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君说:“去西宁。”
于今清又亲了一口,“哪都好。”
青海的九月,已经过了油菜花最好看的时候,花田凋败,失了生气,好在青空如洗,山高地阔,白云几乎触手可及。
丁未空开车来接陈东君和于今清,吉普车从曹家堡机场出来,没往西宁市里开,直接上了高速。
丁未空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排,笑出一口小白牙,“哎哟,他们就在军区招待所订了一间房,要不我现在打电话再订一间?”
陈东君警告说:“你少贫。”
丁未空对于今清回头看了一眼于今清,故意说:“哎,你哥是不是脾气特别差。”
于今清说:“分人吧,我觉得特别温柔。”
陈东君闷笑。
丁未空啧了一声,笑骂:“你们够了啊,再欺负人我可要打电话叫他们改订两个单人间了。”
吉普车在高速上开了两个多小时,下了高速,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目的地。
下车的时候于今清吓了一跳,“这什么阵仗。”
二十几个穿着军装的人站得整整齐齐地鼓掌欢迎他们。
丁未空说:“你哥没说?他来给这边的随机技师讲课。”
于今清一直以为出差都是为了修已经无法起飞的飞机,没想到陈东君还要讲课。
这次时间安排得挺宽松,讲课时间在周一到周五的晚上,加上周六周日两个白天。丁未空说周一到周五的白天带他们去旅游。
第一天晚上快要七点的时候,陈东君拿着电脑,和于今清走去会议室。
走进去的一刹那,里面的技师全体起立,一声“敬礼!”全体人员行了军礼。
“坐下!”
“脱帽!”
于今清听见整齐划一的三声,坐下,脱帽,帽子放到桌子上。
陈东君点了点头,插上电脑去放课件。于今清坐在第一排旁边留的空位,跟其他技师一起记笔记。
陈东君从七点讲到八点四十五,最后留下十五分钟回答问题。
技师们提的问题都很具体,陈东君答了一部分,又留了一些放到周末白天去飞机上根据实物进行解答。
下课的时候掌声雷动。
于今清跟着陈东君往外走的时候说:“我觉得这里挺好的,他们跟我见过的技师都不一样。”
陈东君说:“在这里只要解决飞机的问题,不用解决飞机以外的问题。”
于今清说:“哥,你特别喜欢这里吧。”
陈东君说:“嗯。”
于今清:“还有这里的人。”
陈东君:“嗯。”
于今清:“还有丁未空。”
陈东君好笑,“是啊。”
于今清从后面踢了陈东君一脚,“你再说一遍。”
陈东君大笑着往前跑,跑到大门口的时候丁未空正靠在吉普车边等他们,一身制服军靴,强悍有力,帅得几乎有压迫感。
于今清追上陈东君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再踢一脚,就看见了丁未空,故意说:“哥,他比你帅。”
陈东君坦然道:“是啊。”
于今清说:“你觉得他帅还是我帅。”
陈东君说:“你觉得你帅还是我帅。”
于今清:“……”
于今清:“……你吧。”
陈东君没说话,唇角弧度更大。
于今清又踹了一脚。
丁未空看着两人走过来,一脸揶揄地叹气,“我拜托你们出了军区再打情骂俏。”
陈东君揽过于今清的肩,“乖,出了军区再打情骂俏。”
于今清脸一红,被半搂着上了吉普车。
丁未空说:“我看了天气预报,这两天都晴天,去青海湖还是茶卡盐湖,两边开车都方便。”
陈东君说:“明天去青海湖看日出吧,后天去茶卡。清清没去过。”
于今清说:“你去过啊。”
丁未空说:“你哥第一次来就去过了。”他说完看了一眼后视镜,赶快撇清关系,“可不是跟我去的啊。”
于今清看陈东君,陈东君笑,“一个人去的,那次湖上大雾,没看到日出。”
丁未空把两人送到招待所门口,“明天五点我来接你们。”临走又对陈东君笑说,“克制点。”
陈东君笑骂:“快滚。”
于今清突然拉过陈东君亲了一口。
陈东君眸色一暗。
丁未空左右看了看,替他们松了口气,“哎,还好没人。快进去。”
于今清一进房间就把陈东君压到床上粗鲁地扒裤子,还没扒下去就被陈东君反压在身下剥得只剩衬衣和领带。
于今清挣扎着被皮带反捆住了双手。
陈东君扯着于今清的领带,“还闹不闹。”
于今清被扯得跪趴在床上,顿觉自己跟姜工那只金毛一样,羞耻万分,“我哪里闹了。”
陈东君在他股间揉了一把,“还说没有。”
于今清克制住已到嘴边的呻吟,“我没有。”
陈东君说:“这里什么地方,这是军区招待所,不像大城市的高校,没那么开放。懂事点。”
于今清不说话。
陈东君说:“你说你是不是错了。”
于今清还是闷不吭声。
陈东君把于今清的下巴挑起来,“说话。”
于今清气得不行,“你就喜欢这里,喜欢丁未空。他帅,他会开歼击机,他什么都好行了吧。”
陈东君捏于今清的脸,“不准吃醋。”
于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