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眯了眯眼,又问他:“还发现什么了?”
马建国摇摇头:“没别的了。作案的人手法非常高明,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我仔细品味了一下马建国的话,又细细回想着演魄时出现在视线中的那些情景。
我记得,当我的视线中出现了这个a字母之后,路工头好像曾有过下楼梯的举动,在此之后,他就遇害了。
可以确定,路工头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活着,这个地下室,应该就是导致他死亡的第一案发现场。
我问马建国:“马大哥,地下室只有这一层吗,还有没有地下负二层?”
马建国很直接地摇头:“这是居民区,又不是商场,哪来的负二层啊?”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仉二爷庞大的身躯从我身旁慢慢移了过去,他挡住了灯光,我的视野顿时变得一片漆黑。
好在马建国赶紧挪动几步,灯光再次照亮了地下室走廊。
仉二爷来到那个镶在地面上的木板前,将鼻子凑在上面闻了闻,皱着眉头说:“又是老物件,二十五年前的东西。”
这块板子也是二十五年前的?
听着仉二爷的话,我就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朝着版面上看,果然发现木板的边缘已经被磨得很光滑,显然确实有些年头了。
这时候仉二爷突然“咦?”了一声,他抬起脚,在木板旁边跺了两下,砖头和水泥铺成地面上,竟然传来一阵金属被撞击时才会发出的“铿铿”声,其间还夹杂着类似于木头被挤碎的“咯吱”声。
仉二爷又试着在其他地方跺脚,除了木板附近的那片区域,他的脚掌落在其他地方时,地面上传来的都是正常的闷响。
仉二爷回过头来对我们说:“这块地有问题。”
马建国盯着木板周围的地面看了好一阵,半天才回过神来,说一声:“我去借几支镐。”
“不用这么麻烦。”仉二爷朝着马建国摆摆手,一边说着话,一边在木板旁边蹲了下来。
他先是伸出手掌,拍了拍地面,同时侧着耳朵,仔细听着地面发出的拍击声音,好像在确认地底下的情况。
看他那样子,就像是买西瓜的人在小心谨慎地挑瓜一样。
过了一小会,仉二爷点了点头,然后一记老拳结结实实地夯在地上。
接着我就听见“磅”的一声闷响,接着就是一阵类似于瓦片飞溅的声音,甚至真的有破碎的水泥块飞到我身上,打得我生疼。
水泥浇筑的地面,竟然被仉二爷给砸裂了。
我和仉二爷是交过手的,也知道他拳上的力道非常刚猛,可没想到他这么强悍,竟然用拳头和水泥硬杠,而且还杠赢了。
这时候马建国张大了嘴,看着随开的地面,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可仉二爷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他伸出手,将地面上碎裂的水泥块扒拉都一边,出现在水泥下方不是我预想中的红砖,而是一层厚厚的木板,由于刚才受到了仉二爷的攻击,这块木板上也出现了很多裂纹。
仉二爷用了很长时间不断地破坏地面,才让木板整个露出来。
那块木板大约也就是一米见方吧,可当我们将它脱出地面的时候才惊奇地发现,它的厚度至少也在半米左右。
木板下方,是一层崭新的铁板,在铁板上还有一个把手,它似乎是一扇门。
而当仉二爷将铁板掀开的时候,一股强烈的血腥味顿时从铁板下的洞口中涌了出来,弄得我们几个人都是一阵咳嗽。
对了我想起来,路工头走在地下室走廊的时候,似乎也提到了这股血腥味。
最近这段日子我已经习惯了打头阵,铁门一开,我就想转进去看看,可仉二爷却一把拦住了我。
他一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个形状和手雷差不多的东西,一边对我说:“别愣头愣脑地冲,先看看情况。”
说完,他就将手里的东西扔进了洞口。
仉二爷扔进去的东西应该是金属的,它撞击地面的时候不断发出清脆而尖锐的声响。
叮——叮——叮……
洞中非常黑,什么都看不到,不过从平均一秒钟左右就会出现一次撞击声上来判断,洞中应该是一条很长的楼梯。
在“手雷”发出最终一声撞击声之后,仉二爷将耳朵凑在地上,倾听了好一阵子才直起腰来对我说:“下面没人。”
我这才从马建国手中接过手电,俯身钻进了洞口。
与洞口相连的果然就是一条长长的楼梯,我顺着楼梯慢慢向下走,每走几步,仉二爷就会在后面拉住我,迫使我停下来。
我驻足之后,他也不说话,好像是在倾听着洞口深处的声音,大概是确认没有问题了,他才松开我,让我继续前进。
整段楼梯我们走了大概有一分多钟的样子吧,最终来到了一个充斥着腐臭和血腥的密室。
走在密室的地板上,粘稠的血水没过了鞋底,马建国一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攥着手电,在密室中来回探照着。
四面的墙壁都是用钢板围起来的,在密室正中央的位置,堆着一些烂肉和骨骼,那些骨骼十分纤细,看上去不像是人类的,可在这片骨肉堆之中,我却看到了一颗人头骨,那颗头骨看上去也很怪异,它的体积比正常头骨的尺寸要小一些,而且犬齿很尖很长,像是野兽的牙齿。
仉二爷蹲下身子,将那颗头骨捡建起来,拿在手里掂量了几下,而后抬起头来对我师父说:“是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