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何,第二天早晨,那官员得了怪病,暴毙,从那以后,草民身边总是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刚开始,草民没有在意,直到焰火节那晚,草民到街上看焰火,出门不久,就有人追杀草民,幸好有几名侍卫大哥帮忙,草民才转危为安……”
慕容雨了解的点点头:焰火节那天,自己和欧阳少弦救陆皓文那次,就是此次阴谋的加剧,他没将自己和欧阳少弦说出,是不想连累我们。
“再后来,叛军名单在草民手中一事突然传开,夜晚追杀草民的人越来越多,草民根本就不敢再露面,无奈之下,躲进了城防那里……”陆皓文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疲惫。
慕容雨能想象的到,他一名文弱书生,要躲过杀手们一次又一次的疯狂刺杀,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夜晚来临,他便要经历一次恐怖的疯狂杀人,时时刻刻盼天亮,对他来说,这是一种痛苦的煎熬,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不敢去大街上走动,只能像人人喊打的老鼠一般,躲在黑暗的角落,独自舔伤口,这种滋味,绝对不好受。
慕容雨悄悄望了望欧阳夜辰,太子带着陆皓文认识朝中各个大臣,暴毙的官员,想必也是太子介绍给陆皓文认识的,与其说这次的事情是个误会,倒不如说是太子早就布置好的阴谋。
陆皓文广交朝中各大臣,有忠臣,也有奸臣,更有叛军,陆皓文与某个官员谈心大半夜,拿着东西离开,而那官员则暴毙家中,怎么想都觉得有问题。
这时,欧阳夜辰再命人散布谣言,说陆皓文手中拿着叛军名单,那些叛军们肯定会心慌,当然,他们也是聪明的,猜想到可能是皇帝在故布迷阵,不动声色的同时,暗暗试探陆皓文。
不出他们所料,陆皓文身边看似平静,实则有人暗中保护,而陆皓文一再坚持没拿名单,反倒让叛军们更加怀疑,不惜加派人手,置他于死地。
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陆皓文失踪了,他们害怕名单,便加大了暗杀的力度,以至于引出了几名当年的叛军首领!
至于欧阳夜辰,引出叛军应该只是个幌子,更大的可能是他查出叶贵妃一派的人与叛军有关,想借机除去,不料,他自己一方,也有叛军……
什么,这不是叛军名单?那四人顿时傻了眼,这怎么可能?事情不可能这么讽刺,他们费尽心力争夺的,居然是张毫无用处的诗词。
“皇上,臣刚才说的都是瞎话,您不要当真,臣对您可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一大臣反应过来,苦苦哀求,没抓到其他叛军,死的不就是眼前这几人,不公平,不公平啊!
“是啊,皇上,臣等是在做梦呢,您不要把刚才的梦话当真……”花费大昨心力、物力、人物,到头来,那是份假名单,搭上自己一家人的性命,不值!
皇帝冷哼一声:“刚才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视死如归的表现,朕很是佩服,来人,传令下去,明日午时,将他们与其家人,凌迟处死,让全城百姓都来围观!”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狠毒的刑罚,却不会是最后一次。
“皇上,冤枉啊皇上……”在四人的鬼哭狼嚎中,侍卫将其快速拖了下去。
皇帝侧目望向陆皓文:“陆皓文,抓到叛军,你虽有功,但也因假名单一事造成京城混乱,功过相抵,不赏不罚,你可有异议?”
“回皇上,草民没有异议!”能留有性命在,陆皓文已经很知足了,退到一边,紧绷了十多天的神经瞬间轻松下来,疲惫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真诚的笑容:“大小姐,明天我可以去学堂上课了!”能光明正大走在阳光下的感觉,肯定很好。
慕容雨轻轻笑着:“恭喜陆先生!”心中升起一丝担忧,经此一事,若太子对陆皓文不管不问,他在仕途上的路,只怕会很难走了!
“多谢大小姐!”陆皓文灿烂的笑,眸底却闪过一丝忧伤。
“香雅怎么也在这里?”皇帝正欲让众人下去,突然望见了角落中的王香雅。
王香雅笑笑,不以为然道:“我和朋友在路上偶遇太子哥哥,他怕我们出事,就带我们一起进宫了!”
“香雅也有朋友?”皇帝顿感好奇,一直以来,王香雅的身形就是个异类,她讨厌所有比她漂亮,比她苗条的女子,能让她视为朋友的女子,难道比她还异类。
“当然了,是人总会有朋友的嘛,香雅也不例外!”伸手抓住慕容雨的胳膊,向前一拉:“这就是我的好朋友,慕容雨!”
皇帝的目光自王香雅身上,转向慕容雨明媚的脸孔,眸底闪过一丝浓浓的震惊:“你就是慕容雨?”
“回皇上,臣女慕容雨!”皇上见到自己,怎么和太后看到自己时,是同样的表情,震惊!
“你是忠勇侯慕容修的女儿!”这句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目光一眨不眨的望着慕容雨。
“是的,皇上,家父慕容修!”慕容雨微微低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缘故?
欧阳夜辰眸光闪了闪:“香雅,慕容小姐,夜深了,本宫命人为你们安排宫殿休息!”
“好啊,我要住原来母亲那座宫殿!”母亲可是公主,那宫殿豪华的,啧啧,将军府无法比。
欧阳夜辰轻轻笑着:“那座宫殿可是整个后宫,数一数二的,你还真会挑!”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王香雅毫不脸红的自吹