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从下水道爬向自由  枫叶落下之我本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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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长莺飞二月天,清洁人民动刀剪。青天市各大道路上的行道树在春天还没抽芽时会剪去枯萎的枝桠。

这一年由于新市长的上任,这一工程更是大操大办。在市中心附近的几条主干道,两旁的行道树更是换成了名贵的法国梧桐。

新市长叫王昌盛,跟上一任市长王自盛仅一字之差,但命运却大大不同。王昌盛为了不重蹈自己本家的覆辙,下令对各大下水道进行清淤工作,决心按照马尔尼给出的工程图好好建设青天市的排水系统。

上面有政策,下面有对策,既然完不成这种不可能任务那么就想办法“搞定”。于是消防队使用的高压水枪被约了过来,火力全开冲干净了入口处的淤泥。

大家的想法都很简单,清理下水道跟清理热水瓶中的水垢一样,用水冲开了自然就会流出来,丝毫不记得那是积攒了百年的淤泥。

于是在一星期后,各个地区的清淤工作都完成的很好,在清淤口都能看到开始修建时下的铜标桩。

王市长高兴地表扬了大家的清淤工作,赞扬了劳动人民不怕苦、不怕累的·······(自己看新闻脑补)。

反正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的同好局面。王市长在这件事过后忘了这件事,知道雨季的到来。

受“拉尼娜”的影响,我国北方降雨量会大大增加。尤其是江淮地区的雨季在今年来的是又早又多。

瓢泼的大雨第一轮便下了一夜,但是清晨出门的市民发现街上竟然没有积水。喜出望外地他们高兴地奔走呼唤,要是在以前王市长就要得个“万民伞”。

但接下来的大雨一场又一场地浇在大家兴奋的劲头上,最后彻底浇灭了。

在入口处清理的淤泥暂时给积水腾出了空间,但是下水道的水并没有向外流,大部分淤积在深处。

加上开春来大规模地更换行道树,一些还没来得及清理的枝叶被大水冲刷进了下水道,彻底堵住了青天市的“地下脉络”。

在第四轮降水过后,整个青天市平均积水一米深,市区成为泽国。陷入困境中的群众并没有坐等被淹,而是迅速地自我营救,政府也启动应急机制调取人员物资支援灾区。

所有人都把这场灾难当成了天灾,大家也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来抗洪救灾。

青城监狱也一改常态,组织年轻的犯人成立抗洪小组,帮助围堵疏通监狱里的积水。叶枫和米格一组排在晚班,抽签决定的,米格为此埋怨了叶枫好几天。

一楼的监舍已经不能住了,大水足足有半米深,即使用沙袋围堵在监舍前,天上的大雨也会很快把里面变得跟外面一样。

老李跟其他几个“老干部”已经搬到了民国时修建后来改建为展览馆的老监舍里。叶枫他们这些抗洪小组的犯人搭着帐篷住在靠近展览馆的高地上。

大雨已经下了半个月,监狱里的武警也都调走帮助转移附近的居民了。因为青城监狱所在地是附近比较高的一个小山丘,在大雨停止后,监狱里的积水渐渐退了下去。

叶枫也知道自己的机会也快要走了,自己要抓住他。

这天夜里,叶枫和米格照例拿着手电筒查看水情,因为大水的原因,青天市的几家发电厂都停止了运作,监狱附近更是漆黑一片。

米格穿着雨靴,拎着手电筒,亦步亦趋地向前走着。叶枫落他半步在后面看,活似一副鬼子进村。

“米格!”

“啊~”

叶枫突然一声叫,米格啊的一声就跳了起来,很快恢复常态,对叶枫说道:“别害怕,有我呢啊,咱们转过前边操场就回去,千万别害怕,听说以前那块是枪毙的刑场,不过小枫你别害怕,我罩着你。”

边说边走,走出十几米突然发现周围就自己一个人,叶枫已经不知所踪。

“小枫,你别吓我啊,你快出来啊”

“小枫~~~”

叶枫不管背后米格的呼唤,飞快地向老监舍跑。那里是监狱最大的露天口,可以容纳自己钻过去。

虽然说马尔尼爷爷设计的下水道是上下两层,但是看现在的水势,谁能知道上层有没有完全被淹没。

叶枫早把巡逻用的手电筒扔在水里,自己换上前两天趁乱从武警宿舍偷来的普通衣物,戴上准备好的游泳镜,一个猛子就扎进水里。

“扑通一声”并没有引来附近巡逻的人。叶枫为了这一天追备了整整一年,为此特地学习了游泳,监狱里一般不让犯人下水游泳的,还是叶枫靠了老李的“虎威”才让秦世功答应他在给狱警准备的泳池里学。

裹着一层厚厚的塑料袋的手电筒在浑浊的雨水里照明度着实有限,叶枫勉强看清方向向深处游去。

很快他来到了一个井盖的下面,果然上层也被雨水完全淹没了,只剩下不倒十公分的空间可以呼吸。叶枫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根塑料管,靠着这个管子慢慢地在水里爬行。

虽然已经有半个月的雨水冲刷,但积年的腐烂味还是熏得叶枫只反胃。叶枫强忍着恶心咬着塑料管,心里默默计算着自己爬了多远。图上显示向前53米处右拐,叶枫攀着长满青苔的铁梯转过身钻入右边的一个下水道。梯子上黏黏的,触感就像某种厕所的特产。

叶枫随手在水里涮了涮,计算着现在上面应该是原来武警的宿舍,已经被大水漫过。叶枫一点一点地向外爬,脖子上挂着的手电筒勒的他直抬不起头。他使劲向上别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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