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还是没法接受另一个男人,所以周墨情不自禁吻她的时候,她紧紧的闭着嘴唇不回应。
之前他不是没吻过她,可也仅限于亲亲脸颊和额头。这在她看来很平常,朋友之间表示亲密的惯常动作而已。吻在唇上意义就不一样了,传达的是男女之爱。
他温热的嘴唇停留在她唇上,舌尖轻舔,然而无论他多温柔,她还是倔强的咬紧了牙关。他心生一计,轻轻捏了下她鼻子,她顿时无法呼吸,下意识的张开了嘴,那一瞬间,他的舌头轻巧的滑了进去。一旦被他突破了防线,她无路可逃,就那样被他吻了很久。
他离开她的脸,她咳嗽起来,脸都涨红了:“我病了你还欺负我。”周墨开心的笑,怜爱的抚着她脸颊:“这样你的病会好得快一些。”静雪侧过脸去,闭上眼睛捂着被角咳嗽。周墨的脸跟过去,靠在她耳边低语:“宝贝,别总是缩在壳里,外面的世界很广阔。没有人能保证一辈子不受伤,受了伤就把自己藏起来只会慢慢腐烂。”
静雪睁开眼睛看他,他似笑非笑的嘴角一挑,吻在她鼻梁上片刻,随即站起来走了。静雪愣在那里,品味他的话。
在家里休息了两三天之后,静雪的感冒渐渐好了。淅淅沥沥的春雨下了好几天,这天傍晚下课的时候,静雪接到周墨电话,他正开着车在来学校接她的路上,雨天路上车多,堵车堵了快一个小时,只好让她等一会儿。
“雨这么大你不用来接我的,我可以坐地铁。”静雪抱着琴谱从教学楼五楼的音乐教室出来。“等你走到地铁站,衣服也都湿了,我一会儿就到,你等等我。”周墨注视着前方的车辆,熟练的把着方向盘。
四十多分钟以后,周墨的车才缓缓的从雨中开过来,他忘了带伞,从车里下来跑了几步。教学楼楼下,他找了半天没看到静雪,正要打她电话,却听到静雪叫他。
他回过头看到她,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奇道:“你从哪里来的,我怎么没看到你?”静雪从随身小包里取出纸巾给他擦脸,告诉他:“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风雨交加太冷了,就到老师办公室坐了坐。”周墨打量她,果然见她只穿了件薄薄的裙子,脱下西服披在她身上。“你穿的太少了,快上车,到车上就暖和了。”
车开回酒店,周墨先下车替静雪开车门,她从车上下来,他把车钥匙丢给门童,和她一起往酒店大堂走。
周墨的秘书恰好从电梯出来,和他们走了照面。“周……”秘书刚要跟周墨打招呼,周墨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不必客套,陪静雪等高管专用电梯。
秘书注意到他身边的女孩子,忍不住回头看他们,见他们挨得很近,态度很亲密。女孩子身材纤细高挑,长长的头发像褐色的波浪,皮肤白皙,侧脸很美,一直没怎么抬头,此时更是捂着心口咳嗽起来,一副娇怯怯的样子,周墨疼惜的轻拍她的背搂在她腰间,关切的低头询问,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体贴的神情一览无余。
那一定是他的新欢曾小姐,秘书八卦的想,直到离开酒店仍是浮想联翩。打着伞站在酒店外的停车场,她忽然忘了下楼来干嘛。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要去买感冒药给生病的男朋友,自嘲的拍了拍自己脑袋。
“你昨晚又喝酒了吧。”进电梯之后周墨问静雪。静雪没说话。她一直在喝,他知道。“喝酒对你身体没好处,尤其你这几天一直吃中药。”周墨苦口婆心的劝。“我昨天又做恶梦了,喝一点容易睡。”静雪如实道。
“今天晚上不要去咖啡茶座拉琴了,休息一晚上。”周墨好心的嘱咐她。静雪摇头:“已经好几晚没去了,老呆在房间里也挺无聊的,我又不爱出去逛,去拉琴打发打发时间。”周墨飞快的回忆着自己的日程表,遗憾道:“我今晚有应酬,推不掉,不然就留下来陪你了。”“你不用陪我,我去拉一会儿琴,心里就痛快了。”静雪默默地看着电梯楼层显示。
他陆陆续续听她说起她的身世,知道她妈妈去世后,她一直孤零零的,她舅舅一家住在l市,很少联络,她爸爸更是远在法国,很多年没有任何联系,也就是说,在s市她也无依无靠。她的冷漠不是天生的,是因为她太孤单,因此他极尽所能的给予她关心和疼爱。她渐渐也接受了他,把他当成可以依赖的朋友和知己。他们的感情比友情深,却总是徘徊在爱情之外。
彼岸的风景
周墨让秘书安排人每天往静雪住的套房送去各种各样的鲜花,无论他在不在s市,从不间断;吩咐厨房针对她的口味和健康状况制定营养菜单,希望能治愈她忽而厌食忽而暴饮暴食的肠胃紊乱症。只要有时间,他就去学校接她放学,她情绪不好不想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就沉默,绝不打扰她;要是她情绪好,无论她想干什么,他都陪着她。
别的男人都讨厌女人总是撒娇,周墨恰恰相反,无论静雪是想找他帮忙还是希望他答应什么条件,撒娇总是最有力的武器,对付他百发百中。他有一部专用手机,里面只有一个号码,就是让她随时随地都能联系到他。
他喜欢潜水和海钓,有一艘私人游艇停泊在s市海湾,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