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最后受伤的还是慧慧!文景急忙扭转话锋道。她渴望听到的是颂扬慧慧的言论。
可是,真奇怪,慧慧掉了两个手指头却没落一点儿泪。流血流得脸色都黄了,还说别管我,先看辫儿!
咱眼里没见过这样的硬骨头!
你们听到了没有?当革委任吴长方到场后,问明了事情的经过,夸她好样儿的时,慧慧还咧开嘴笑了笑,背书似的说了一句这是我应该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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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七嘴八舌地谈着她们的见闻,堵得文景都插不上嘴。好在上工的钟声响了。文景如释重负,草草结束了这场采访。她想:再不可太认真了,一旦受她们的猜忌情绪所左右,这文章可就更难写了。
在离开打谷场的路上,她越琢磨那快嘴姑娘的话越觉得后怕。这惹祸的由头也是她呢,没给扎紧头绳,那辫子就掉下来了,这几句话反复击打着文景的耳鼓。天啊,真够浅灾了。文景万分侥幸地自言自语。猛然想起以前曾对慧慧说过的若要入党除非投入火海抢险、跳入河中救人的话来,文景不禁毛发倒竖,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感觉自己就是那惹祸的由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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