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山警方的电话。
老赵在电话里告诉傅冬平,通往鹭岛方向某国道派出所经过排查,发现摄像头拍下了疯三那辆车在国道上行驶的画面,车很可能已经开进鹭岛市区。
老赵说:“那人很狡猾,避开了到处都是摄像头的高速公路,走的是相对偏僻的国道和省道,我们排查了很久,才发现那辆车的踪迹,很明显他是冲你们去的,这几天千万多加小心。”
傅冬平冷静听完他的叙述,“赵警官,十五年前在云梦山发生过一起驴友坠崖事件,死了两个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方便的话,请你调查一下那件事,两名死者的尸体是不是通过尸检证实身份。”
“那件事我有点印象,怎么,你有所怀疑?”老赵出于职业习惯,觉得傅冬平这个提议很可疑,可以这么说,他从一开始就觉得傅冬平和任天真很可疑,倒不是说他俩有什么违法行为,而是觉得他俩去云梦山另有目的。
既然找人家帮忙,有些事情就不能瞒着,傅冬平主动解释:“天真的亲生父亲就是那次事故的遇难者之一,她一直想调查清楚这件事,所以我委托你,调查一下当年的案卷,警方应该有过记录。”
“好,我回去翻翻资料。”老赵答应了。
“谢谢,赵警官,如果有什么进展请尽快通知我。”傅冬平想好了,这件事已经不是他和任天真能控制局面的事,双榕村的秘密迟早有揭开的一天,通知警方是最好的选择。
临挂电话之前,老赵忽然问:“那个叫任天真的女孩,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傅冬平听到这话莫名呛了一下,“朋友,怎么了?”
“那女孩子似乎有点古怪……如果你跟她还不熟,最好保持距离。”老赵说完这话就把电话挂了。
傅冬平一脸惊异,猜不透老赵说这番话的用意,难道他还在怀疑任天真?或者,他们掌握了什么他不知道的证据。
第23章
傅冬平把电话回拨过去,“赵警官,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老赵一听傅冬平的语气,就猜到他和任天真关系并不只是朋友,当下也就不再隐瞒,“我们在你遇到攻击受伤的现场发现一根火把,火把上的指纹被大雨冲刷过无法辨认,但是火把把头上有血迹,经过市局法医化验,和你留在容县医院的血样吻合。”
傅冬平惊呆了,老赵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他不敢去想。
老赵说:“更奇怪的是,在那附近我们没有采集到符合任天真描述的高个男人的脚印……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雨天山路泥泞,留下脚印被雨水冲刷了。”
对这番叙述,傅冬平已经哑口无言,半天也没有发出声音。老赵知道他此时情绪必然是受到强烈刺激,温和劝解:“我们暂时不要对事情下结论,也许另有隐情。”
哽咽了半天,傅冬平艰难地发出声音,“赵警官,拜托你一定要把这件事查清楚,天真她……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她不会主动攻击我的,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他不会忘记,他受伤昏迷的时候,是任天真冒险开车送他到县医院,大雨中在盘山公路上开车,危险性不言而喻;医生后来告诉他,她像个疯子一样闯进医院大厅,人都累得虚脱了还抓紧医生的衣服不放,让医生一定要救他。
为了他,她能把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怎么可能会故意害他?傅冬平怎么也无法相信。
“这件事我们会慎重调查,任天真那里希望你暂时先保密,以免引起她不必要的情绪波动。”老赵谨慎地说。
傅冬平感激万分,跟他道谢。
女生宿舍二楼,廖青站在窗口梳头,看到任天真拖着琴匣从一辆黑色悍马车里下来,八卦之火顿时在心中熊熊燃绕,等任天真一回到宿舍,就开始审问她。
“送你回来那人谁啊,车挺威风,人长得也不错吧?”
“朋友。”任天真并不想多解释傅冬平的身份,认真说起来可就不是一句两句能解释的了。
“人长得好吗,是做什么工作的?”廖青不依不饶地问。
“长得不好看,又矮又胖,满脸横肉。”
“嘿,你这丫头又跟我耍花腔,以前没看过这车送你,是去凤凰山出家勾搭上的吧,难道是方丈大师?”
“嗯,是个癞头和尚。”
廖青见她不肯从实招供,给她下猛药,“唉,你听说了吗,温嘉明的前妻回来了,前两天还到学校来找他。”
任天真刚坐下,一听这消息惊讶地站起来。廖青按着她肩,让她稍安勿躁,“我听李立说的,听说那个女的想跟他复婚,两人正谈判,我劝你这时候别去趟浑水,免得惹一身臊。”
李立就是廖青的男朋友,生物系的博士,不仅是鹭岛大学学生会干部,还是学校新闻社的社长,一向跟老师们关系密切,消息十分灵通。
任天真颓然坐在那里,心里纷乱如麻,看这迹象,温嘉明似乎有和前妻复合的可能,难怪他那时说无法接受她,原来他心里一直还牵挂着前妻。
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