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快不惑了。”接着他有些羡慕道:“你看陆家的孩子都要学会走路了。”
苏绿檀噘着嘴,道:“可是咱们要喝点酒——不止是一点,喝多一点好不好?”
钟延光不肯,摇头道:“昨儿你喝的都不省人事了。”
他才不要跟人偶一样的苏绿檀亲热,他喜欢会说会动的苏绿檀,那样的她十分可爱。
被钟延光拒绝的苏绿檀着急了,皱巴着小脸,泪光氤氲道:“可是我怕……好不好嘛,就喝一些酒。”
出嫁前,苏家的妈妈跟苏绿檀临时讲过那事,她听说第一次是很痛很痛的,而且,她还是有些怕被钟延光发现了,她身子还是干净的。
钟延光受不得苏绿檀撒娇服软,她一哭,他就更心疼了,只有妥协道:“好,喝酒,喝多点。”
苏绿檀心口还是砰砰地跳,钟延光却是美滋滋的,脑子里都想好了从哪里开始下手。
有人欢喜有人忧呀。
钟延光正乐着,丫鬟急忙忙地进来禀道:“侯爷,前院来了客人,是大皇子的人。”
心知来了要紧事,钟延光心中不舍,先嘱咐道:“叫客人稍等,我一会儿就去。”
丫鬟走后,钟延光起身搂着苏绿檀亲了亲,眼皮半覆着眼珠,声音低低地道:“绿檀,等我。”
苏绿檀悲喜交加,点头应允。
钟延光指了指自己的脸,苏绿檀轻哼道:“你刚清醒过来那会儿,明明讨厌我亲你的!现在脸疼吗?”
“都是陈芝麻烂谷的事儿了,还提它做什么。”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钟延光咬了咬她的唇瓣。
脸疼又怎么样,疼就疼,有什么要紧的。
何况他不觉得疼。
苏绿檀哼哼唧唧的,这才几个月就成陈芝麻了?那他家的芝麻陈的也真够快的。
过了一会儿,钟延光走了,苏绿檀便开始备“特制”的酒,她从前听人说酒后乱.性,把他灌醉之后,胡来一通,定能成事。
这厢苏绿檀在屋里忙着,钟延光出去见了大皇子心腹之后,当即叫人牵了他的马急速赶往大皇子府。
大皇子府书房内室,陆清然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唇无血色,穿着一身被撕烂的夜行衣,左胸的伤口刚被包扎过不久。
书房内没有外人,仅两位皇子加钟延光和陆清然四人。
钟延光见发小受这般重伤,攥紧了拳头,语气含着一丝冷意问:“怎么回事?”
大皇子心知钟延光与陆清然个情同手足,右手重重地搭在他的肩膀上,道:“暂且安心,没伤到要害。本宫追查到了给你施蛊之人的下落,让清然先暗中追踪打探,他情急之下,私自追了很远的一段路,暴露了踪迹,在荒无人烟之地与其单独正面交锋,受了伤。可惜本宫的人快速追上去的时候,没有来得及看清那人的长相,还让他得意地逃脱了。”
怒火丛生,钟延光道:“看来是对方故意引得清然追赶。”
这就颇有戏弄之意了,相当于在钟延光他们的脸上甩了一个耳光。
点一点头,大皇子负手而立,道:“正是,年前你不是查了一批军籍有问题的人出来吗?本宫以为,‘他’就是为此事报复来了。”
一直到年前,都是钟延光的人在追查贼人下落,后来因为都督府的事忙得不可开交,他便把人手调回,交给了大皇子的人处理。
床上的陆清然手指头隐约动了动,缓缓睁开眼。六皇子声量拔高道:“大哥,他醒了!醒了醒了!”
大皇子松了口气,道:“醒了就好,大夫说醒来就彻底无碍,只需好生休养便是。”
钟延光走到床边,又问大皇子:“陆家人可知道他这状况?”
摇摇头,大皇子道:“唤你来也是为了此事,清然不愿回家,一则恐家人担忧,二则怕引人多疑,三则他还欲追查。此事还需你替他遮掩一二,另外他昏迷之前,好像还有话要说。”
陆清然渐渐清醒过来,视线落在钟延光身上才定住了,使劲儿地像抬起手,奈何浑身无力,只好眨了眨眼睛。
钟延光坐到床边,神情严肃道:“清然,不急在一时,等你好些了再说。”
似是不肯,陆清然闭眼调整气息,有了点儿劲之后,睁眼道:“持……”声音微弱几不可闻,钟延光只好侧脸靠近他的嘴边,皱眉道:“对方可是留下了什么要紧信息?”
陆清然总算说了句完整的话:“持誉啊,你好像变得爱笑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