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把手机抓过来看,他已经挂断了,于是她闭上眼睛,手机滑落在地板上也没在意。
打不通静雪的电话,周墨有点莫名的烦躁,想了半天却不得要领,以为静雪生气了才故意不接他电话,于是打电话给秘书:“以后曾小姐再打电话来,无论我在干什么,你都要及时通知我。”
“可是……”秘书听他忽然迁怒于她,猜测他不是打电话给那位曾小姐没打通,就是在电话里被她数落了,所以才借题发挥,不禁有点委屈。明明是他自己定的规矩,他开会的时候不接任何电话,这会儿他自己又要破例了。
“别跟我可是,这是命令,听到没有。别的电话可以错过,曾小姐的电话一定要让我知道。”周墨用命令的语气说。“听到了,周总,以后曾小姐再打电话来,我一定及时通知你。”秘书立刻老老实实的回话。
老板的命令就是圣旨,她必须无条件服从,何况他也不是提出什么不合理要求。周墨这才满意的嗯了一声。秘书对着话筒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心里很好奇打电话的那位曾小姐长什么样,老板好像很在乎她,接不到她电话就气急败坏。
挂断了电话,周墨在落地窗前伫立片刻,决定去看看静雪。反正她就住在酒店里,走过去也不要两分钟。
敲了半天的房门,她也没来开门。周墨纳闷片刻,以为她不在,去总台查询,总台告诉他,她们没有看到静雪离开酒店,于是周墨拿了房卡再次上楼去找静雪。
房间里很静,周墨打开鞋柜,看到静雪的一双双高跟鞋整齐的码放在柜子里,她常穿的拖鞋却不在,知道她没有出门,放轻脚步,到每个房间找她。
卧室的床上,静雪盖着被子躺在那里,周墨走过去摸摸她额头,并不怎么烧,但看她的样子,也是生病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通知我?”周墨把静雪叫醒。静雪虚弱的打了个哈欠:“我前天回来的,在医院挂水挂了一天,忘了给你打电话。”“吃药了吗?”周墨看了眼床头的药瓶,旁边的水杯里没有水。
“还没吃。”静雪闭上眼睛,仍是想睡。“怎么不吃药啊?”他拿着水杯去厨房倒了一杯水过来。“我还没吃早饭呢。”静雪迷糊着告诉他。
“你这傻瓜,你怎么不打电话到总台,让他们替你预备早餐?再不然,你打电话给我啊。”周墨轻嗔一句。“你的电话打不通的,你有国家大事要忙。”静雪嘴角一挑,勉强微笑。“我去吩咐厨房做给你吃。你想吃什么?熬点粥好吧?”周墨主动道。
“你怎么进来的呀?”静雪忽然想起这个严重的问题。虽说他是酒店老板,可非请勿入,怎么能随随便便进客人的房间。“我爬窗户呀,像蜘蛛人那样。”周墨开玩笑的说。“你一定是去总台拿了我的房卡,哼!”静雪说不了两句就喉咙肿痛,只得闭上嘴。
“总台说你没离开酒店,我打电话给你又打不通,我怕你出事,所以拿了房卡进来,万一你晕倒了,我也好救你啊。”周墨辩解。静雪有气无力,眼睛都没睁。
过了不知多久,周墨端着一碗玉米燕麦粥进来,把静雪扶起来坐着。“玉米粥?”静雪诧异的看着周墨手里的粥碗。周墨神秘一笑:“生病的时候吃的清淡一点,我特意吩咐厨房熬的。”
静雪支撑着坐起来,要从他手里把碗接过去。“你别动,我喂你吃。”周墨拿着调羹把粥搅匀了,舀了一勺送到静雪嘴边,静雪吃了一口,咽下去。她嘴里没什么味道,感觉粥淡淡的,却很落胃。
周墨很有耐心的喂静雪把粥吃完了,还不忘记拿纸巾替她擦擦嘴。静雪心里一痛,瞬间有种落泪的冲动。已经好多年没有人这么关心她、照顾她,对她嘘寒问暖,这几年除了她自己,只怕没几个人会关心她是否活着,是否没病没灾好好地活着。
“我这么好,你感动了没有?”周墨看到静雪的表情,调侃的笑着问她。静雪小嘴一撅:“你也太不谦虚了。”“你不觉得过于谦虚也是一种虚伪吗,我没必要谦虚。”周墨的个性从来都是张扬的,不屑掩饰和客套。
“是啊,你百忙之中抽空来看我,我是该感激涕零,热泪盈眶。”静雪笑着缩回被子里继续睡。周墨坐在床边俯身看她,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轻抚她头发,目光柔和。静雪睡了一会儿,睁开眼睛:“你怎么还不走,不用工作?”
“你病了,我想陪你一会儿。”周墨淡淡笑着,看着她再次闭上眼睛。她的睫毛长而浓密,闭上眼睛的时候就像两把小扇子。他看的出神,几乎要伸出手去摸摸她睫毛。
大概因为他在,她怎么也睡不着,撑不了多久,又探出脑袋看他。“你回去工作吧,我睡一会儿就好了。”静雪催促周墨快点走。“我开了一早上的会,有些烦了,正好上午没什么事,就当是在你这里躲个清闲。”周墨还是不肯走。他还没看够她,怎么舍得走。
他对她的关心已经超越了友情,尤其是当他的手触碰到她的脸,她本能的往边上靠了靠,躲开了他的手。眼前这个男人有点意乱情迷,她从他眼神里看得出。虽然独身了好几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