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师我点了点头,扶过乐于夏,又说了些安慰的话,让她好生休息。不多时,午饭时间到了。因为马德龙今日下葬,所以司马全让人上的都是些素食斋饭。何师我发现乐于夏没来,让狄榕去叫。
话说狄榕刚到乐于夏的房门前,只听得房内“啊”的一声大叫,便不容敲门,立刻推门进去。狄榕见乐于夏刚从浴盆里跳出来,还光着身子,浴盆里也有些血水,便关上了门,笑着说道:“夏妹妹,这见红的日子,哪有坐在浴盆里洗澡的?”
乐于夏一脸羞涩,说道:“可能这几日忙着破案的事,还出去游玩,把自己累着了,都忘记了应该沐浴或擦浴了。”
“还好意思说呢,早上还说因为这事就不去给马总镖头送行了,现在倒是忘了。”狄榕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乐于夏跟前,替她擦拭身体。乐于夏大有感动,眼泪几乎涌出眼眶。一会儿,狄榕领着乐于夏来了,与众人一起吃饭,自不必说。
午饭后,众人自去休息,唯独何师我一人独自在后花园里,迎着烈日坐着,也开始整理自己的思路:第一,对手应该知道钱万贯兄弟是为大马镖局作保的,那也会知道大马镖局出了灭门的惨案,大哥肯定会来查的,那他们又何必在清风岭做个假现场呢,不是很浪费时间吗?当然,要不是马百中手里的剑发出亮光,我也一时找不到啊!第二,让马德龙的脸面弄得如此不堪,不是欲盖弥彰吗,还显得他们残忍,不是很愚蠢吗?第三,仔细查探就可以看出马德龙和马青风不是死于少林龙爪手,而是比龙爪手更阴毒的功夫,而且应该是两个不同的人做下的;第四,从大马镖局里的死者伤口也可以看出,他们也不一定是死于少林一指禅功,像是大哥教我们的《金圣手》功夫所害,却又中了武当的绵掌功,如果说是许青恩参与了,那也就是说舒心子的摩尼教也参与了,哎,不大好办喽!第五,正如狄榕公主的猜测,一具对手的尸体都没有,难道真是对手太强?不对,肯定粥里有老鼠屎!第六,至于马百中,我明明开好了方子,刘三自然也没问题,为何就是不醒呢,也没被害呢?肯定是有人暗中下手,既不让他醒来,却没有或者说不敢下杀手,这又是为何?第七,那位试探我的前辈又是谁,他跟大马镖局的血案有关吗?第八,马德龙他们押的中恒国的一份藏宝图也不知道在哪,这应该是这件案子的引子,也是关键,真是麻烦;第九,查案虽然麻烦,还算是有些收获,但是至今还不知道大哥锦囊里的“安州大马”是指向谁,难道是那位前辈?真是不好说呀。
正当何师我思索间,狄榕来了,问道:“何大哥这是干嘛呢,好好的,怎么就跟自己过不去,独自一人晒太阳,不怕被烤了呀?”
何师我回过神来,笑着说道:“还不是那柳冬梅……姐姐说的,哪暖和哪待着去啊。我看这后花园挺热乎的,就来这里了呀!”
发出一阵笑声之后,见周围没人,狄榕便严肃地说:“不知何大哥把大马镖局的血案查得怎么样了?”狄榕本来早就想问何师我了,只是没有好的机会,怕不方便。直到现在,只有二人在,狄榕才问。
何师我自然明白狄榕话里的意思,便将自己想到的事情基本都告诉她了,叹了口气,然后说:“到现在,比较麻烦的事情有两件,其一是大马镖局押送的这份藏宝图到底在哪,还有就是大哥的‘安州大马’,一点头绪都没有!”狄榕也叹了口气,说了些鼓励的话,只盼何师我能早日破了镖局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