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好狠!”
叶莲脑子里跳了跳,蓦地睁开眼睛,借着透窗而入的淡淡月光,便见梅君舞捂着胸满脸痛楚之色地并头与她躺在一张床上。
“你——”叶莲瞪大眼睛,好半晌说不出话。
梅君舞皱着眉慢慢欺近,眸中光亮一闪一闪,“怎么这次叫则敏不叫薛棠了?则敏是谁?”
叶莲冲口道:“我弟弟。”
“你还有弟弟……”梅君舞对此饶有兴趣,慢慢伸臂环住叶莲细软的腰肢,“你家里都还有些什么人?”
两个人脸对脸,离得格外近,他的气息灼烫炙人,一瞬包围住她。
叶莲一颗心顿时怦怦乱跳起来,忽然举起拳头在他胸口一阵乱捶,嚷道:“你快出去你快出去……”
只捶了几下,便听梅君舞“哎哟哎哟”叫了起来,叶莲这才想起他胸口有伤,忙收手停住,紧张地问他:“怎……怎么了?”
梅君舞捂着胸口苦着脸道:“不好,伤口只怕被你打裂了。”
“我……我看看。”叶莲瞄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道。
梅君舞立刻毫不客气地宽衣解带,敞开衣服露出裹满绷带的胸膛给她看。
叶莲伸指轻轻触摸他右胸伤处,问:“还疼不疼?咦,你重新包扎过了……”她心里莫名地有几分不喜欢,隐隐有些怪他这么快便拆了她辛辛苦苦缠好的绷带。
梅君舞伸手握住她停在自己胸口处的手指,拿到唇边轻吻了一下,微笑道:“方才伤口痛得有些厉害,便拆开来重新上了点药,下次再上药你来帮我?”
叶莲瑟缩了下,飞快地抽回手来,嘴里小声嘀咕:“我才不帮你!”呆了呆却又伸手推他,这次不敢推他胸口,却去推他左手臂,“你快走……这样……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我想你了……”梅君舞一伸手又将她搂在怀里,埋下头忽然在她耳珠上咬了一下。
叶莲猛地颤了一下,反射性的便又要推他,手伸到他胸口,却马上想到他有伤,两手便缩成拳头慢慢收了回来。
“别怕……我就亲亲你,别的什么都不做。”他连哄带骗,双唇贴上来,一下下亲吻她嫣红的小嘴。
说是这么说,但是他的一双手很快便不规矩,自叶莲薄薄的绸衣下面伸进去,四处横行。
“你又骗我!”叶莲声音里带出哭腔,两手紧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动作。
“我就摸摸……”梅君舞轻声哄着她。
“不行!”叶莲坚决不答应,眼里汪着晶莹的泪。
“乖,听话……”梅君舞略有些急躁,手腕一翻轻松从她手里滑出,便去扯她衣带。
“不行!”叶莲大叫起来,跟着便委委屈屈哭出声来,“你说了你什么都不做的。”男女之事她还是不甚明了,却也知道有些事是要等到成亲之后才能做的,若不然便是苟且私通,会被浸猪笼淹死。
梅君舞微微怔住,他也不知自己发了什么疯,只是想将她弄到手,不过她这么一哭,可就无趣得很了。他自嘲地笑笑,却还是伸臂将叶莲揽入怀中,抹着她的眼泪轻声安抚:“好啦,别哭了,我就抱抱你,就只抱抱你总成了吧?”
他的话真真假假,叶莲不知道该不该信,只是她的身体对他并不排斥,尽管他对她做了许多“坏事”。
昏昏沉沉中,只听梅君舞轻轻叹了一声:“小叶莲,你是喜欢薛棠吗?”
“嗯。”叶莲觉得累,耳朵边嗡嗡嗡地像有许多小虫子在飞,并没有听清他在问什么。
“想嫁给他?”
“嗯。”
梅君舞由不住冷哼一声:“他病成那样,你也要跟着他?”
“嗯……别问了,师父……师父你快回去吧!”叶莲把被子拉上来蒙住脸。
“死丫头!”梅君舞这才知她是在胡乱应付,嘴里骂了一句,又把她盖住脸的被子拉下来,声线忽然间变柔变轻,“小城主到底得了什么病?”
叶莲已经进入了梦乡,梦里隐隐有个声音,缥缈而轻柔,却充满了诱惑:“他是中了雕月之咒,对么?”
“对。”叶莲无力抗拒这声音,恨不能向其掏尽肺腑之言。
清晨醒来的时候,叶莲犹记得那个梦,她在梦里说了许多话,到底说了什么她并不完全记得,只记得最后一句是关于什么“立城之本”的话。
叶莲有些惶惶然,很担心自己是不是说梦话说出了声,被梅君舞听了去。好在枕畔空空,他并不在身边,也不知是何时离开的,她竟完全记不起。
穿好衣服洗漱过,老妇人过来叫她去吃早饭。她跟着过去,便见梅君舞早坐在桌前,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想起昨晚之事,叶莲不禁脸红,不大好意思看他,跟老翁夫妇打过招呼后,才转过来对他道:“师父早!”
“嗯,坐下吃饭吧!”梅君舞应了一声,指指身边那张椅子。
叶莲还想坐远一点的,听他这么说,便只有挨着他坐了下来。
那边老妇人已舀了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