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大喜道:“高兄弟,你来的好。我来给你介绍几位朋友。”拉着高云鹤坐下,又急吩咐妻子拿酒杯碗筷来。给高云鹤满上了酒,陈昌搭住高云鹤的肩膀,一指一个方脸多须的中年汉子,道:“这位是哥哥的结义兄弟,排行老大,名唤姜离,你就叫他姜老大好了。那个黄脸的汉子,也是哥哥的结义兄弟,康胜康老二,剩下的这位,乃是孟浩孟老四。”又一指高云鹤,向几位兄弟说道:“这位小哥,姓高名云鹤,正在孟婆大仙的手下行事,不仅武艺超群,神通也是了得。往后,大家就是朋友,都亲近亲近。”
三人忙拱手道:“原来是高兄弟,幸会。”
高云鹤也急忙还礼:“姜大哥,康二哥,孟四哥……为何独缺了三哥?“
众人哄然笑了,康老二笑道:“老三今日有事在身,在家陪朋友喝酒,来不成了。等将来你们见面了,我再介绍你们认识。“
高云鹤尚还不解众人为何发笑,一旁陈昌的妻子,笑道:“你们就喜欢捉弄人,高兄弟是个老实人。高兄弟,这老三就是我丈夫了。“
高云鹤这才醒过神来,也觉得好笑,便一齐笑了起来。
笑罢片刻,陈昌问道:“我昨日说的话,兄弟想的如何了?”
高云鹤道:“我今日来,正是为了此事。我已把此事跟婆婆说了,婆婆一口答允了。我这次来,就是拜托陈大哥帮我找份勾魂使者的差事。”
陈昌大喜,道:“太好了。此事包在哥哥的身上,哥哥明日就带兄弟去领了差事。有了兄弟的帮忙,斩妖之事,易如反掌。”
一群人欢喜畅饮,没几杯,又把个高云鹤灌的醉倒不起。陈昌把他扶进一间小房内睡了,这房间时常睡着他那些醉倒不醒的酒肉朋友。
次日,陈昌果然领了高云鹤,进了阎罗殿,到了一间书房模样的房间。屋内摆了许多排的书架,架子上满是一排排的书册账簿。一张书案前坐着个书香满身的文士,陈昌到了文士面前,躬身行了礼,道:“房判官,小人带了一位朋友来,接替岳阳的勾魂使者之职。”
那斯文俊朗的房判官合上书册,笑道:“原来是陈昌啊。听说,你们岳阳那里出了点小纰漏,可解决了?”
陈昌恭恭敬敬道:“回禀判官大人,小人就是为了此事而奔波,才找来了这位高兄弟帮我一齐解决此事。等到事情了结,立即回禀大人。”
房判官道:“那好吧。你是个机灵能干之人,早些把此事完结。报上你这位朋友姓名,我给他登记到书册上去。“说罢,从身后的书架上,取出一个厚厚的书册,上面写着《勾魂使者名册》,翻开到写着”岳阳“的那几页。
陈昌道:“我这位兄弟叫高云鹤,原先是在孟婆大仙手下办事的。”
“哦,原来是他。我知道了。”抬头看了看高云鹤,冲他微微一笑,拿笔在纸面上写下了高云鹤的名字。写罢,将书册放回书架上,又从架子的下面拿了一面铜腰牌,递给高云鹤,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勾七百十四”:“这面腰牌,是进出阴阳两界的凭证,万不可丢失了。“
高云鹤连忙接过了,细看这面铜牌,铜牌甚是光滑,显然是经过不少人之手,棱棱角角早被摸的光滑无比。既然已经名字已经上了名册,又拿了铜牌,二人退了出来。
陈昌道:“岳阳如今事急,还是早早的启程的好。“
高云鹤道:“先别急。我还缺了一杆趁手的兵器,不知哪里有打铁的铺子,先打一杆铁枪。“
陈昌道:“这个无妨,岳阳的城隍庙的兵器库里,正好有几件兵器无主。到了岳阳,正好拿来使唤。“
既然有了兵器的着落,二人便坐了陈昌的旧牛车,沿着黄泉路,到了三途河。三涂河上的渔翁虽认得陈昌,却也只当不认识,规规矩矩的检查了两人的腰牌,这才把他们渡过河去。
牛车一路之上,渐渐走上了一条坡道,也不知走了多久,昏黄的天空忽然一亮,一弯雪白如银的弯月出现在了天空,冷森森的阴风亦消失不见,秋夜的习习凉风吹着高云鹤的脸。高云鹤已有七年多没有见过阳间的月空,秋夜的气息是如此清爽。
“还是人间好啊!”高云鹤叹息道。
陈昌道:“人间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又有享不尽的温柔乡。当然比做鬼好上千百倍。”
此时忽听的一声嘹亮鸡鸣传来,却是到了一处乡村。
“公鸡报晓了,我们要先找个地方落脚,等天黑再赶路。前面有一家土地庙,正好借宿。”陈昌说罢,牛车向村外行去。不多时,到了村外田边的一处底矮破旧的土地庙。这间土地庙,以两块青石板做壁,又以一块石板为顶,甚是简陋,庙里供奉着一尊泥胎神像。
陈昌同高云鹤早下了牛车,乡间小路狭窄,两人只好下车步行。陈昌站在庙外,拱手笑道:“土地神,有礼了。天色将明,我和兄弟想在此处借宿一个白天。”
“又是你这个老鬼啊。不要在小老儿面前装模作样,又不是一回两回了,自己进来就是,还要老头儿出庙请你进来么?”低矮的土地庙里,穿出一个老头儿的戏骂声。
陈昌笑道:“那就不客气了。”迈步就先进了庙门,一进庙门,身影就消失不见了。高云鹤急忙跟了上去,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