日照料,岂能还尽救命之恩?”
“那你待如何?”
“倘若恩人不嫌弃,妾身自当,以身相许。”
凌秋泛含笑转过脸来,眼角泪痣在月色下,仿如一点错落的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