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俯下.身去,钟延光在苏绿檀额上轻轻吻了一下,正要离开之际,床上的美人睫毛颤了颤,睁开惺忪睡眼,声音娇媚无比道:“夫君,回来了……”
钟延光替她掖住被子,道:“吵醒你了。”
有节奏地摇了摇头,苏绿檀半阖眼皮,粉颊微嘟,道:“没有,我等你回家喝酒呢,才睡了一会子。”
钟延光看了一眼对面的炕桌上,两坛子酒,一个酒壶,两对酒杯。又看了看床上,苏绿檀分明都睁不开眼了,他哪里还舍得折腾她。
起身去剪了烛芯,沉沉黑夜里,只看得见钟延光伟岸的轮廓,他走到床边轻声道:“睡罢,改日再喝。”
一把捉住钟延光的手,苏绿檀迷迷糊糊道:“夫君要走了么?”音调懒洋洋的,带着些稚气。
钟延光脱鞋上床,道:“不走,就是怕明日早晨又要吵醒你了。”
苏绿檀顺势抱住他,窝在他怀里,撒了个娇道:“不怕吵。”
钟延光搂着她,道:“好,不怕,睡吧。”
话音刚落,苏绿檀眼皮子再次闭上,呼吸很快就均匀了。
次日清晨,苏绿檀醒来之后,钟延光果然已经走了,她看了一眼自己特备的“美酒”,希望快点派上用场。
第70章
皇帝重病, 文武百官自从出了正月,已经有半月没上早朝。
二月下旬, 钟延光只有一个夜里回来就寝,即便如此, 归家的时候也是疲惫不堪, 虽精神头看着还好, 眼睛里的红血丝却从来没减少过。
苏绿檀体谅钟延光辛苦,从不跟他说烦心的事,见面的时候,只拿些开心话说给他听, 比如太夫人开春之后身体见好, 饭量也大了些。
钟延光在外一心都是朝堂之事, 着实累的厉害了,回家听到一些琐碎小事,反倒轻松了不少。
这日夜里,钟延光过了子时才回来, 简单洗漱过后,进屋发现苏绿檀还睁着眼, 等着回来。
上前吻着她道:“还没睡?”
苏绿檀勾着他脖子道:“我猜到你今日要回来的。”
钟延光上了床, 苏绿檀问他:“饿不饿?吃过饭没?”
他答说:“吃了有半个时辰了。”
苏绿檀抱怨:“这么晚才吃上晚膳?胃都要饿坏了。”
钟延光不以为意道:“从前在江浙一带行军的时候,一天两顿一顿也是常有的事。”
娇哼一声, 苏绿檀道:“那怎么一样, 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
钻进苏绿檀的被子里, 钟延光道:“是不一样了。”他紧紧地搂着她, 闭着眼闷声道:“绿檀,我很累。”
替他揉捏太阳穴,苏绿檀道:“我看出来了,我给你按着,你睡吧。”
钟延光捉住她的一截皓腕,嗓音低低地道:“绿檀,这样我更累。”
“这还累?那你要我给你按哪里?”
捏着苏绿檀的手,往下移动。
脸上猛然蹿红,苏绿檀掌心贴在他胸口,道:“夫君,喝点酒消消疲乏再来?”
钟延光确实累的快睁不开眼了,他“嗯”了一声,忽又道:“你早就吃过了,眼下喝酒伤胃,不好。”
她说:“我再吃些糕点垫肚子。左右近来无事,早起迟些也不大要紧。”
钟延光声音暧昧不明:“绿檀……罢了,我明日又要早起,不想把你一人扔在家中,过几日再说罢。”
苏绿檀羞红的脸娇艳欲滴,细声道:“好,都听夫君的。”
两人相拥而眠,钟延光清早又走了,苏绿檀起来梳洗罢,喊了丫鬟进来下棋,凳子还没坐热,就听得冬雪进来禀道:“夫人,苏州方老爷一家来了。”
苏绿檀头也不抬地问道:“一家都来了?”
“来了。”
“哦,自有老夫人安置,有要紧事儿的时候再来告诉我。”
坐在苏绿檀对面的夏蝉问道:“夫人不去见一见?”
“不去,都隔了多远的亲戚了,老夫人当家她见一见就是了。”
若不是有了方宝柔,赵氏的妹妹去世了,定南侯府和远在苏州的方家断了联系也实属正常。
这厢苏绿檀清净了一上午,下午歇了会儿起来,方宝柔就领着她继母过来荣安堂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